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任凭顾涛连扎几针,王守忠游目四顾,“江烽,你yu何为?”
“守忠大人,我看这一战似乎不必再战下去了,相信此时淮右军也已经攻入东南二门,还请王大人下令就此罢战,你看如何?”江烽好整以暇的摊摊手,“某无意多造杀孽,但若是平卢军一意孤行,负隅顽抗,某也无法。”
看见虽然还在拼杀,但是显然已经丧失了斗志的古蓬、王国禧等人,还有周遭那惊慌混乱的士卒,王守忠也知道江烽所言是事实。
平卢军能赖以顽抗的就是坚城之利,现在看看淮右军已经占领了北门,很快城门外的淮右军便能夺门而入,再继续下去也难以改变结果了,尤其是在北门守军显然是被自己的被擒彻底打垮军心战意。
想到这里王守忠也是懊悔莫及,早知道自己哪怕是坐镇指挥,只怕结果都要比现在好得多,一旦事急,便悄然远遁,以密州和登莱二州为根据地,那淮右又如何能得逞?
而现在自己被擒,军心大乱,想一想那密州和海州的平卢军该如何是好?
懊恼、沮丧、绝望、痛苦的心情jiāo织在一起,让王守忠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面对江烽的提议,他也不知道该是接受还是不接受。
堂堂平卢数州之地,竟然就这样如此荒唐滑稽的结束了自己的统治,自己竟然沦为了阶下囚,想想几日前自己还意气风发信心十足的觉得可以轻易击退来犯之敌,没想到现在竟然成为这个结果,这如何能让他接受?
不接受又能如何?殊死一搏的结果就是当场丧命,这有意义么?
王守忠不是那种刚烈决绝的xing格,在有一线希望之下,他当然愿意一搏,但是在毫无可能的情形下,他就不得不考虑自己的未来了。
听说杨溥和时酆都是折在了这厮的手下,现在二人都还在长安当富家翁,从长安传来的消息说,这两个家伙居然有时候还能在一起喝酒,居然对江烽这厮没有多少恨意。
当然这也可能有些夸大,被夺了基业江山,岂会没有怨气?
只不过事成定局,他们也无可奈何,也只能求得一个最好的结果罢了。
问题是平卢不比淮南和徐州,杨溥在庐州束手就擒,那是因为庐州就是唯一的依靠,一旦失守,那就一无所有;时酆情况也差不多,手下四大将早已经半独立状态,他并没有多少影响力,所以他很明智的选择了合作,但自己呢?
纷乱的思绪让王守忠脸色变幻不定,他还不确定对方会如何对待自己,另外,纵然自己被俘,那王守信和刘延司又会如何应对?
加入王守信和刘延司不肯罢兵,那自己的结果会是如何?
江烽也能从王守忠变化莫测的面部表情上揣摩出一些端倪来,他也没想到自己当初对杨溥和时酆的无奈之举,也能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到了王守忠的心态变化,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无心之得。
在这个时代,信誉形象是非常重要的,江烽在拿下庐州和徐州之后算是相当善待了杨溥和时酆,这为他在天下诸藩中赢得了相当美誉和信义,起码诸藩都能觉得,哪怕有一日自己落得这样的结果,也能安然的当一个富家翁,不至于被抄家灭族,任谁都欢迎这样的结果。
“守忠将军,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但这需要在罢战之后,我想这是我们都愿意且可以接受的结果。”江烽语气很温和而沉稳,他不愿意触怒对方,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呃,局势如此,我觉得我们应当理xing面对。”
王守忠的表情慢慢沉寂了下来,他意识到自己已经败了,而且也很难逆转这个局面了,起码今日是如此,尤其是在看到城墙下北门大门已经被打开,淮右军正在蜂拥而入,而战事仍然在继续,却在向着一片杀戮的迹象转化时,他冷静了下来。
“古蓬,三郎,命令他们停战,平卢军放下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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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切似乎就显得水到渠成了。
事实上在王守忠下令北门守军放下武器时,东门和南门也进入了战争的最gāocháo,连续不断的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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