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晋入了古井无波的境界,哪怕是何振的惨死也都难以影响到他任何,这一刻,他只想要尚云溪死!
漫天的红云几乎要让整个空气都燃烧起来了,灼热无比的气浪让尚云溪外罩的战袍已然被烧得紫黑,但尚云溪举手投足的每一击仍然有如巨匠劈山,又或如女子绣花,或大开大合,或精雕细琢,总能在间不容发间从容破招。
袁无敌终于意识到这一战再这样下去恐怕便无了局,而徐州军突然涌现出来的生力军已经让自己的希望破灭,而只要这些石砲车尚存,己方便永远居于劣势,宋城也迟早被破。
想到这里,袁无敌知道该丢开一切幻想了,刀气磅礴而发,左拳连续捣出,左脚向前稳稳的踏出一步,龙焰天王刀再度由下至上一挑,全身向前压上。
尚云溪感觉到了危机,但是此时他已经无法脱身,对方是要以命搏命了,只是此时他却无力退出了,退一步就是死,不退就是一起死!
既是如此,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尚云溪也不是玩不起的人,妒天盾诡异的闪动,红颜刀陡然掷出,尚云溪的身体也同样向前欺进。
同样看到危机的还有周望,他当然明白两个小天位中段的强者陡然结合在一起会有什么样的结果,这是不死不休之局!
来不及多想,一个飞身而起,青冥软剑陡然拉直,一道亮丽的光带刹那间映亮了半个天际,倏地飞shè而去。
两具身体终于jiāo织在一起,罡风怒号,刀气四shè,只看见两道模糊的身影在不断的变形扭曲,让人眼根本无法识别。
直到那一道青色光带介入,两道身影才陡然分开来。
方圆五丈之内,整个地面都被掀开了厚达一尺的泥土,如同才经历了一场大bàozhà一般,两具身体仍然屹立对视。
整个战场似乎在这一刻都凝固下来,主将的对决竟然成了这一场战事最凶险的一幕,这在大型战争中几乎是不可能出现的情形,但今日却得见了。
尚云溪脸色复杂,嘴角和鼻腔都有鲜血在汩汩溢出,目光慢慢暗淡下来,最终轰然倒地。
而与此同时,袁无敌却微微转身,目光望向宋城,似乎还有些不甘。
那一道软剑穿透了他前胸,他努力的想要拔出软剑,但最终未能如愿,倒金山倾玉柱,缓缓扑地。
周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猛然怒吼:“石砲车,给我轰塌城墙!河朔军,前进!”
怒吼声中,石砲车连续发动,漫天的石弹呼啸而出,而贺国昌、杨厚德等人更是率领亲兵率先对城墙发起了冲锋。
此时蔡州军士气已堕,根本无法抵挡得住两个天位强者带队发起的冲锋,而临时接替主帅的周望更是毫不犹豫的命令全军压上,再不抓住这个契机,只怕就又要多付出几倍的代价了。
汹涌的兵潮如同惊涛拍岸席卷而来,冲刷着城墙。
从护城河到城墙外沿,不断有术法陷阱和术法阵bào发而起,但是这也难以阻挡已经被激发起了杀机的河朔军,眼睁睁的看着主帅对决身亡,没有谁还能控制得住这种狂暴的情绪。
术法弩车和投石机刚来得及发出几发,就被集群打击的石砲车的密集打击所覆盖,而紧随其后的火龙pào和重型弩车更是锦上添花,彻底的压制了北城墙上的蔡州守军。
密密麻麻的河朔军沿着护城河而上,登城车和云梯车搭附在城墙头上,一波接一波的蔡州军预备队冲上来,与登城的河朔军在城墙上展开激战。
谁都知道一旦城墙失守,那也就意味着破城或者城破,这个时候谁都只能拼死一搏。
但兵力上的悬殊却让这一场战争从双方主帅的对决开始就已经决定,当周望下令诸军压上时,一切就再没有任何逆转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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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尚云溪重伤不醒?”江烽大吃一惊,轮到尚云溪都重伤不醒,那该是一个什么状态,北面局势竟然恶劣如斯?
但随即的消息才让江烽稍微安稳下来,周望的临时接管使得战事朝着有利于徐州一面的转化,而且如无意外北面破城在即。
立即安排人讲尚云溪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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