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梅况没好气的道:“郑渐算是郑家中佼佼者,起码在水军中表现上佳,当得起这一军指挥使。水军是君上的水军,不是某的,梅家和郑家现在都是为君上效命。怎么,不愿意和某一道去徐州?”
“求之不得啊。”王邈的确很高兴和梅况一起再度携手。
寿州传来的君上命令,颍上防务jiāo给许子清负责,张越和郑渐协助,王邈和梅况完成jiāo接之后立即返回寿州,另行安排。
虽然在信函中说另行安排,但是来使也已经口头jiāo代了,他二人是要随江烽对淮右军现有兵力进行整编,以便尽快兵进徐州。
“蔡州军突袭亳州给君上刺激很大啊。”王邈目光在码头上转了一圈,收回来,“不过亳州的崩溃也很容易让蔡州生起吞并徐州的想法,外强中干这个词语形容淮北太准确了,就像纸糊一般,一戳就破,谁不想咬一口?”
“关键在于时间,要打就得一鼓作气,否则拖下来,蔡州方面肯定要介入,那就麻烦了。”梅况目光悠远,“君上也应该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才会让你我回去,估计你招募来的河朔军要发挥大作用了。”
“刚才还说了,现在没有什么河朔军,都是淮右军。”王邈把话反转回去,“不过这帮人的确更适合在北方打仗,我估摸着君上也还有其他一些安排。”
“君上是算无遗策,岂能没有安排?”梅况摇摇头,“我还是觉得步伐太快了一些,估计陈蔚那边又得叫苦连天了。”
“也未必,看看这一船接一船运过来的粮食,据说寿春平仓里的粮食正在大量贩往徐州乃至兖郓,况兄知道徐州和兖郓那边粮价涨到什么程度了么?呵呵,你想都想象不出来,比我们颍上还要贵几倍,你说这一进一出,能有多大的赚头?”王邈气定神闲的道:“否则君上那什么来整军?”
梅况摇摇头,“徐州这一战打下来,消耗不会小,光靠这点粮食差价,远远不够。”
“那是自然,可寿州窑呢?一窑接一窑,没见从寿州到关中的船队马队歇停过吧?要么走汴渠,要么走武关道,我都有些搞不明白,君上怎么就能懂这么多。”王邈摇头感叹。
“所以咱们就得当臣下,君上就是君上。”梅况眉宇里也有些深思的神色,淡淡的道。
到了码头,早有士卒来接过马匹。
军船上跳下来一名武将,疾步过来,“见过衙推大人,指挥使大人。”
“不必多礼了,二郎,此般水军就jiāo给你了,许大人那边还在整顿城防,你须得小心行事。”王邈摆摆手,略一沉吟,“蔡州军方得亳州,估计主动来袭的可能xing较小,但也不可不防,嗯,汝yin那边虽然不宜再开战端,但却也不能放任自流,适当巡行,甚至也可以北上推进到沈丘,保持一定压力,让蔡州军不能随意调兵进入亳州那边,这很有必要。”
“属下明白了。”郑渐抱拳一礼。
“另外,某此次与梅大人回寿州,亦有要务,如某预测无误,三月内,这边怕是也要用上,所以沿小汝水和颍水一线的勘测须得加紧,不可有半点轻忽,届时一旦战情需要,便要立时出战。”王邈思索了一下又道。
“九郎可是担心这边增兵亳州?”梅况也听出了弦外之音。
“唔,一旦我们那边展开攻势,颍州这边势必要有动作,最好能迫使亳州这边调兵回援,最不济也不能让这边兵力增兵亳州,以减轻我们在徐州那边的压力。”
王邈并没有避讳郑渐,军指挥使这一级别的将领已经有资格知晓这些大战略了,何况这些事情马上就要铺开,甚至连蔡州那边也瞒不了,关键在于你有无能力干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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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渐望着逐渐远去的帆影,紧了紧自己身上的邯刀,胸中也涌起一阵豪情。
他很清楚自己的责任。
步军的主要责任是守住颍上这个chā入颍州的钉子,要让蔡州军吞不下拔不掉。
以颍上县城的特殊地理位置,半个县城都被颍水绕过,仅有西门而出,东门则是毗邻码头,甚至就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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