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可谓尽入淮右之手,这是袁怀庆绝对不能容忍的。
对于袁怀庆来说,徐州落入江烽之手固然无法接受,但是若是要让他为了避免徐州落入江烽手中,而忽略自家风险,甚至冒着丢失亳州南部的风险去援救,他那他更无法接受。
说句不客气的话,姚承泰本身就是个墙头草,而且徐州也还和蔡州方面处于敌对状态,现在姚承泰觉得情况不妙才要向蔡州求援,这分明就是打着拉己方入占据的主意,就是要让袁家被卷入战局难以脱身,其心可诛。
袁氏还没有那么愚蠢,火中取栗的事情不会做。
但袁无为所言也很在理,徐州被江烽所得,袁家的战略发展空间骤然就被压缩,向东就再无发展余地,否则就只能与淮右对决,向南就要和南阳这个山南东道的霸主硬杠,向北向西呢?
“三郎,情况也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糟糕。”袁怀庆宽慰道:“袁家处于这个时候应当更加谨慎,先不说江烽能否得手徐州,哪怕他真的拿下徐州了,我们也非你所说的成为笼中困兽,我们都判断大梁现在的情况很糟糕,虽然从表面上还看不出来,但是我相信,少则一两年,多则三五年,大梁必出大乱,我们完全可以进军中原……”
“庆伯!”袁无为此时也顾不得不礼貌了,打断袁怀庆的话头:“进军中原那是后话了,我们现在要先考虑徐州,江烽得了徐州,淮右就会对我们形成战略优势,对我们也会形成巨大的战略挤压,哪怕以后中原有机会,我们也不得不驻扎重兵在东面防止淮右军,我们的战略态势就会变得更加恶劣糟糕!”
“可是三郎,你也应该清楚我们颍亳现在的情况,这一战我们已经将我们的老本用得差不多了,颍亳不是寿州庐州,没有那么多积攒,而且蔡州那边我们也不可能一点儿都不做防范,这种情况下,我们能抽出多少兵力来?”袁怀庆没有生气,他也知道袁无为是真的发急了,耐心解释:“姚承泰是何许人,我们也清楚,若非迫不得己,他岂会求到我们头上来?拉我们入局,那就是要让我们去替他卖命,这种事情我们要慎重。”
“庆伯的意思是我们就这样坐观淮右拿下徐州?”袁无为目光灼灼的盯着袁怀庆。
“我没这么说,但我们需要从长计议。”袁怀庆摇摇头,“淮右军恐怕要拿下徐州也没有那么简单,就算是姚承泰不支,难道时酆和尚云溪就会无动于衷?唇亡齿寒这一点时酆再蠢也明白吧?”
“庆伯,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徐州那几个离心离德的蠢货身上,旁人都觉得不可能的事情,也许就能在他们身上放发生。”袁无为坚持自己的观点:“我们必须要出兵,哪怕我们会承担一些风险。”
袁怀庆没有再反对,而是沉默着思考起来。
如果要出兵,那就须得要有万全之策,要考虑山桑城的防御,他有感觉,淮右不会就这么随随便便让蔡州军干预徐州战事,江烽肯定有伏手,而伏手要么就落在山桑城,要么就是汝yin,他觉得山桑的可能xing更大一些。
出兵徐州,要出多少兵也是一个问题,太少无济于事,多了,亳州的防御体系就显得空洞了,尤其是亳州本身现在还没有安定下来,的确不是一个出兵的好时机。
“三郎,我们再好好琢磨一下吧。”良久,袁怀庆才幽幽道。
见袁怀庆有妥协之意,袁无为心里才稍微宽松一些,他就怕袁怀庆咬定不肯出兵,那徐州比丢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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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苏铁深深吸了一口气。
张万山随君上出征徐州,苏铁被抽回寿春坐镇无闻堂总部,掌管全军情报工作。
“嗯,从多方面渠道反馈回来的消息,山桑城的驻军从一个军增加到了两个军,这不符合情理,虽说亳州南部局面不是很稳,但城内情况还是比较良好的,要增兵也应该是城父才对。”无闻堂从事史涣皱着眉头分析道:“属下觉得这明显是针对我们下蔡的诸军的动作,可如果他们没有其他意图,何须这么顾忌我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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