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我谢谢你啊!”秦子苏朝逐云翻了个白眼,让他自己体会。
逐云在秦子苏这里的黑历史简直罄竹难书,她懒得再说,免得制造不必要的矛盾。
有人把人往死里救的吗?在兽灵潭差点淹死她,在引神木差点摔死她,到了外面还追着她威胁她把引神木种子交出来。
逐云真的将秦子苏白眼的意思体会了出来,有些心虚的没和她互呛抬杠,而是放低了声音说道:“把你带到兽灵潭,是因为兽灵潭有净化的作用。我在外面看着你昏迷那么长时间还没醒过来的迹象,你的两个雄性也不知道在干嘛,所以我才把你掳出部落。至于兽灵潭时,我被那里的力量压制维持不了人形,所以没办法用秘泽银蛇族的特殊技能‘临水球’。”
“的确让你受了点苦,可你不是也没事吗?至于后来的事,换你,你怎么做?引神木种子明明是我现发现的。而且你不也坑了我,咱俩扯平了。我当时又不知道你就是我的战斗兽神。”
逐云说着说着又理直气壮起来。
“子苏?”持稳隐隐约约察觉到逐云的话里有很多波折,不禁皱了皱眉。
“算了算了,事情都过去了,不用再提。还是言归正传,接着说你的事。”秦子苏踢了踢逐云,他要是把细节一五一十的交待清楚,阿持肯定不会饶了他,这两货肯定又要开撕。现在大家在一条船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作为战斗兽神,没有实力,起码也得有些肚量嘛。
哎,谁让她是这么大气的女子呢,自己都被自己感动了。
“所以后来你碰上了毛迪闻出他也有被污染的味道,就杀了他?”
“我才没那么无聊,上次偷袭我的那伙兽人中就有毛迪一个。他不犯我,我才懒得理他。可是他先动手在前,我如果不出这口恶气,那岂不是有点蠢。”
“然后呢?”
“然后我就单独追毛迪,他早就和部落的族人分开了。我追着毛迪,又碰上了死老猴子那帮兽人,他们联合起来想弄死我,也没得手。我趁乱咬了毛迪,他就被我毒死了。”
逐云将时间线和细节都交待的很清楚,所以秦子苏断定他真的只杀了毛迪。没有沾染其他兽人命是万幸,纳望兹丛林的部落再也经不起任何变故。
明知道逐云没杀其他人,秦子苏还是内心忿忿不平地想膈应一下他。
“所以说你真的就只杀了毛迪?那其他几个斯蒂格部落的雄性是怎么死的?我看你解释不清楚咯。”
“废话,我当然只杀了毛迪。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做的难道我还不敢认?你要搞清楚,我在这里是外来者,如果胡乱杀纳望兹的兽人,那不是找不快活。我在你心中就那么蠢吗?而且,我的目的只是万年引神木的种子。”
秦子苏不痛不痒地‘哦’了声,继续问道:“你还记得那个巫师的模样吗?”
“不记得了,我对他的样子模模糊糊,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不仅是样子,现在就连气味也似乎快要遗忘。”
“那你肯定被施加了模糊记忆的巫术。”辛桑肯定地说道。
初级智者几乎学不到什么诅咒或者攻击类的技能,智者更多的是救治生病或受伤的兽人,以及指导兽人们更好的生活,帮助他们免除灾难、疫病,并为他们祈福。
可一旦上升至巫师的等级,就拥有了和符文兽人相媲美的战斗巫术。虽然神职者在身体条件上或许不如符文兽人,但谁也不敢小看他们的巫术。
“记不记得都不重要了,总有一天我们会和他碰面。”秦子苏这话非常笃定。
那位巫师不是简单角色,他先让被污染的逐云找引神木种子或许就是为了将污气传给引神木和兽灵潭,这种污气极难驱除,哪怕留一丝在引神木上,未来也会后患无穷。
然而逐云还只是个试探,喏索才是最终王牌。喏索成功了当然最好,如果喏索不成功,秦子苏也绝对相信逐云留下的那丝污气终究在某一日会爆发出来。
这是连环计啊,其心可诛。
真难想象这个世界的兽人已经有如此缜密高深的计谋,哪怕孙子兵法、三十六计,不也是从一步步实战经验中总结出的吗?这个巫师是否太超前了点。
“既然臭……逐云的嫌疑已经排除,那么我们就要尽快和斯蒂格部落的材旺族长解释清楚,以免又被钻空子。”
“这事你不用操心,我来办。还有法母部落我也该去看看,喏索已死,不知道那帮猿兽人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阿持说得对,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将纳望兹丛林的部落团结起来。要不明天一大早我就和师父一起去斯蒂格部落。”
“我说了这事不用你操心,我和逐云去,你和辛桑爷爷就留在部落。”
“可部落现在离不开你,还有许多准备工作需要你在部落坐镇。”
“就这么决定了。”持稳前所未有的驳回了秦子苏的意见。
秦子苏被持稳怼的一愣,小伙子今天有些反常啊。
她好像没做什么不得了的事吧,虽然又带回来一个雄性。但是个人都能看出他和逐云这货不对盘,相看两生厌。
应该不是吃醋,也没闻到酸味。
她就算怼天怼地,也不会怼对她这么好的持稳。
“好吧,今天也晚了,是该休息了。”秦子苏悻悻然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你也有怂的时候,哼。”
逐云本来就住在这个山洞,既然大家都没有继续交谈的意思,他干脆往草堆上一躺,睡觉。
“阿持,我们也回吧。”
秦子苏去牵持稳的手,被躲过去了……
被躲过去了?
被躲过去了!
天哪,被躲过去了。
秦子苏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这会要怎么给自己找台阶。
“我还有事,你回山洞吧。今晚我和杉木他们一起住。”持稳只当什么也没发现,转身离开山洞。背影似乎有着一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徒弟啊……”辛桑也不知道这俩孩子是怎么回事。
“呵呵,被雄性厌弃了。就你这脾气,迟早的事。”逐云不知何时撑起脑袋,开始说风凉话。
秦子苏默默放下举在半空中的手,面无表情地转身走向草堆,上去就是七八脚,觉得心中郁闷之气稍减,整个人才有些懵圈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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