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一个会堂的学生都自觉停了话头,鸦雀无声地坐直,连手都规规矩矩地放在了膝盖上。
会堂少说能容纳大几千人,居然没有一个人往后面空着的位置坐,整整齐齐地坐满了前面五六排。认真专注气氛肃穆,人手一个随时准备记笔记的笔记本。
于笙站在门口,认真开始思考这究竟是不是一个传销窝点。
白银代练说不定还是他们派出来引诱他的下线。
大意了。
于笙决定不着痕迹地离开这个鬼地方。
来自h中的万永明老师还在讲话,于笙边找办法边分心听他讲,也差不多听了个大概。
这位看起来相貌平平不太显眼的扫地僧常年执掌h中高三,曾经亲手教出了十个以上的省状元,手下的学生一本率百分之百,211985率百分之八十以上,有着极端丰富的教学经验。
这次过来,是专门被夏令营请来给同学们进行特训的。
会堂里的学生听得眼睛锃亮,掌声一阵一阵雷鸣地响。于笙在后面跟着听,也不由自主对他油然生出了些敬意。
并且更加坚定了逃出这个鬼地方的念头。
演讲的气氛很活跃,有不少人举手提问,台上台下互动不断。
万老师对学习方法慷慨地知无不言,这会儿已经开始介绍有关打饭时背单词卡和跑cāo时大声朗读课文的“补丁式学习法”。
于笙往后挪了挪,慢慢扫了一眼整个会堂。
侧门都锁了,出不去,窗户被厚厚的窗帘掩着。
这种大礼堂大同小异,窗户都有两米高,为了保证投影画面的清晰效果,厚实挡光的窗帘常年牢牢遮着,稍微一碰就能落下来两斤土把人埋上。
唯一能走的就是身后的大门,但会堂里实在太暗,要想推开门出去假装迟到取消资格,透进来的光线根本藏都藏不住。
不着痕迹是不可能的。
尤其这个门仿佛得有五百斤沉,只能凭惯xing开关,带着劲风一撞就扫过一整个直角那种。
就一个人,不靠惯xing并且保证不出声音地把门打开条不至于叫人发现的小缝,再不出声音不叫人发现地把门关上,几乎是个没法完成的任务。
刚才关门硬生生卷起的那一阵劲风还停留在记忆里。于笙没贸然行动,靠着门一下一下掰着手腕,继续思考稳妥的出逃方案。
……
没等思考出来,五百斤沉的门板先突兀地往后晃了一下。
于笙靠了个空,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有点诧异地回头。
两扇门依然合着,倒是没有之前那么严丝合缝,中间稍微错出来了一小点距离,不宽,还远不够光线能趁机灌进来的程度。
他现在没再靠着门,那一小点距离也开始慢慢往回挪。
越挪越近,眼看就要重新再关严。在他已经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体重的时候,外面先传来了极缥缈的咚咚两声。
于笙扬了下眉峰。
门太厚了,音响的扩音效果又好。要不是他正好离得近,这两声绝对不可能听得见。
他重新靠回门上,一条腿撑着地,用了点力气帮忙抵住了那一点儿缝隙,跟着敲回去了两下。
大概是没想到居然还能收到回应,外头原本试一下就打算放弃的人也下意识跟着拉住门,隔了一会儿,靠近了尝试出声:“朋友,听得见吗,帮个忙?”
声音挺艰难地挤进来,滤掉了大半音色,只能模模糊糊听见点儿内容,倒还能拼出大概意思。
估计就是刚才h中学万永明老师口中的,某个因为不具有时间观念,错过夏令营集合时间迟到而被取消资格的倒霉蛋。
幸运的小同学于笙懒的开口,单腿抵着地,回肘磕了下门,示意他一块儿跟着使劲。
和校霸的名声截然相反,真混熟了的人其实知道,于笙还挺乐于助人的。
他和三中的人都不在同一个小学初中,从一开始就不熟。刚上高一的时候又打了次挺狠的架,弄得整个班对他战战兢兢敬而远之,找他说句话都要一群人先抽签猜拳立生死状。
于笙那时候还因为乌鸦嘴这事挺不愿意说话,每天又忙于保证八小时睡眠,懒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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