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结侣了,我不信。你不是未成年吗?我不信你有本事让雌性快活。”秋娅上下其手,想要扒掉持稳的兽皮群,看看他的伴生契约究竟印在哪了?
持稳厌恶地拨开秋娅的手,脸上已有怒气,对咯卜宁说道:“管好你的雌性。你们是想羞辱我,然后和迦逻部落决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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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跟去看看。”
秦子苏吃完烤肉,就一言不发地坐在火堆边,拿着根树枝拨弄着火焰发呆。封疆见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忍不住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小苏苏,小苏苏?”
封疆一连叫了几声,秦子苏都没反应。于是他拿手在秦子苏眼前晃了晃,秦子苏依旧没有反应。
“走,我们这就去。”
直到封疆捉住秦子苏的手腕,她才回过神来,抬头问了句,“啊?干嘛?”
“与其在这里胡思乱想,还不如我陪你去看看。”封疆心中憋着气,怎么小苏苏从来就不会为他失魂落魄。
“胡思乱想?什么胡思乱想?你在说什么?”
“从持稳去见秋娅后,你就开始发呆,难道你还没胡思乱想?走,我陪你去看看。”
“哈,你想多了。持稳的事他自己会处理好,我去只会添乱。”她不喜欢看宫斗宅斗,更不喜欢自己参与,她最讨厌麻烦了。
何况对手如果是秋娅那样的雌性,自己和她斗来斗去挺跌份的,还是免了吧。就算要斗也要找个含金量高的,她才原意下场。
“你真不是在想持稳和秋娅的事?”
“当然不啊。我为什么要想,难不成他会放弃我这颗宝石,去捡一粒石头?”
“……也对,是没啥好担心的。”
封疆觉得这句话有种莫名的说服力。
“那你刚才发呆,在想什么?”
“我在想,纳望兹丛林是不是有什么秘宝出现,否则外面的兽人怎么会对这么一个偏远地方产生兴趣。可我又觉得奇怪,因为无论修拿也好,毛迪也好,都是土生土长的纳望兹兽人。外面的兽人肯定和他们接触过很长一段时间,做了很长时间的准备,才没有引起大家的怀疑。如果宝贝是近段时间才出现,他们需要部署这么长时间吗?很矛盾,是不是?”
“那要不然就是他们早知道这里会有宝贝出现,先做好准备。等宝贝忽然出现的时候,他们才动手。”封疆顺着秦子苏的思路继续说着。
“早知道有宝贝,忽然发现宝贝出现……早知道有宝贝,忽然发现宝贝出现……”秦子苏不停念叨这两句,似乎总有一种逻辑上的违和感。
“封疆,你们这有什么地方曾经出现过宝藏吗?”
“没听说过。我和持稳都是很小的时候,从原来的部落流落到这里。算起来,我们在纳望兹丛林生活的时间还不到三十年。如果想知道更早以前的事,还是去问辛桑爷爷,他知道的更多。”
“不到三十年?请问你今年贵庚啊?”
“贵庚?”
“就是你几岁?”
“我和持稳都是二十八。怎么?”
“不是吧,你们居然快奔三了,你们居然比我大这么多。”
“奔三?嗯,你说是就是吧。很奇怪吗?雄性差不多三十岁就可以试着成年了,我和持稳比一般雄性强,要不是丢失了兽魂石,本来早就可以进入成年期。小苏苏贵庚?”
吓死宝宝了,秦子苏差点忘记兽人的寿命本来就比人类要长许多。
“我啊,快十八了。”
“哈?不会吧,你原来还是个小崽崽。”
“在我们部落十八岁就正式成年了。”
“十八岁,怎么可以这样?虽然为了繁衍后代,雌性们通常都会比雄性早成年几年,可也不会十八岁就让雌性成年的。”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们族人的平均寿命就只有七八十年,活得久一点的可以到一百年,甚至更久,但那毕竟是少数。”
秦子苏怎么也没想到她普普通通的一句话,会让封疆突然失去理智,狂躁起来。
“不行,你骗我的对不对。我不准你只活七八十年。”封疆疯了似的将秦子苏搂在怀里,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中。
“封疆…快,快放开我,我要被你拧断了……”
“秦子苏,你告诉我你说的都是谎话。你可以活很久很久,至少可以和我一样久。
“封疆,封疆你先放开我。”
“不放,你必须答应我,不可以只活那么短时间,否则我就不放。”封疆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就连秦子苏都感觉到了他发自内心的恐惧。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什么时候有过这么脆弱的样子。
“封疆,你听我说……你先冷静下来好吗?”
“我不听,除非你答应我。我知道你有很多道理,可是这件事没道理可讲。”
秦子苏不再说话,她知道自己说什么封疆都不会放手,倒不如等他将心底的恐惧全部释放出来,等他自己慢慢冷静下来。
封疆将秦子苏禁锢在怀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可在两人之间所有的一切似乎处于静止状态。
等到封疆的身体渐渐放松,他将秦子苏抱起来使两人的视线持平。
秦子苏从来在封疆眼中看到的都是肆意张扬,可此时此刻她却看到了一种叫做‘委曲求全’的东西。封疆似乎在祈求秦子苏对他做出承诺,只要秦子苏愿意做出承诺,他就愿意付出一切。
“秦子苏。”
“我,在。”
“也喝掉我的心头血吧。”
……
秦子苏。
也喝掉我的心头血吧。
……
“你是笨蛋吗?”
秦子苏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她用手拨开封疆眼前的火红的碎发,眼前少年心和他头发的颜色一样赤诚火红。
“你们都是笨蛋吗?”
本来不想哭的,真的不想哭的,可是为什么眼泪一滴一滴往下落。
秦子苏用手擦了擦,又擦了擦,就是擦不干净。
封疆没说什么,只是迅速将指尖插入心脏,取出心头的那滴血。
“封疆…不要……”
“就当完成一个笨蛋的愿望。”
“不……”
“持稳那边,我会去解释。”
“我……”
封疆不再给秦子苏拒绝的机会,捏住她的下颚,将指尖探入她的嘴里,将血送了进去。接着他捧住秦子苏的后脑勺,将自己的双唇覆在秦子苏的唇上,逼着秦子苏将心头血吞下。
这是属于封疆的强势、霸道,却不带任何亵渎的吻。秦子苏只觉得嘴中咸咸的,也不知是血的味道,还是眼泪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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