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失控了。”清冷如泉的嗓音在屋内响起时总算暂停了这一场凌虐。
肖泽凯找回理智后抽身而出,没了他的钳制失去制约的女人如同被玩坏的破布娃娃般瘫倒在地,半响都没有动静。
“你怎么来了?”肖泽凯恢复成平日懒懒地问道,对于洛司彦的频繁出现他已经有些不愉了,而这次洛司彦竟然直接问他要人,直白且不加掩饰地向他表达了对白珂的兴趣。
肖泽凯是不会同意,洛司彦也不放弃,最终结果就是两人僵持着。
白珂看出了俩人的势均力敌,肖泽凯一向嚣张狂妄对洛司彦却有所收敛,真没想到看上去与世无争,淡云流水的洛司彦实则才是深藏不露。記ィ主泍站永jīù域茗:χIAǒsHùǒ,ЦK
他留了下来,保了她并且为她治伤,看着洛司彦正认真处理肩胛处再次流血的地方。近距离才发现洛司彦真的生的极为好看,他的肌肤泛着白皙的光泽,眼睛里闪动着宛若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画,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白珂不由看呆了,沉浸在了这种美丽里。
“琵琶骨帮你接上了,近期不要用力,让伤口愈合,虽然恢复不了以前的状态,但也不会成为废人。”
柔和的声线与他的人一般带着一股子吸引力,余音袅袅听的白珂怔仲了片刻。
上一次他帮她是为道谢,那这一次是为什么?
白珂从不自作多情,况且以洛司彦这般风华绝代的样貌不管在哪都能引人瞩目。
她直白的表示:“你救我,不会得到任何好处。”
“你愿意跟我吗?”洛司彦再一次征求白珂的意见,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和目的。
她还是拒绝了,摇了摇头,“说实话,我虽是天都的将军,但并不喜欢战争,只不过为了守卫这一方净土迫不得已。”
鲜血与死亡太过沉重,她想过的日子从来不是打打杀杀。跟着他,也是一样的,东方只要由肖泽凯称霸就一日不会停下征挞的步伐。
“你想过什么日子?”洛司彦沉声询问。
白珂仔细思索了一下,“和平且自由,管他天高地广,凡尘纷争,只愿踏上一人一马一剑的旅途,不问世事,哪怕风餐露宿身心皆无拘无束,笑看沧海桑田,万物变迁……”
她说的认真洛司彦也听的认真,安安静静的一副岁月静好美男图极为养眼,比午夜星空还璀璨的眼瞳里盛着一抹明亮的向往。
这是他不曾想过的人生。
说到这时,窗外又传来了啸鸣声,只见一只通体黑色羽毛的苍鹰振着翅膀从窗口飞了进来,看上去凶悍异常的飞禽却温顺地落到了白珂的胳膊旁。
白珂抚摸着它,继续道:“再养几只这样的鸟儿,看上去多威风霸气!”
末了,还低头问它:“小黑,你说对不对?”
破空用脑袋在她掌心蹭了蹭,罕见的撒娇使得苍鹰与生俱来的威严气势全无,一看便是极为喜爱她。
“它叫破空。”洛司彦更正。
“是你最好的伙伴。”白珂接了话,“我知道。”
“我叫白珂,伙伴的话姑且算上我一个吧。”
白珂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洛司彦对她表现出善意与尊重,她便懂得见好见收,适时服软,虽不能应承他什么,但这一次的恩情自然是不会忘报的。
“那,你的旅途中可否加上我?”
白珂的那番话触动了洛司彦,风餐露宿,随波逐流的生活,他突然很想跟她一起体验,对象是她的话该多有意思,那一定会成为他枯燥规律的人生中不可多得的一个惊喜。
洛司彦已脑补出了两人踏过山川日暮,携手走在夕阳下的场景。
“啊??”白珂呈意想不到的吃惊状,似乎不解他一个东方的首领会想过那种日子。
随后又苦笑一声,“我只是幻想幻想罢了,现在的我连人身自由都没有。”
看见洛司彦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白珂眼底划过一抹精光。
接下来的几日肖泽凯越发暴躁,对待白珂像是变成了被附身的恶鬼,扇几个巴掌,踹几脚已经算轻的了。打完之后又会亲手帮她处理伤势,连尉凉宪都看不懂他这番喜怒无常的举动。
白珂巴不得他只打她,最好打的累了,就不会压着她做那些恶心事了。
“你想跟着洛司彦?我怕你到时连骨头都不剩!”掐着她的脖子按在床上时,他凑在她耳边恶狠狠地警告。
苍白的脸色,乌青的唇瓣,已经奄奄一息的身体,白珂却波澜不惊,似早已放空了灵魂只余下一具躯壳。
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肖泽凯连忙放了手。又见白珂对着他永远一副冷漠的死人脸,突然从心底升起了无力感。
“你看你,总是把自己弄的伤痕累累。”微微颤抖的双手熟练地处理着被掐出淤青的地方,他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却忘了给予白珂满身伤痛的人正是他自己!
俯下身揽住她的身体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头紧紧的偏靠在她的颈窝,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的温度。
“臣服我吧,除此之外没有活路。”犹如情人间最亲密的耳语,他温柔而残忍的宣告。
呵,活路,她的路都是靠自己走出来的!从来不是旁人说的算。
白珂嗓音嘶哑地说:“肖泽凯,别告诉我你喜欢我。”
没有第一时间否认,肖泽凯有一瞬的怔愣,甚至在深思这句话的答案。
“哈哈哈哈哈……”白珂看在眼里,几乎要捧腹大笑,只是在肖泽凯的怀抱里做不到这个动作,即使如此她猖狂的笑映衬着肖泽凯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笑过之后她眼睛里露出诡谲凶狠的光,“那你会死,的,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