有点麻?
斗升也喝了口汤,“麻吗?不麻啊,味道很鲜美。”
秦子苏没有忘记持稳几人吃过她的菜后,全都伸出舌头,那是只有被麻到或者辣到的人才会有的动作。
“你们再尝尝其他的。”
秦子苏说完也将每道菜尝了个遍,每道菜的味道都很正宗,哪有麻的感觉。
然而同样尝过所有菜色的羽幽和斗升却给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结论,斗升说每道菜都很好吃,而羽幽却说每道菜都很麻,不仅麻吃多了还有些涩口。
“你倒是和他们的胃口很一致嘛,羽幽。”斗升警惕地看着羽幽。
“你在怀疑我?”羽幽的表情也冷下来。
“好了,谁都没错。”秦子苏不在意地笑了笑,看着一盆盆菜觉得可惜,“至少草协说的没错,这些食材又浪费咯。”
“不会浪费,我吃。”斗升就地坐下,从面前的糖醋排骨开始进行清盘行动。
“能吃多少是多少,别撑坏肚子。”
半夜,秦子苏睡得迷迷糊糊时又听见羽幽和斗升压低声音在争执。她揉了揉眼睛起身,见羽幽房内亮着火光。
“你们怎么了?”
“吵醒你了?”羽幽淡淡笑了笑,“误会。”
“误会?斗升,你们吵什么?”
“木萼刚刚醒了说饿,我就把剩下没吃完的东西弄了点给他吃。”
“哦,他说麻还是好吃?”秦子苏一下就抓住了话里的重点。
“小家伙说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斗升说完,提防地盯着羽幽。
“所以,你还是在怀疑我?”
“好了,这并不奇怪。”秦子苏插到两人中间,“你们忘了城门前广场上的事吗?”
秦子苏使了个眼色,“去我房间说。”
三人为了不打扰木萼的休息,也避免他得知阿爸阿母的死难受,来到秦子苏房间,布施好隔离封印。
“你们想过没,为什么更岛和结草会同时因为发誓而死亡。”
羽幽慢条斯理地说道“因为他们都以为自己没说谎,都以为自己看到了真相。”
“没错,他们两人看到的很有可能都不是真实情况,白死了。”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我们相互看到的感觉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吗?”斗升渐渐回味过来。“可饭菜麻不麻,好不好吃,又做不了假。”
“虽然我也不明白我们之间的认知差别出现了什么问题,也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力量可以促使我们产生这种认知差别。但是今后行事切不可随便动怒,没准就进了圈套。”
“我知道了,对隔壁的我也会多加小心。”斗升点点头,他最恨落入别人的圈套,这让他想起护族之战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
三人刚说到隔壁,就听见轰隆隆几声巨响,秦子苏几人朝外跑去,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屋外又被大雾笼罩。
“是持稳他们的石屋。”斗升仔细辨别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一道火光窜出雾层,接着又是一水弧将火咬住。
“不好,封疆和逐云打起来了。”
秦子苏再也顾不得冒牌货还是正版货,冲到持稳、封疆、逐云三人住的石屋。目前的情况扑朔迷离,谁也弄不清自己身边的人究竟是真是假,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在情况还不明朗的时候自相残杀。
“住手!都给我住手!”
“你来干什么?”雾虽大可逐云辨别得出秦子苏的气味。
“小苏苏,快跟我离开,他们都是假的。”封疆说着就往秦子苏身边凑。
“你才是假的。”逐云又是一条水弧攻向封疆。
秦子苏急忙使出暗影沼泽想要束缚住封疆和逐云,这两人都说对方是假的,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才会这样。
然而暗影沼泽释放出去,却完全失去了束缚人的作用,秦子苏顿时傻眼。
“阿苏你!”羽幽几乎贴着秦子苏站,秦子苏的每一个动作都在他眼中。
秦子苏发呆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树仗,“难道我也是假的?”
“羽幽你说……”当秦子苏抬头准备询问羽幽时,却发现浓雾已经将她单独隔离开,而且前方可视距离绝对不超过一厘米,不将手贴在脸上都看不见五指。
此刻秦子苏已经辨不清东南西北,她能做的只有集中注意力警惕周围是否会有人突袭她。
然而预期的突袭没等到,秦子苏却又困了,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秦子苏觉得自己身上好重,她猛然惊醒睁开双眼。发现又一个锃亮的光头正抵着自己的下巴。那光头正正压在她身上,猴急地亲吻抚摸她的身体。
妈的,又来了!
这次秦子苏想也不想直接用同样的腿法朝光头胯间顶去,然后跳到他身上劈头盖脸一顿毒打。
“席多,你很想死是吗?今天老娘心情不好,懒得跟你装了,看我不扒了你一层皮。”
“饶命,饶命饶命!”
“饶你个大头鬼,今天我要是再放过你,我就不姓秦。”
“怎么了子苏?”
“小花,这混蛋是谁?”
秦子苏瞬间目瞪口呆,因为这一次跑进来的居然是持稳和星川。
秦子苏压下心中的惊悚感,回答道“他叫席多,也是从梭罗城进入历练之路的,还和你们抢过山洞。”
“哦?”持稳仔细打量着席多,的确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是他啊。”星川记得这老兄,装逼不成反被打脸的就说的是他。
“原来,原来大家都是熟人啊,哈哈哈哈。误会误会,我就说小雌性怎么会知道我名字。”席多又开启自来熟模式。
“你这个秃瓢装什么傻?”秦子苏拽起席多胸前的长毛说道。
“我,我真没认出你们啊,再说上次也没有小雌性你啊?对了,那你是怎么认识我的?我要是知道你是这两位大人的雌性,我就是死也不敢来打野食的。”
“你居然打野食打到我雌性头上,活得不耐烦了!”持稳劈头盖脸又是一顿毒打。
“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席多将自己抱成一团哭着求饶。
秦子苏恍然如梦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这不是换了角色的场景再现吗?难道她回到昨天了?
想到这秦子苏拔腿跑向原来羽幽所住的那间房,只见木萼正呼吸平稳地躺在兽皮上,睡得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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