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台缓缓前行的冲城车后,冰王戟被身后的亲兵紧抱。
第一波冲击已经展开,带队的是前营第二都的都头邵广,这也是来自大梁的乡党,从杨堪来大梁,他就一直跟随,这几年来,武道水准大有提升,从一个队正成长为副都头、都头,现在就该是他们卖命的时候了。
邵广的矛术不差,但是在元力玄气上仍然还有不足,这需要时间来沉淀。
城墙上一名手持邯刀的感化军军官与其鏖战在了一起,两人舍生忘死的搏杀,从缺口处到雉堞旁,可谓不死不休,一直到邵广硬挺对方一刀,然后丢掉短矛,硬生生用扭颈术折断了对方的脖颈,才算是见出分晓。
看到邵广被另外一名偷袭的感化军士卒一qiāng捅穿了肩头,从城墙上跌落下来,杨堪心中也是一痛。
好在城墙下附集的淮右军士卒亦是不少,迅速将邵广抬开,jiāo给后续赶上来的夫子,估摸着邵广还有一口气,杨堪才稍稍宽心。
虽然见惯了生离死别,但是杨堪发现自己仍然无法做到对故人的生死置之度外,尤其是这些从汴梁城就跟随自己而来的乡党们。
“上!”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杨堪猛然一挥手,自己身后已然蓄势待发的魁伟壮汉“噔噔噔”连续几步,猛然飞身一跃,最后一步踏在了冲城车的最高一级台阶上,冲天而起,手中的一对子午鸳鸯钺犹如一对滚动的银轮在空中一闪而逝,四名感化军士卒猛捂着咽喉倒地,紧接着又有三名士卒按住自己的腰腹,蜷缩委顿伏地,只见那暗红色的鲜血混合着碎裂的内脏顿时沾满一地。
这是杨堪手下五营中最悍勇的武将——前营指挥使欧阳拔,一个有胡人血统但是却是根正苗红的汉人武将,其武道水准已然踏入了静息后期,完全能胜任一个军指挥使,最起码也能弄个军指挥副使干一干。
杨堪也有此打算等到这一仗结束,怎么也要推荐其弄一个指挥使当一当,最不济而要干一个大军的副指挥使。
欧阳拔的子午鸳鸯钺乃是一对奇门兵器,善于近战而不利骑战,尤其是在这种近距离的攻城混战中更是威力巨大,只见他欺身一入感化军中,几息之间就已经有十余人倒在了他的子午鸳鸯钺下,一直到一个同样手握奇门兵刃——跨虎拦的家伙迎上,才算是堪堪挡住了欧阳拔的发飙。
杨堪也没想到感化军中还是有些人才,居然也还有人耍跨虎拦这种奇门兵器,而且还能堪堪与欧阳拔打个平手,也觉得自己还是有些小觑了天下英雄了,不过他不认为这能够改变什么。
当中营指挥使麦东的一柄再普通不过的陌刀硬生生在城墙上砍开一个血淋淋的缺口时,杨堪认为这一场战争的天平已经在想己方倾斜了。
但他还是小瞧了姚承泰的实力。
一名手持阔叶重剑的武将只用了十个回合不到,就重伤了在第一营中实力仅次于自己和副指挥使葛晗的麦东,如果不是罗邺的果断介入,麦东恐怕就真的要命丧当场了。
当罗邺率领左六军也发起攻击时,局面开始越发激烈起来了。
姚承泰知道该是拼命的时候了,但是他现在却还不敢,淮右军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和勇武都超出了他的想象,更为棘手的是淮右军官的战斗力更让人吃惊,而像淮右军中小天位强者甚至都还没有出现。
罗邺亲率第六军的冲锋给了南门守军的沉重一击,姚承泰不得不将自己手中的一个军预备队投入战斗,而军指挥使赫科的实力亦是达到了太息前期,足以抵挡得住寻常的武道强者,但他意识得到,天平正在向有利于淮右军一方倾斜。
杨堪一直在观察着南门上敌军的变化,第一军和第六军的猛攻,给南门守军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对方不得不将第一只预备队压了上来,这对于淮右军来说,又是一个机会。
随着他的一挥手,隐藏在步军身后的术法师开始将长竹筒抬起,很隐蔽的靠近了城墙,随着一个压缩筒的推动,长竹筒中一连串的种子飞shè而出,稀稀落落的落在了城头上。
之前没有人特别注意这些术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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