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凡不由笑了起来,颇有些风情万种,他轻轻覆上傅长鸣的手,低低道“那是必然的,我一定将您伺候的舒舒服服。”
“开始吧。”
漂亮的脸庞就在眼前,那勾人的眉眼轻轻瞥来,只让人心头发麻、骨头酥软。
这小妖精,还真不是盖的!
傅长鸣舔了舔嘴,对这个夜晚充满了期待,他已经开始想象,将顾凡带到三叔面前,当场来个活春宫。
“傅少,那你可忍着点儿!”
顾凡笑眯眯的凑过去,在他耳洞吹了口气,然后趁人不备,利落将他手腕一扭,膝盖狠狠抬起撞向腹部,另一只手按住他的脑袋,塞向马桶。
“顾凡,你特么……”
“傅少,我脾气可不好,你不想喝马桶的水吧!”顾凡冷冷笑道,因酒意上涌晶亮的眼眸,一派清明冷冽“要是不想喝,就给劳资闭嘴!”
傅长鸣的父亲,是赫赫有名的军官,可他显然虎父犬子,在顾凡面前毫无招架之力。
他气得脸胀红,压低声音恶狠狠的说“顾凡,你敢这么对我,你就不怕我们傅家……”
“我不怕,我马上就退圈出国,我就不信你们傅家的手,能伸到国外去。”
顾凡胡扯着,膝盖又在他腹部狠狠一撞,咬牙切齿的说“你小子真是好计划,你们傅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劳资今天教你做人!”
没有丝毫留手,憋了四个多月的火气,在此时终于发泄出来。
这口气不出,他心里实在不痛快。
顾凡对傅长鸣一顿拳打脚踢,将人揍得鼻青脸肿,却又恰到好处的控制着力道。
毕竟,他只想教训人,没真想着将人揍个半死,彻底将傅家得罪透了。
“傅少,再有下次,我请你喝马桶的水,这次就算了,谁叫我这个人心太软。”将人打趴在地,顾凡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脸,然后整了整衣服,神情愉悦的开门往外走。
“你等着……”
傅长鸣大口喘着气,脸色阴沉的难看,他咬牙切齿的瞪着顾凡,眼底满是恼恨。
顾凡对他比了个中指,脸上笑得开心得意,他唇角忍不住上翘,却在走到洗手台时,脚步猛然顿住,笑意僵硬。
四个多月没见,傅文渊似乎没什么变化,他穿着黑色的长衬衣长裤,头发一丝不乱,在这个大夏天,显得格格不入。
“顾凡。”
傅文渊语气艰涩的吐出这两个字,他面上没有一丝笑容,薄薄的嘴唇紧抿着。
他那双漆黑的眼眸,沉沉看着眼前的青年,像是深不见底寒潭,又像是不可莫测的漩涡。
顾凡不够了解这个人,但也瞧出了他压抑的怒气,他勾唇笑了笑,僵硬的表情恢复了平和“傅先生,许久不见。”
“嗯。”
傅文渊低低应了声,心头闪过淡淡的茫然,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对于他来说,实在显得可笑。
他何时何地怯场过?
却在一家夜店的厕所,看着眼前的青年,察觉到了些许害怕,类似近乡情更怯,却又完全的害怕。
青年离开了他,似乎过得很好,眼尾的笑意平和淡然,看他的眼神就像个,再普通不过的陌生人。
这种认知,让他的心,像是被紧紧攥住,徒然升起了难堪的挫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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