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巧舌。
“嗯,玄公,某去汴梁乃是求救于梁王,蔡州袁氏无故犯我光州,光州许氏一脉因此陨灭,现许氏余孤托庇与固始军,某忝为固始军假虞侯,无力光复光州,但是却也有一颗护卫昔日家主余孤之心,蔡州犯我固始在即,某也知蔡州枭獍之心,大梁势必与蔡州有一战,故去汴梁求援,得闻南阳已于大梁化解龃龉,愿意互为友邻,不知然否?”
这番文绉绉的话让江烽说得也是艰难无比,但在这种正式场合且刘玄又是长辈的情况下,这是必须遵守的礼数,难以信口妄言,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回忆大学时代所学的古文言文。
刘玄也觉得这家伙说起话来错漏百出,不过他以为对方是庶族出身,没怎么读过书,所以也不在意。
倒是对方话语让他吓了一大跳,这自己刚与大梁搭上线,还只是初期相互探底的接触,根本没有进入正式磋商的环节,怎么这消息就泄露了出来?
惊疑不定间,但刘玄却半点没有流露出异样来,只是淡淡笑道:“二郎何出此言?南阳与大梁虽然关系不睦,但也未曾兵戈相见,至于说要互为友邻,南阳当然乐见其成,不过这恐怕要相互之间体现诚意,不是几句话就能行吧?若是大梁有此意愿,老夫倒是愿意出面向我兄长禀报。”
杨堪有些讶异,这好像和江烽判断的有些不一样啊,瞥了一眼江烽,却见江烽神色不动,似乎在很认真的听着刘玄说话,便也安定下来。
“玄公说得好,互为友邻当然要相互之间体现诚意,玄公既然也有此意思,某愿意从中搭桥,恐怕玄公也知道目下大梁与蔡州开战在即,某得了大梁崇政院的首肯,大梁方面愿意鼎力支持固始军抗击蔡州军侵犯,不知玄公可愿先行向大梁体现一番诚意呢?”江烽笑吟吟的道。
“噢?不知道二郎希望老夫怎么来体现南阳方面的诚意呢?”刘玄似笑非笑,这家伙据说就靠这一手在汴梁和鄂州都大了不少秋风,看样子现在居然把秋风打到自己身上来了,不过对大梁和鄂黄有用,落到自己身上就显得牵强了一些了。
对于刘玄话语里的揶揄之意,江烽满不在乎,脸色也郑重起来,“玄公转任隋州刺史,不知是意yu取光州还是安州?”
饶是刘玄心xing深沉,也不禁面色微变。
之所以派人与大梁联络改善双方关系,就是看准了大梁现在境况不佳,而这现在也正好是南阳的机会。
拿下申州之后,南阳战略态势得到极大改善,东进可取申光一体的光州,南下可取本身并无强大阀族只与鄂黄杜氏关系复杂的安州。
现在鄂黄杜氏被卷进了固始与蔡州之间的战事,恐怕没有多少精力来看顾安州,可以说正是取安州的绝好机会,南阳大军此时正悄然在新野、上马、湖阳一带集结,即刻就要南下入隋州。
只是这是南阳方面的绝密,可以说南下安州的计划整个南阳也只有寥寥几人知晓,外人顶多也就只知道南阳大军是经隋州去申州加强申州防御,这个家伙却是如何猜到南阳要对申州安州用兵了?
见刘玄脸色微变,江烽心中暗叹,虽然不知道南阳究竟要对安州还是光州用兵,但是南阳的确已经在改弦易辙了,不再围绕关中李氏指挥棒而转,开始寻求自己的利益。
南阳大军无论是在数量还是质量上都不弱,但江烽估计只怕这一次还是取安州的可能xing较大,只是这一南下安州,只怕就要刺激到鄂黄对沔州用兵了,否则南阳兵即可直抵沔州,与鄂州隔江相望了,这是杜家绝对无法接受的。
沔州也是无甚豪族,只是与鄂黄方面关系相当密切,所以鄂黄方面也就没有存太多心思,但如果安州被南阳所得,从维护鄂州战略安全出发,杜家都势必要取得沔州,并在沔州驻军,只是这样一来却要把杜氏在北面的注意力给吸引走了,这就对固始很不利。
刘玄和江烽都是心念急转,琢磨着对方的意图。
刘玄很快就稳住了心神,既然对方来挑明这事,加之对方目前和大梁之间的结盟关系,刘玄倒也不惧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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