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庆的目光望向了赵永辉和赵统。
赵永辉和赵统都是赵氏一族的中坚力量,随着蔡州势力范围的迅速扩张,追随袁氏的赵氏、薛氏以及最后加入进来的何氏,都获得了极大的发展空间,像新收复的陈州,原本就是何氏的大本营,现在更是得到长足的扩张,而颍亳二州则是袁氏要酬谢赵、薛两家的地盘,宋州对于蔡州来说太过重要,这几家都很明智的保持了克制。
赵永辉和赵统jiāo换了一下目光,赵永辉沉吟着道:“七郎的观点有些冒险,但是除此之外,好像我们也找不到合适的反击之道,拼消耗,徐州军铁定耗死我们,兵力和器械、术法,他们都占优,而且他们显然在战术运用上已经有了一些准备,而我们却没有足够的经验,也许我们该做好一旦事情不济,该如何处置应对。”
袁怀方脸色一冷,“永辉,你未免太悲观了!”
“怀方兄,不是我悲观,为了打这一仗,我们已经把陈州和亳州的机动兵力全部抽空了,剩下的军队情况你也知道,都是新招募的,训练不久,拉上战场就纯粹是送死,毫无意义。”赵永辉和袁怀方关系一直不错,所以也没有那么多顾忌,“我们不能只着眼于这一战,我们需要考虑更长远的利益,需要看得更远一些,丢失了宋州固然是让人难以接受,但是我们还有蔡州、陈州和颍亳二州,数百万人口,足以支撑起我们未来相当长时间的发展,当然,我不是说要放弃宋州,起码襄邑、谷熟、宁陵、柘城都还掌握在我们手中,我们可以考虑通过其他手段来解决宋州问题,我想徐州那边也应该有此考虑。”
赵永辉的话含义很深,袁怀庆和袁怀方甚至袁无为、袁无畏他们都明白,但是这意味着要承认这一战的失败可能,这却是大家无法接受的。
袁怀庆摇摇头,赵永辉太悲观了,但再这样下去,恐怕悲观的情绪还会更重,所以打一场硬仗是必须的,哪怕真的败了,那也能提振士气。
“好了,老七的意见我觉得可以接受,我们要打好这一战,我决定了,就按老七的意见来,具体规划,老七你马上组织人拿出来,这一战,我们要全数上阵,务必要给徐州军一个教训,否则我们日后便难以说起硬话。”袁怀庆终于拍板,“把所有的术法师和器械都要用起来,要当成最后一仗来打这一战,只有这样,才能有胜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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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统手中的鎏金镋被按压在泥地中,他身体微微躬起,借助着宅院的矮墙掩护,目不转睛的观察着前方。
他身后是一个队的甲士,都是龙雀尾中的精锐,在他们背后,则是一个营的重装甲士,也是蔡州军中最精锐的老卒,清一色的陌刀,还有一个营的重弩手埋伏在侧翼。
徐州军的确十分猖狂,从中央的突破势如破竹,哪怕是蔡州方面有意放水,但是敌人的进攻力度也的确太凶猛了一些,一个时辰不到,敌人三路箭头已经向前推进了八百步,十多座宅院就在敌人的全面攻击下被摧毁了,而蔡州军也付出了伤亡两千余人的惨重代价。
这还是在蔡州军有准备的情况下,分部撤退的结果,如果硬杠,也许能给徐州军带来更大的损失,而相应的,蔡州军损失会更大。
敌人的步军如同水银泻地一般沿着中央突破的缺口不断向前滚动,徐州军的进攻凶悍但不冒进,他们总是几部相互策应着向前推进,一旦发现侧翼有敌,那么进攻速度立即慢下来,而形成一个半弧形包围圈来进行绞杀,或者迫使敌人撤离,再进行追杀,这种方式极为高效。
不过己方也做了充分准备,要演戏就要演像那么回事,这个放开的缺口够大,抛出的诱饵也足够诱人,所以徐州军的进度在不断的提速,从前线斥候传来的消息,起码有超过四个军的敌军已经穿越了前面这个缺口,正在向西门城墙bi近,而还有两个军步军尾随其后,以及大量的器械也在陆续跟进。
向外部扩展的战事也在进行,十分激烈,但是却又在缓步的向两翼扩张,就是要给徐州军以一个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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