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暂时只能跟你们透露这些东西，这已经是你们身为被选中者的优待了。其他轮回者和契约者可不会有我这样的‘老师’来引导他们。”自称方林的恶魔淡淡道。
    “接下来是自由提问时间，你们每个人可以问我一个问题。如果问到了一些禁忌问题或者暂时你们不应该知道的东西，我不会回答，提问作废。”方林最后说道。
    然而并没有人马上问问题，场面突然冷场，气氛十分尴尬。
    桌子上的六个人讨论了一会儿。方林无动于衷，没有催促。司徒爱肉猜测应该没有太严格的提问时间限制。
    “看来我要做出一点牺牲了。”司徒叹了口气。
    “我来第一个提问吧，请问方林先生，在你看来，哪些问题是在我们问过之后，在现阶段对我们好处最大的？”司徒爱肉提出了第一个问题。
    很显然，大家现在都是一肚子的疑问，毕竟涉及到了病毒空间这种超自然的东西，并且自己之后恐怕很长一段时间都要为其工作。现在看起来有一个病毒空间的资深者愿意回答他们的疑问，如果可以的话，大家都希望了解的东西越多越好。
    然而每人只能问一个问题。
    在这种情况下，相比于第一个提问者，肯定是后面的提问者占便宜，因为后面的提问者能够从之前方林对于前面提问者的回答中得到很多信息，很可能能够避开禁忌或者是方林无法回答的问题，从而为之后的冒险提前占据一些优势。
    虽然看上去方林选出的这六个人现在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很像是队友，但是方林可从没这样说过。而主神空间，对于生活在21世纪，饱受网络小说荼毒的这六个年轻人来说，都或多或少了解一些，那显然不是一个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地方，必然存在着竞争。暂时还不好说病毒空间是不是那种养蛊一样的竞争超激烈空间，但大家必然都希望在前期自己能获取一点优势，就获取一点优势。
    然而如果要从这六个问题里获取最大的情报优势，就必须要有人牺牲来提出一个类似这样的问题，司徒和其他五个人讨论了一下后，决定由自己来提，其他五人通过方林的回答再来随机应变。
    因为司徒失去了主动权，所以在之前的讨论中六人决定，愿意牺牲的人，其他五人各欠他一个小人情。
    司徒并不感觉自己吃亏。
    因为方林对其他五人的回答自己显然也听得到，如果之后五人提出一些通用问题，很显然自己也能获利。如果其他五人问的是一些个人的问题，司徒也能从侧面了解一些空间的情况。算上其他五人欠给自己的小人情，司徒就算吃亏也不会太多。
    并且司徒自认自己的智商也就比人类平均线高一点点，在知道了哪些问题可以问之后，恐怕问不出特别好的问题。
    虽然只是相处了短短10分钟左右的时间，但司徒感觉其他五人都是人杰。这不仅仅是从他们的谈吐和应变上分析，司徒那突然变得很灵敏的直觉也在提醒他。
    “你们可以问的东西很多，比如你们当前能够了解的虚幻世界和真实世界的区别，空间挑选人的具体标准，不同病毒空间之间的关系等等，”方林回答，“不过既然你问的是我认为的你们现在最需要了解的，那我推荐你们询问当前我们空间的概况。”
    “因为这个问题涉及到了一些隐秘，因此如果你们询问这个问题，将耗费你们接下来的五个问题的额度。即你们一旦问了这个问题，你们就不能再问我问题了，若有疑问只能自行在学院中探索。我在你们达到英雄级毕业前无法再出现在你们面前，即使你们是我挑选出来的。”
    司徒听到方林的回答后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赌对了，自己放弃提问主动权损失不大。
    六人讨论了一下，还是决定询问方林推荐咨询的问题。
    毕竟方林是空间的资深者，而且他透露这里的六人是由他选中的，那一般情况下他们六人和方林应该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他不会故意来坑他们。
    既然他认为询问这个问题对他们最有利，那在缺失情报的情况下，听从方林的建议最为稳妥。哪怕这个问题要耗费五个问题额度。
    而且司徒也听出来了，方林隐隐也希望他们问这个问题。很可能限于权限，即使他们问其他问题，方林也给不了他们多完整的情报，其回答很可能是零碎、残次的。毕竟他们只是新人，还无法了解过多空间的隐秘。
    而且一般情况下，多劳多得，得到的多少基本取决于你付出的多少。这个耗费他们接下来所有提问额度的问题，方林应该也会较为详细地解释。
