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学习的洪流里。
和其他同学毫无创意的祈福不同,七班的朋友圈里充斥着“转发这件黑衬衫,带你起飞”、“转发这个靳老师,英语包过及格线”、“转发这个笙哥,该内容已删除”之类看起来仿佛非常神秘的锦鲤。
第一次这么玩儿命复习冲刺考试,段磊他们甚至有点魔怔,在课间偷偷算塔罗牌。
“都别动,别说话,心诚则灵。”
体委非常肃穆,一只手按在胸口:“神秘的塔罗牌哟,请告诉我,我们期末考试能比期中再高五分吗?”
于笙在“塔罗牌哟”这一段就有点听不下去,起身想走,被班长好不容易劝住:“试试,笙哥,我们需要你身上的玄学之力,你再坐一会儿……”
学委点兵点将数了半天,最后颤巍巍抽出一张倒吊人。
这群人没一个会玩塔罗牌的,对着牌上的花纹面面相觑:“什么意思?”
“考不好不如上吊?”
“股悬梁锥刺头,复习更有效?”
“说不定是说,咱们的分数下一次能倒过来。”
……
“没事没事。”
段磊给跳起来追杀生活委员的体委让了条路,拍拍前排受惊的杨帆,让他安心继续学习,替大家挡着可能忽然进门检查纪律的主任:“体委这次考了200分整。”
高三上学期的期末考试,光是意义上带来的压力就不言而喻。
学委和杨帆的宿舍前排了长队,都是捧着练习册埋头苦学的七班同学。
于笙不住校,被抱着腿哭诉这道题太难了的几率小一点,但也经常多留一节晚自习,简洁明了地讲些各科的难点和易错点。
尤其最后到了临考前那几天,于笙干脆跟着上满了最后一节晚自习。
“笙哥,这样没关系吗?”
段磊cāo心得很,不知道靳林琨和于笙的关系的时候担心他们笙哥的安全,等知道了两个人的关系,就开始担忧这样会不会影响他们的家庭和谐,“你给我们补课,靳老师会不会太孤单……”
“没事。”于笙判着他们同学自己加练的模拟卷,“他回家了。”
段磊:“!!”
虽然他们笙哥只简单说了四个字,段磊却已经脑补出了波澜曲折的一段故事:“他怎么回家了?你们闹不愉快了吗?是因为聚少离多吗?我们去路上一边跑一边喊靳老师不要走录视频给他看还来得及吗?”
于笙:“……”
一月初就过年,省示范要提前进入二轮复习,过年前还要再补一个星期的课,期末考试也比三中早了一周。
靳林琨不跟着补课,本来还想陪着于笙考完试,过年跟着家里去海南待两天就赶回来,结果还是被于笙扔了出去。
还带了满满当当一行李箱的手作糕点小礼物。
段磊长长松了口气,回去通知一群人不用去买横幅了:“还好还好,笙哥他们家很和谐……”
于笙看了看桌上铺开的卷子,觉得自己幸好还没布置作文。
不给他们机会发挥,都不知道这些人想象力到底还能有多浩瀚。
批改完卷子,又把依然有问题的地方订正整理到一起,时间就已经挺晚。于笙翻墙回了家,放下东西冲完澡,正好接到了靳林琨发过来的语音聊天。
两个人在一块儿待久了,临睡前不说几句话都不习惯。
靳林琨担心小朋友睡不着,被父母押着帮忙算期货汇率,困得声音都有点含混,还是守到了他把事情做完:“在做什么呢?”
这人的声音原本就显得磁xing,搀上点困倦,莫名缱绻地在耳边绕了一会儿。
于笙夹着电话,单手把鸡蛋磕进碗里搅匀:“夜宵。”
蛋yè碰上烧热的油,刺啦一声响起来,隔着电话好像都能跟着闻见格外嚣张的香气。
知道他吃不着,于笙还挺体贴:“哥,视频吗?”
靳林琨:“……”
多少还有良知,于笙跟他开了句玩笑,就停止了深夜放du的行为,把厚蛋烧换了个盘子装出去:“你呢?”
靳林琨摸了块饼干,枕着胳膊翻了个身:“算什么时候才能过完年。”
照理考完试就能清闲下来,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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