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是辛桑,他用手里的树杖指了指草药包,说道:“长着红色珠果的草药就是你需要的,摸着有些清凉的草药对降低体温有帮助。”
秦子苏很快找到辛桑描述的两种草药,开心地笑了笑,“谢谢您,智者大人。等料理好这些伤员,我就向您请教这些药材的名字和用处。”
“谁答应教你了,真不知道气。”辛桑吹了吹胡子,嘴上虽然拒绝,可眼中的慈爱藏也藏不住。“不给我把他们都治好,看我怎么修理你。”
“保证完成任务。”秦子苏朝辛桑鞠了一躬,飞快跑向杉木。
这一鞠并不是因为辛桑的身份,而是因为辛桑对她不再藏私。要知道就算是人类,有些看家吃饭的本领也是不会轻易外传的,更何况辛桑和她没有一点血缘关系。
秦子苏对这个世界似乎稍微多了那么一点点好感。
“臭小子,你捡到宝藏了。”辛桑摸了摸白色的胡须。
“是啊,兽王神似乎并没有抛弃我。”持稳望着秦子苏的背影,眼中是浓到化不开的柔情。
而另外一个目光黏在秦子苏身上的封疆,想要得到她的心更加坚定了。
辛桑看着两个激情勃发、势在必得的年轻人,默默感叹了句——年轻真好啊!
杉木是秦子苏第一个救治的病人,她看了看伤口,如果用獠牙刮掉上面的腐肉不知道杉木能不能忍得住疼痛。
这个时候阿达抱着一个大石臼过来,里面盛满了水。封疆眼疾手快的接过阿达手中的石臼,抱到秦子苏身边,他想看看小苏苏接下来要做什么。
阿达摸了摸脑袋,对这种明显抢功劳的举动表示愤怒,但实力悬殊摆在那,而且封疆又是小族长,因此阿达敢怒不敢言地撇撇嘴,反正小雌性还有其他任务交给他。
“她还需要什么吗?”另一个小族长持稳也来截胡。
……
“嗯?”持稳挑了挑眉。
“木柴……”
“还有呢?”
“……兽皮。”
“知道了,我来弄这些,你去疗伤吧。”
简直太欺负人类有没有……
这边封疆已经凑到秦子苏身边,殷勤地问她:“小苏苏,水弄来了,接下去要干什么?我帮你。”
秦子苏看了眼装水的石臼,嘿,石器啊。
有石器出现是否代表着现在已经进入石器时代了,不知道处于旧石器时代,还是新石器时代。纳望兹是个偏远丛林地带,不能以为这里不存在的东西,外界就不存在。
算了,不是关注这些的时候,疗伤要紧。以后有时间再问问封疆外面的情况。
“把水烧开。”秦子苏将从持稳那里要来的打火石扔给封疆。
封疆微微一愣,这可是持稳随身携带的火种很是珍贵,持稳轻易不会给别人用。
整个迦逻部落只有三块打火石,一块在辛桑手里,他是先知自然可以单独拥有火种;一块在辛桑手里,因为他是小族长;另外一块属于整个部落的兽人被供奉在部落里,只不过很少被兽人们拿出来使用。火种太珍贵,大家都舍不得用。
而持稳手中的火种是他从原来部落金狮族带来的,正因如此持稳放弃了属于小族长的火种,让封**自享有。
当然,这几年总是往外跑的封疆又弄到了几块属于自己的打火石。他将秦子苏扔过来的打火石又塞回秦子苏手里,道:“小苏苏火种很珍贵,既然持稳给了你,你就好好收着。不过你最好还是还给他,这是他族人留给他唯一的东西。我有几个火种,都可以给你,你先告诉我要怎么烧开水。”
封疆才不会承认他不屑用持稳的打火石,顺便在小雌性跟前炫耀炫耀自己的财富,再顺便坑持稳一道。臭不要脸的持稳,居然利用小雌性不懂这里的基本常识,把定情信物都送出去了。
“就和烤肉一样,将石臼放在火上烧,里面的水会慢慢变热,等到水冒泡泡就差不多好了。”秦子苏摸了摸石臼的厚度,“这玩意太厚了,得把火生大一点才好烧。”
封疆点了点头,他对秦子苏的认知又刷新了。小苏苏看起来十分熟悉用火,也不怕火,对石臼似乎也很懂,而且还懂医术……
看来她的部落真的很强大,才能培养出这么优秀的雌性。
要是云岭炎狼族还是以前的云岭炎狼族就好了,封疆心思沉沉地看了眼秦子苏,默默发誓一定要变得强大。
持稳抱来许多木头,和封疆合力将水烧开。
秦子苏将兽皮全扔进滚烫的开水中,接着把从持稳脖子上扒下来的那颗獠牙也扔了进去。简陋的环境,只能做最简单的消毒。
当封疆看见那个獠牙时,额角的整个青筋都爆出来。他将持稳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质问道:“小苏苏居然接受了你的獠牙!你是不是说了什么话哄她。她不是我们这里的兽人,对一些事情不懂,你要是敢利用她的单纯,我饶不了你。”
持稳笑而不语,他才不会解释,也没有必要对情敌解释,这个美好的误会就让它一直美好下去吧。只不过苏苏为什么要把他的獠牙放到冒泡的水里呢?
骚年,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妙。
獠牙差不多在沸水里煮了十分钟的样子,秦子苏打算将它捞出来。
“我来,小心烫。”持稳直接空手捞獠牙。
我去,兄dai,你不烫吗!!
秦子苏捉住持稳的手腕查看了一下他的手掌和手背,屁事没有。好吧,她还是不要继续用人类的眼光来衡量这个兽人的世界。
“你们帮我按住杉木,这个过程有点疼,虽然他现在昏过去了,但是按着比较保险。”
持稳和封疆不知道秦子苏接下来要做什么,但是心仪的雌性都发话了,哪有不配合的道理,于是两人将杉木稳稳按住。就连辛桑也忍不住暂时放下了手中的活,跑过来围观。
秦子苏握住不再烫手的獠牙末端,不错,还蛮趁手的。于是下一秒她毫不犹豫地朝着杉木手臂上的发黑腐肉一刀划拉下去。
被割肉的杉木没有尖叫,倒是持稳像受到打击似的吼了一声,“你居然用我的乳牙去割那么恶心的东西。”
“噗哈哈哈哈。”封疆笑得不能自已,看吧,自作多情了吧。要不是他得压着杉木,肯定会很没形象的在地上打滚。
“……不可以吗?”秦子苏被吓得手一抖,还好及时握紧獠牙。
她又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吗?为毛一向内敛从容、喜怒不形于色的持稳这么激动,俊脸都的白了。
“你……割吧……”持稳那个心疼啊,早知道就该告诉苏苏,雄性换掉的乳牙有什么样的意义。
泪目,做雄性果然不可以太得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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