    当然这一切也只是司徒的猜测。
    但问其他问题是赌博，问这个方林推荐的问题也是赌博，肯定大家要赌赢率尽可能大的。
    对司徒的想法，其他五人也较为赞同。
    “很好，你们没有问出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方林淡淡道。
    “之前我听天使和精灵他们谈论他们选中的人的时候，说即使是被选中者，也经常提出一些几乎无意义的问题，比如空间有没有属性设置，属性具体成长的方式，技能怎么获得，进入世界的方式等等。”
    “不是这些问题不重要，而是你们进入空间之后经过一段时间，总能自行得到答案，这些问题相当于都浪费了。”
    方林似乎对天使和精灵选中的人不太看的上。
    “闲话休提，接下来我说的东西很重要，你们务必认真听，说完我就必须要走了。”
    六人听罢，都集中了精神。
    “我们g号病毒空间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世界入侵大战，资深者近乎全军覆没，我就是少数幸存下来的人。”方林语气中带上了一点少有的情感波动。
    “在入侵一个强大无比的世界的时候，我们空间选择了一个错误的入侵方式。议会的那群脑残也没有提出什么有利的建议，因此我们空间被那个世界的顶级强者反攻，被打爆了。
    现在的这个空间刚刚新生，你们是第一批进入的被选中者。我选的六个，精灵选的十一个，加上天使的八个和木偶的五个，正好是三十个被选中者。而这第一批病毒新生一共三千人，你们可谓是百里挑一。”
    “但是不要骄傲。所谓被选中者，只是因为其某方面的才能极其突出，因而空间对其有些需求，主动对其优待几分而已。
    被选中的人，不一定有坚强的意志，不一定有聪明的头脑，也不一定能够适应病毒空间的生活。而且空间现在正是草创，你们没有老师，没有资深者，没有人能够指导你们。你们只能靠自己去了解空间，了解冒险的世界。
    当然，你们身为第一批病毒新生，有弊，自然也有利。”
    “要知道，如果是已经成熟的病毒空间，精英级病毒何止百万。即使是英雄级病毒，也不会少于几千人。”方林似乎有些缅怀。“至于新生就更别提了，那个数量是以亿为单位计算的。”
    “成熟的病毒空间内人才济济，因此它不会很看重学院的新生，即使你是被选中者也一样。但是现在空间刚刚新生，应该对你们是赋予厚望的。
    成熟空间一般是将新生作为探索新的真实世界的探路者、炮灰来进行对待，如果能活下来并且进步较快，则列为备选的种子。
    死了的无视。
    活着却只是苟活的，则加大其下一个世界的难度，让其在生死间历练，看能否激发其潜力。
    你们应该不会受到这样的待遇。
    现在空间刚刚新生，资深者就我、精灵、木偶、天使四人，还要进行各种空间的维护工作，暂时无力进行世界开拓工作。
    然而空间如果要生存继而发展壮大，源能和源代码却又是必不可少的，因此它必须要靠你们这些新生马上进行世界探索，收割一些源能和源代码，哪怕你们暂时能力较弱，只能在一些无魔低魔的虚幻世界历练。
    虽然我不知道具体你们在各世界的轮回会发生什么变化，但我想它应该不会动不动就发布不完成就抹杀的任务了。
    而且上一个空间虽然挂了，但是在与那个强大世界的对抗中，也汲取到了那个强大世界的很多养分，吸收了其合理内核，并对空间培养病毒的模式进行了改版，将以前的放养模式改成了现在的大学模式。
    所以你们的属性或者技能之类应该和我那个时期有了很多不同，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你们在进入学院之后要多多收集情报了解。
    虽然你们没有老师，没有指导者，连学院的各项功能也要自行探索，但你们是开荒者，是这个空间第一批病毒新生。
    尤其你们还是被选中者，必然为空间所钟。用中二一点的话来讲，你们都是气运之子，占得了大好先机。
    因此，不要摸鱼，不要打酱油，努力提升自己，这对你们来说是最重要的。
    最后我给你们一个建议。虽然我不知道学院的规则发生了什么变化，但切记，到了学院，在第一次冒险之前，一定要拼命锻炼，切记切记。”
    方林说完，手一挥，司徒就陷入了半梦半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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