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兴致盎然。
一仗下来,三个人关系都密切起来,这种通过战争最能拉近双方的关系,尤其是在经历了一场血战之后,哪怕是在兵力优势之下,蔡州军仍然表现得可圈可点,给淮右军制造了不小的麻烦,三军都有不小的折损,但这也是在战争中无法避免的结果。
“嘿嘿,这种事情我也没法去问二郎。”张越嘴角浮起一丝笑容,“照说他们俩也有些缘分,听说那瑾公主也对二郎有意,不过这种婚姻,恐怕不是两人能够决定的,还要看咱们淮右和朝廷的意愿。”
葛冲和顾华都若有所思。
淮右的意愿,并非就是江烽本人的意愿。
现在的淮右已然成长成为一个庞然大物,代表着一个巨大的利益群体,作为君上,江烽也需要考虑这样的联姻是否符合淮右的利益。
同样,朝廷对淮右这样的强藩的联姻,一样也需要考虑利弊得失,之前对淮右颇为亲善,淮右对朝廷也很尊敬,但是当淮右日益成长成为一个不受制约的庞然大物时,双方还能维持原来的关系么?
同理,大梁与淮右关系之前甚笃,但是当淮右成长到可堪与大梁比肩时,大梁的心态会不会变化?对淮右的态度如何,也值得考究。
如果江烽与李氏联姻,大梁会怎么看?
见自己一句话就让葛冲和顾华二人都陷入了沉思,张越也知道这种话题太过敏感,尤其是葛冲来自庐州,顾华却是出自淮北。
淮右军的体系是在太复杂了,虽然大家现在都统一在一面旗帜下,但是他们内心的观念意识恐怕并没有完全转变过来,很多时候还会下意识的用原来的思维去考虑问题,这都需要一个过程来慢慢转化。
“一切都得等到拿下徐州之后才说得上,现在估计二郎也没有太多心思来考虑这些问题。”张越沉声补充道。
“可是君上的子嗣问题大家都很关心。”顾华忍不住道:“像君上这样还没有子嗣的情形,诸藩中都独此一例,很容易让下边军心不定。”
“二郎年龄也不算大,鞠许二女未曾有孕也是因为这一年来二郎一直在外奔波,若是安定下来,也许就会有喜。”
张越也知道这个说法很难服人,只要一天没有子嗣,这种不安就始终会存于下边人心中。
但这种事情,他们下边人再是焦心也无济于事,这要当事人自己才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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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蕤怔怔的抚住自己的小腹,看着远处。
花园中蝶舞莺飞,绿荫如盖,一个秋千晃晃dàngdàng,贴身侍婢青樱远远的站在一旁,不敢打扰她。
回来已经一个多月了,家里对她的回来也是既震惊又怀疑,但是杨氏一族已经被迁往长安,杨浔却获得了留在庐州的权力,这让外界也是众说纷纭。
周蕤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些怀疑,她只能以杨浔身体欠佳才获准留下作为解释,但既然自家夫君身体不好,为何她又回娘家,这又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家里都以为她和杨浔闹了矛盾,所以回家来小住,但是这种情形显然不能长久,周蕤也不知道以后该如何是好,她也不知道江烽会怎么对自己。
但周蕤知道江烽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再和杨浔有任何瓜葛,而这个时候就算是杨浔也要主动远离自己,以求一家安全。
“小姐,喝些蜂蜜水吧。”青樱把蜂蜜水递了过来。
她是从周家带过去的贴身侍婢,自小和周蕤一起长大,情同姐妹,而周蕤的一切也瞒不过她,周蕤也没有瞒过她。
“嗯。”从迷茫中清醒过来的周蕤接过瓷盅,刚端到嘴边,就是一阵恶心,下意识的干呕,把瓷盅递给侍婢,然后想要寻个yin凉地方坐下。
这一段时间她都觉得身子乏得很,嗜睡,每日早早就困了,然后早上不想起床,这种情形让她心里有些发虚,尤其是在月信未来之后,这就更让她心惊胆战了。
她的月信素来很准,而这一次已经超过了半月都未来,除了有喜,还能有什么解释?
这种惶恐和惧怕的心态让她不敢招郎中来替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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