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突发事件,乾达他们顾不上继续盘问,便让三人暂时回了住处。
“发什么呆,子苏?”持稳以为刚收回六维投影的秦子苏还没缓过来。
“我在想乾达看我最后的一眼好诡异,让我毛骨悚然。”
“你也会怕?”羽幽活动了一下脖子,刚才他才是真害怕乾达碰到了‘星川’,那一切都会露馅。“怼他们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吗?”
“哪有。你看他们那不讲道理的模样,哪是要审问,直接定罪得了。反正说什么都是错,还不如怼的开心,只要打死不承认就行。对了,乾达和翠庚,你们怎么看?”
“都成精了,不过品种不同。”
“你的总结很精辟。”秦子苏同意羽幽的话。“我怎么觉得翠庚是故意装出那么冲动脑残的样子,目的是向我们示好。”
能在祭司殿混的神职者,应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至少先听后说嘛。
虽然翠庚句句话带刺,可看问题不能流于表面。
“是啊,我们还没开口,他就已经将他们的老底都泄了,看来他们内部有矛盾。他们两个必定有一个和仰明有关系,另外一个嘛……”
“另外一个是天兵。”秦子苏接过持稳的话。
“天兵?”
“就是专门负责拖后腿对着干的人。”
“子苏,你这次算不算间接送了仰明一个大礼包。”
“噗!大礼包。不是间接,我就是给他送的。阿持,你说话越来越像我了。”
“这么说辛桑爷爷的下落,你差不多知道了。”
“只能锁定个范围,接下来就看逐云的了。”
秦子苏撅嘴,难道就只能仰明对他们双管齐下,不准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羽幽的注意力依旧在王城的兽人身上,他分析道“从翠庚的话来看,他们知道的内情并不全面。首先翠庚不知道我们是怎么搅合在一起,他似乎并不关心。当然我们可以认为他并不是要真的做调查,而是冲着直接给星川定罪而来。可乾达和翠庚之中一定有个是搅局的,因为他们两派的势力并不和睦。在我看来乾达更像是想星川死的那个,不仅是星川,我们都是他的猎物。
第二翠庚似乎也不知道持稳是八大之一,第三他甚至连星川怎么忽然从普通兽人变成符文兽人都没有仔细询问。如果他注意到这两点中的一点,难道不该见见你们的战斗兽神吗?也就是说他根本不知道你们都是八大指定的继承者。估计他以为星川只是八大普通的族人。最后,他们根本就不确定星川手里是否真有三星紫光兽魂石。”
“还有一种可能,所有人都揣着明白装糊涂。”
如果真如持稳所说,那么这些势力间盘盘绕绕太复杂了,哪怕相互结盟也毫无信任可言,谁也见不得谁好。
“阿持,希望你能一语中的,如果真这样对我们最有利。”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索蒙的儿子木楠是诬陷咱们的兽人,流期曾说过他没发现木楠的尸体。可根据蜥石的记忆,木楠在赫塔中城已经有了联合召唤的团体。既然这个团体来自赫塔中城,索蒙和赫塔城主的关系不同寻常,那么木楠这个团体背后的势力有可能就是赫塔城主,赫塔城主又和仰明的势力结盟,别忘了蜥石死于污晶的毒素。”持稳补充道。
“真是各怀鬼胎。木楠明明是索蒙的儿子,他会不知道星川是向神崖灰雕一族指定继承者?如果他真不知道,只能说明索蒙这个做阿爸的防着自己儿子。可索蒙至今做的一切不都为了给自己儿子铺路,怎么可能不将这么重要的事告诉木楠。既然木楠知道星川是向神崖的指定继承者,为什么不和乾达、翠庚说明?是不想说,还是不能说?”秦子苏觉得讽刺。
木楠算计来算计去,算计死了自己的阿爸和族人。这相当于将自己连根拔起,从此像浮萍一样生活在兽世,没有双亲和族人的庇护,本身的潜力有限,为了加入好一点的联合召唤兽人群体,失去这么多。以后他就能走上人生巅峰吗?
“多半是不能说,卑部落收留星川,在当时本来就是冒险的事。如果他说了,来自王城的两位会不深究吗?何况事关星川一族的守护晶石,赫塔城主也不会允许他多说。如果真要让乾达和翠庚起了疑心,说不定向神崖的守护晶石也保不住了。”
“阿持,为什么迦逻部落敢收留你和封疆?”这是秦子苏最近产生的疑惑。真的只是因为纳望兹丛林闭塞,丛林里的兽人们比外面兽人单纯的原因吗?
“不清楚。我只记得麓原金狮族护族之战时,阿爸阿母让我无论发生什么事,一定要去纳望兹丛林才有活路。我也就只记得这些,其他的记忆都很模糊。”
“羽幽,你又是怎么被收留的?你可没有一个乌达叔叔保护,也没有你们族的守护晶石作为交换。”
“因为我就是个普通崽崽,除了星川没人知道我八大的身份。”
艾玛,好复杂。
秦子苏习惯性地去挠头,手伸到一半忽然放下。如今的头发不能随便挠啊,小心穿帮。
“无论如何,希望他们三个顺利吧。”秦子苏看着天空,现在可以做的只有等待。
无论如何事情的发展方向不算糟糕,至少在可控范围之内。这还要感谢几方互相防备的势力,当然也要感谢乌满,他似乎没有讲什么多余的话,真正做到了作壁上观。乌满大概非要看到一边倒的局势,才会决定要不要趟这滩混水。
“小苏,那两双眼球差不多净化好了。今晚我给封疆试一双看看。”
“好,如果他能在踏上历练之路前看师父一眼,会开心的。不过千万别提我,他还在气头上呢。”
“他不可能还在气头上。”持稳笑了笑,封疆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这时候没准开始后悔,只是暂时还不知道怎么下台阶罢了。
乾达带着他的人来到兽魂力爆炸的现场,翠庚一脸不情愿地跟着,乌满生怕在召唤祭祀这个节骨眼上横生枝节也一起随行。
此地距离梭罗城比他们刚去看过的另外几个地方都要远,已经算是柯法塔地区和麦加伦地区的交界处,同时也是柯法塔地区产生爆炸的最后一个地点。
据说在麦加伦地区也产生的同样的爆炸,就连赫塔中城都没有幸免。值得庆幸的是梭罗城内没有爆炸发生,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该不会真的是诅咒吧……”不知谁说了一句。
“闭嘴,向神崖的还没死绝,哪来的诅咒。亏你们还是王城派下来的符文兽人,丢不丢脸。”翠庚喝止住自己成员的恐慌语言。
“乌满祭司,您怎么看?”乾达问道。
对于这种力量波动,神职者更有发言权,因为他们懂得更多知识,此时乌满祭司的话就是权威。
“所有地方的能量波动都相同,似乎全出自兽魂石爆炸。而且能量相当于三星紫光兽魂石,只不过你看……”乌满摊开手掌,掌心中有一丝黑色的污气如快熄灭的烛火一闪一闪,这是乌满在各个爆炸点收集到的。
“这气息不是仰明的吗?没错,就是他的‘污辉’。”翠庚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乾达,随即对乌满说道“您说是不是?”
“确实如此,我和他经常打交道,他的‘污辉’我再熟悉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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