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就出来七八辆这种巢车,似乎也和观察指挥有些不相合才对,进而也有人怀疑是不是有弓箭手藏匿于其中,想用居高临下的方式来shè杀城墙上的军将。
应该说最后的猜测已经有些靠谱了,起码能够猜测到弩箭这一类的攻击方式,只不过这种弩箭攻击方式,却是以他们意想不到的一种攻击方式来进行的。
“大人,若是这种巢车上藏匿有弓箭手,肯定是淮右军的神箭手,但再是怎么神箭手,也得要露面才能施展,而且一辆车三具巢箱,咱们只需要集中强弩待其一露面,集中攒shè,饶是其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变成刺猬!”旁边的参谋喋喋不休的建言,“这等貌似离奇但却无甚实效的手段,也只有淮右这等靠术法一道来剑走偏锋的暴发户才能想得出来,一旦被戳破,就毫无用处。”
姚承泰没有理睬自己的参谋,虽然也认同参谋的观点,但是他仍然不敢掉以轻心。
淮右在术法一道上层出不穷的花样还是让他心生警惕了,这等手段也许未必能一击建功,但是若是一直这样不断冒出来,让自己不断的吃小亏,累积起来,一样很可怕,尤其是在对方本身兵力就占优的情形下,自己更显得捉襟见肘了。
“嗯,命令五百强弩手在城门楼内戒备,一旦敌人靠近,便击中攒shè!”虽然没有理睬参谋的话语,但是姚承泰还是从善如流。
多戒备一手,总没有坏处,而且敌人第一波攻势虽然退下去了,但看得出来第二波攻势也已经准备停当。
尤其是对方的石砲车再度推行上来,使得己方的投石车借助高度优势都只能堪堪与其相敌,而且敌人的石砲车shè程和角度调整效率都远高于己方的投石机,这不能不让姚承泰意识到自己和淮右军之间的差距是全方位的。
也许该提前到明晚或者今晚就撤离?
姚承泰心中浮起这个念头时,他就知道自己内心已经丧失了战斗意志,而这对于一个武将来说,无疑是最危险的。
没等他真正拿定主意,城下的火焰风暴已经来袭。
六具火焰箭车呈一个半弧形分布,每一辆车的间距在十步左右,迅速推进到了距离城门五十步之内,一辆火焰箭车在对方投石机的打击下,虽然有大盾的保护,仍然崩塌了,心疼得cāo作火焰箭车的方术士们直咧嘴,忙不迭的将巢箱转移下来。
车不重要,关键在于这个巢箱的工艺相当繁杂,而且巢箱通过术法加工,确保火焰箭不至于在巢箱内受到些许外力冲击就bào燃,车被毁了,只需要将这巢箱移植在其他车上,马上就可以重新发挥威力。
就在城墙上的强弩手们都在等候着巢箱里钻出一名神箭手时,火焰箭车终于发威了。
百枚白磷火焰箭骤然喷shè而出,发出尖厉的“咻咻”怪叫声,六具火焰箭车一次xing发shè出了六百枚白磷火焰箭,而这种白磷火焰箭的攻击目标集中在了三个区域,一个是城门楼的强弩手聚集区域,一个是在城门东面正在垒砌加固的防御区域,还有就是在这之间周边的戒备区域。
白磷火焰箭的巨大威力让所有人都真正开了一回眼,火焰箭在空中就已经开始燃烧,而落在城头上,有些断裂开来,引发一片火势,有些就索xing碎裂开来,整个沿线全数起火,还有的这是直接落地分解,沾着就燃。
谁也没想到这六具造型独特的“巢车”竟然是这样一个大杀器,尤其是白磷见风燃的特点更是迅速就把整个城头上变成了一片火海。
守卫在这一段城墙上的千名士兵一下子就被卷了进去,而沾着就然,燃就要燃尽的这种特质,使得所有纳入火圈中的感化军几乎都丧失了逃生机会。
即便是蕲县城墙上早就备有灭火的水缸、土袋,但是在这么短时间内要想马上起效,显然不可能,而且哪怕是真的救了下来,像这种烧伤,也基本上宣布了士卒们的死亡。
姚承泰如中雷击,睚眦yu裂。
放眼望去,只见一片火光,整个城墙方圆三十丈内几乎都笼罩在了火焰中,间或有一两处尚未燃到的所在,士卒们狼奔豕突
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