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为真人秀节目的热度居高不下,白夏也不至于现在在家里躲着,连门都不敢出,连杂志社都不管了,当了个甩手掌柜,在家里休息,不是看连续剧,就是看书,一坐就是一整天。
陆衍北看她闲的快发霉了,才找个了闲活给她干。
让她改剧本,而且还是许晚晚写的剧本,让她润色。
这就意味着她必须拥有强大的心理素质来面对天雷滚滚混杂着各种狗血的剧本情节,看着看着,白夏都觉得辣眼睛。
这差事会落到她头上吧,那全是她自找的。
听说过自找麻烦,没听过自己找虐的。
她就单独跟陆衍北聊的时候,无意间提起了许晚晚的剧本,她委婉的表达出了自己的意见,记着当时陆衍北还没什么反应来着,结果现在就让她来改剧本了!她觉着陆衍北这就是护犊子,护短啊!让她改剧本润色的决定,大有你能耐你来写的意思。
白夏啃着苹果,怨念极深的看着许晚晚写的剧本。
这要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大概会觉得这故事情节惊天地泣鬼神,虐的人心肝疼。
但是抱歉,现在看剧本的人,是个虚岁26,灵魂38的阿姨啊!
她看着脑仁疼,还能自动脑补那些情节要是被人演出来,该有多搞笑。
嗯,由此看来,也不是一无是处,不当情感剧,可以当情景喜剧,这绝对反响一流。
她咬着苹果,没咬断,有嘴叼着,双手在键盘上快速敲着字,写了篇读后感。
这是多悲催,堂堂一走在时尚尖端的杂志社主编,跑来干这种给小女孩儿改剧本的活儿。
咔嚓一声,她咬断了苹果,侧歪着脑袋,手撑着。
故事大致构想还不错,就是有些情节过于狗血,而且感情匮乏。
感情?感情。
许晚晚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心思又单纯至极,更深层次的东西,恐怕也想不出来,这就是陆衍北让她来润色的目的吧?
她这个阿姨桑,也总算是有点东西是能够拿出手的了。
她将人物关系列了出来,将重要剧情也记下来了。
慢慢开始捉摸每个角色的人设性格,想起什么就记点什么。
桌上乱糟糟的,旁人估摸着就算拿起来了也看不懂,她记下来的都是简单的几笔或者几句话。
在写男二号的时候,白夏脑海内浮现出了一个人影。
一落笔,就写了一句话。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笔锋刚停,手机就响了。
听到是警察局的电话,白夏还觉得莫名其妙,以为是骗子。
直到她听到白元尚的名字,才意识到这真的是警察局来的电话,说是让她去认尸。
认尸?认哪门子尸?
心底涌出的那股不祥感渐深,她急匆匆的离开。
从停车场开走了那辆polo车,等她赶到警察局的时候,白心雅已经来了。
她将白夏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嘲笑道,“姐姐如今好歹也算是个公众人物,这副打扮就跑出来,也真不嫌丢人。”
白夏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走得急,忘记了换衣服,脚上都还穿着拖鞋。
她懒得跟白心雅废话,快步进了警察局,询问了一番后,被领着进了停尸房。
“尸体在里边,你可以进去看看。”
白夏觉得这走廊就够阴冷的了,她咽了咽唾沫,推开了门。
她以前的确是恨不得白元尚死去,可现在他真的死了,白夏打从心底涌出的那股酸涩又遏制不住泛滥。
是白元尚,脸都腐烂了,泛着青白色,身子水肿。
她看了一眼,强忍着恶心,又重新将白布盖上了。
“是您父亲吗?”
白夏从停尸房出来后,听到了警察的询问,她轻轻点头。
“哦,那您看这个人您认识吗?”
她看了一眼,旋即开口,“不认识。”
“我认识,他是我爸的私生子,严格来说,那是我弟弟。”白心雅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
是白元尚提过的那个孩子?白夏很错愕。
“是这样,我们今早上五点接到报警,说是洵河附近发现了两具男人尸体,我们才出警,打捞了尸体上来。”
“那查到原因了吗?”
“暂时还没有,尸检也需要时间,粗略考量,两名死者的死亡时间应当超过了两天,尸体在河里泡了超过四十八小时,所以腐烂程度也比较严重。”
“我想问问两位,最近是否有跟死者接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