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的戟刃透出森冷的霜劲,沿着其咽喉瞬间就将田春来冻僵在地。
“田兄,得罪了!”杨堪收住劲道,轻声道。
此时的田春来已经全身僵硬,再无力发出半丝力道,唯一能动的大概就是眼珠子和嘴唇了,“你可是杨堪?你们浍州也不怕被撑死?若非我没带武器,你休想……”
此时的田春来也是后悔莫及。
他也没想到本来是赴酒宴要带兵刃,更没想到本来只是这么随意来一溜竟然就会遭遇强敌。
早知道还不如直接去牙兵营,也许还能有一个回手,现在自己落得个这般下场倒也罢了,那牙兵营群龙无首,如何来应对浍州军的突袭?
想到这里,田春来更是郁闷得吐血,恨不能立即死去。
“撑死不撑死,我们心里有数,嗯,我倒是想要问一个问题,田兄是如何发现不对的?”
杨堪想要搞明白,对方发现异常究竟是从自己和郭岳身上气机觉察呢,还是其他。
“哼,你二人见我居然不见礼?东门营有这么大胆之人么?还有东门营何曾这个时候变得这么警惕了?连城门楼上都有岗哨了?”想到这一战不可避免,田春来虽然已无力干预,但还是心有不甘,嘶哑着喉咙道:“杨堪,奉劝你们一句,你们不可能得逞的,浍州自身难保,还来染指寿州,真当我们寿州军不存在么?”
“田兄说这番话怕是心里也没底吧?”杨堪淡淡一笑,“寿州军若真是有本事,为何来出城与蚁贼一战的胆量都没有?就听凭蚁贼将霍丘、安丰还有盛唐和霍山荼du成一片白地?这等军队养着作甚?”
一句话把田春来噎得说不出话来。
寿州军在面对蚁贼肆虐全州时,竟然不敢出城一战,龟缩于寿春城中,这已经成为寿州军一大耻辱,连田春来自己都觉得羞耻。
但是当时已梅庸为首的梅氏担心兵力受损以致日后无力守城,坚决不同意出城一战,田家本身也就犹豫不决,这等情况下自然也就只能服从了。
当然田春来也知道梅氏这等考虑也并非毫无道理,郑氏一军惨败,最后被围于霍丘城几乎被全歼,寿州兵强于水战,梅田两家所掌握的步军甚至在战斗力上还不如郑氏所掌握那一军,所以不敢出战也属正常。
“好了,田兄,你我不必打嘴皮子仗了,也许日后你我还有机会来探讨。”
杨堪也没有再和田春来废话,戟锋一点,田春来便晕厥了过去。
这家伙还是很有实力的,若非自己占了兵刃之利,还有术法木符和郭岳相助,要想拿下这家伙还真不容易。
把晕厥过去的田春来丢给已经跟上来的钱友禄部属,杨堪沉声问道:“牙兵营除了田春来外,那梅况平素在营地住宿么?”
“那梅况因为身体原因久未在牙营中歇息了,一直在家静养,牙兵营实际上就是田春来在做主,下属五都都头都是梅田两家子弟,战斗力要强于两军士卒,但若是田春来不在,群龙无首,其战斗力就要大打折扣了。”
见田春来被拿下,钱友禄也是大喜过望,没想到号称田家第一高手的田春来竟然被如此迅猛拿下,这让他对浍州军又多了几分信心和期盼。
“那就好。九郎,你和亲兵队与鞠慎带牙兵左营去剿灭寿州牙营,不得让其出营门一步!”杨堪当机立断,“阿满和黄安锦带牙兵右营分头包围梅田两家大宅,最好能生擒,若是不能生擒,也要将其封死在宅院中!”
“命令第一军、第二军紧随牙兵入城,分袭西、南两城门!骑兵随后!”
江烽和鞠蕖带着几名术法师抵达寿春城北水门外时,第三军距离寿春城尚有二十里地。
没有两个时辰,第三军进不了城,这已经是极限了。
连续三日起早摸黑的奔行,已经把第三军的精力消耗到了极致,江烽甚至担心真要到了寿春城,这第三军可否还有一战之力。
但他却别无选择。
以七千兵力要野战突袭一万多寿州军可以,但是要在城池中突袭,或许能得手,但是要想控制住整个局面,变数太多了。
尤其是那五千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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