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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节
    “……”
    玉立呜咽了两声,它不会说话,任由言念把它的脸揉搓成各种形状。
    言念将玉立举高了,瞧着这狗吐着舌头憨得要命,就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啧啧,你怎么被你爸养得越来越傻了!”
    “……”玉立冲言念委屈地叫了两声,似乎有话想说,奈何又不会说人话。
    江北渊从卧室出来,看到的便是言念蹲在地上,衣服还没换在给玉立喂狗粮。
    瞧着他出来了,她的目光射过来。
    第502章 家是人情味的家
    “江北渊,你瞧瞧你把我闺女饿成什么样了?我已经给它喂了一块牛排、五根火腿肠、外加三包狗粮了,它竟然还能继续吃!!”
    闻言,江北渊瞄了一眼地上的玉立,不悦地微微眯眸,“还有脸跟你妈告状?”
    玉立抬起头:“……”
    “你少来威胁一条狗,难怪我一回来就看它瘦了,你肯定成天不给它吃饭!”
    “惯些毛病,饿着就对了。”
    江北渊漫不经心说着,单手抄兜走到冰箱前,从里面拿出一瓶蓝色西柚味的酸奶,泡在热水里面。
    言念哼了一声,不再看他,蹲在地上一脸安慰地抚摸玉立的脑袋。
    “好了乖宝宝,你妈回来了,以后不会再让你在这个坏爹手里受委屈了。”
    “……”
    鹅黄色的灯光落下来,打落在身后江北渊精致的眉眼,他不怒反笑,瞧着地上念念有词的某女,眉目深处浮现出柔和温暖的光。
    她回来了。
    只有她在,他才会像个有人情味的人。
    家,也才会是人情味的家。
    “江太太,给你放了热水,先去卧室里洗个澡再喂你闺女。”
    在墓地,她跪在那半个多小时,虽然穿得衣服厚,不过也免不得被凉风侵蚀。
    临走之前乔珍千叮咛万嘱咐他,这段时间千万不能让言念受凉了,不然寒气加重,前功尽弃。
    言念懒洋洋地“哦”一声,给玉立添了一碗水让它喝,这才起身去房间。
    全天下只有江北渊才会给她放热水,换做丁宝怡,丁宝怡才懒得给她放热水呢,有的时候还反过来让她伺候她!
    言念洗过了澡,一边擦头发走出来,脚上穿着棉拖,其实不穿拖鞋也不会觉得冷,因为地板是恒温的,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赤着双脚踩在上面也没什么。
    言念走到了客厅,嗅到了一股浓重的苦涩味道。
    顺着这味儿走到厨房,便看到江北渊蹲在地上,正在摆弄草药。
    他白皙干净的手指已经沾染了几分草药的渣。
    “江老师在干嘛呢?”
    言念说着,顺势蹲下来。
    刚想随他一起摆弄,却反被他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拉到一边去。
    “别动。”
    他眉眼变得严肃苛责,吓了她一跳。
    “你怎么了?”
    “是药三分毒,一分都动不得,你离远点。”江北渊淡淡解释。
    言念愣愣地起身走到了一边去。
    这次本末倒置,换她高高站着,垂眸俯瞰着地上的他。
    他还是一脸严肃,像是在办什么大事情。
    言念回过神来,“江老师还这么多讲究呢,丁宝怡就没这样仔细。”
    “你老公跟她能一样吗?”
    江北渊有些不满她竟然把他同她闺蜜作比较,皱皱眉说道。
    言念笑了一下,莫名从他的语气中听出几分醋味,还挺可爱的呢。
    “江老师,您现在越活越回去了,男人的醋吃,小孩的醋吃,狗的醋吃,现在女人的醋也吃了?”
    “……”
    江北渊没搭理她,继续舞弄地上的草药。
    待到每一分的药都分好了,这才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给她去熬。
    第503章 你会一直对我好吗?
    言念盯着他的背影,高高的,瘦瘦的,能让江北渊专注的事情不多。
    但是关于她的每一件事,他会一直专注。
    “你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
    她失神地开了口,不想这么问,不过完全是下意识的。
    后者依然背对着她,他需要专心,给她熬药的时候,他全程都不会离开半步,要一直盯着砂锅,要观察那堆草药的变化,从大火慢慢到中火到小火,一步步地来。
    言念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心想他应该是没听到,刚刚的问题也不是那么重要,算了,他不回答就算了。
    转身要离开餐厅——
    “会。”
    “……”
    言念讷然地顿住步子。
    江北渊还是背对着她,他的身子埋葬在光影和夜色之间,虚虚晃晃看不真切。
    他的声音很轻很淡地传过来,又带着特有的属于他的慎重和坚定:
    “除非你不稀罕了。到时候…或许就不会了。”
    “切~~”
    言念转过身来,抬起下巴,对着他宽阔的后背傲娇地哼了一声。
    “谁不稀罕谁是傻子!”
    当时,她是那么信誓旦旦地以为着,自己绝对不可能做那个傻子。
    ……
    一个半小时后,江北渊端着一碗汤药从厨房出来。
    苦涩的味道蔓延开来,熏得玉立都扭头一脸嫌弃地走开了。
    言念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个抱枕,盘着两条腿那么坐着。
    说实在的,现在一闻到这味儿,她就想吐,实在是喝够了。
    江北渊把碗放在桌上。
    “把腿放下来。”
    “哦……”
    “趁热喝。”
    他坐在她旁边,再次把碗端起来,把手里的药汁递给她。
    盯着江北渊手里的碗,言念使劲地皱眉头,用力咽了两口唾沫。
    不知怎的,她总觉得江北渊熬的药比丁宝怡熬的颜色要深一些、重一些,看上去料很足,估计味道也更苦。
    不出她所料。
    她喝了一口,苦得五脏六腑连同四肢百骸都在叫嚣着“难喝!!!”。
    看她难受,江北渊也跟着皱眉,“没办法,苦也得受着,老中医交代过,不能让你吃糖。”
    言念点点头,吸了吸鼻子,“行呗,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然后喝第二口。
    呕——!
    苦得她恨不得把胆汁给吐出来。
    江北渊有些于心不忍,叹了声气,神情颇为怜惜,“要不要给你捏着鼻子,一口气灌下去?”
    言念:“……”
    果然是直男思维啊!
    然后江北渊还真的捏着她的鼻子,给她把整碗药给灌进去了。
    言念舌头都麻了,太太太苦了,这味道真不是人受的。
    江北渊拿着她喝光的碗去厨房。
    走了两步,复又顿住步子转身过来,眼底含着几分揶揄瞧着她。
    “老中医说过不能嘴对嘴,不然你老公肯定要替你分担。”
    “你——啊啊啊啊,信你有鬼,去屎吧!”
    言念抓着一个抱枕朝着他的后背丢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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