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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寂点头,“确实看出了些,但是还不敢确定。”
    古道心笑笑,“有什么不敢确定的?在普通人那大多数时候都是阴阳结合,但在修真界,同性道侣可不在少数,有的时候,只要志同道合,能一起走这条辛苦但未来注定灿烂的康庄大道,性别还是什么大问题?”
    古道心对这些倒是比较接受的,在黑龙渊的时候,他就有长辈是同性道侣,他觉得没什么不好,看着他们的相处,古道心还觉得挺舒服的。他父王母后有的时候还拌两句嘴,但他从没见过那对叔叔吵架。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们吵过但他不知道而已。
    沉默了一会,古道心问道:“后天阴日你们打算怎么做?”
    “先以《净魂》净化,之后再以《安魂》使其脱鬼道入轮回。”
    托“百事通”楚河的福,古道心知道《净魂》和《安魂》是怎么回事,都是无极仙宗的独门大计。
    只不过《净魂》和《安魂》都是十分费时费神的曲子,需要消耗的灵力非常之大,在很少情况下,太极仙踪的人才会同时用这两首曲子。太极仙踪也不是没有杀招,以音律退鬼驱魔的招数也有的是,而且要更为直接简单,对于已经伤人的厉鬼,他们完全可以采用这种更加简便的方式。
    想来无极仙宗也是将赵学真的话听进去了,既然赵学真有这个请求,而且到目前为止,那女鬼也还没有酿成不可挽回的大错,他们也愿意如此。
    这么看来,这个面无表情瞧着有点高高在上的无极仙宗首席弟子还是很有人情味儿的。
    “你们决定用《净魂》,是笃定赵夫人已经变成厉鬼了?”
    《净魂》的作用只能是建立在要除的鬼是厉鬼的基础上,对于一般的鬼是没有作用的。
    萧寂微微点头,“既已伤人,自然是厉鬼。”
    古道心咬着嘴角,没说话。
    萧寂看了一眼古道心,“你有何看法?”
    古道心道:“怎么说呢?我一直觉得怪怪的。从赵邵元口中形容的赵夫人来看,应当是个温柔、聪慧又善良的女子,虽然知道自己和丈夫一直以来都关照的义弟对丈夫有不该有的感情,但是因为赵邵元从来没有做过破坏他们感情的事儿,而且也是怕自己的丈夫知道实情后会伤心难过,所以一直选择隐瞒,甚至接受赵邵元在丈夫身边辅佐。这份心性就是常人所没有的吧?”
    萧寂点头,这点他也不否认,这确实是个不一般的女子。
    古道心接着说道:“她对赵邵元的敌意是缘于介怀对方的情感,这根本控制不住,也无可厚非,会偶尔突然冲进书房打断两人商讨正事也是她这个身份立场可以有的担忧,比起她为了维护赵学真的而做出的妥协,比起她对赵邵元的那些宽容,这真的不算什么。而且她一开始沦入鬼道的原因是什么我们还不知道。但她既然可以十多年安安分分,只是偶尔出来看看孩子,那就说明她至少对赵府的任何人都没有恶意,包括对她孩子关爱有加的赵邵元。所以我总觉得,这事太蹊跷,一定还有很多事情我们没有弄清楚。”
    萧寂皱眉,“你说的我也有想过,但是不能否认,如果不是化成厉鬼,便不具有伤人的能力。”
    古道心抬手无名指挠了挠脑袋,让他觉得头大的也就是这一点。他觉得赵学真的妻子没有理由变成厉鬼,因为能刺激到她的只有赵学真和赵邵元的关系,然后就是她的一对儿子,但这四人都好好的,赵学真也没有跟赵邵元在一起。他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别的原因能刺激她变成厉鬼。
    但萧寂说的也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整个修真界都知道,能伤人的鬼,都是厉鬼,其他鬼没有伤人的能力。
    萧寂继续道:“如果《净魂》对那女鬼不起作用,也不一定是因为那女鬼不是厉鬼,很可能是因为她现在已经有了修为,不是一般的厉鬼,她已经懂得用法术来保护自己不受《净魂》的影响。到时候便只有将她打到魂飞魄散唯一一种途径。”
    古道心叹息,“还是看看吧,若《净魂》没有效果,还是想看看到底是因为什么,不要立刻动手。拿阴石测一测就知道了。”
    “只怕到时候没有使用阴石的时间。”
    古道心端着手臂,歪着脑袋看着萧寂,“怎么就没有时间?我看你就是在故意跟我唱反调吧?”
    萧寂眼神微冷,“你当知晓,厉鬼可以通过意念影响到仍然在世的亲人,父母子女兄弟,如果厉鬼有修为的话甚至可以影响到伴侣。倘若《净魂》没能将其净化,反而激怒了她,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她也许就会控制两位赵小公子或者是赵学真,做出危险之事。”
    古道心摇头,“萧兄就不能对自己有点信心吗?就算你对自己没有信心,不还有我们这么多人吗?有这么多修士在场,还都是门派中的顶尖弟子,难道还能让那女鬼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伤人不成?那我们还自诩什么仙门,回家种地好了。”
    萧寂静静看了古道心片刻,道:“你是妖修。”
    古道心不意外萧寂知道,这种事稍微一打听就行,也不是什么秘密,“所以?”
    萧寂顿了下,似乎在考虑这么说合适不合适,“妖修也种地?”
    古道心:……这人怎么关注的重点?
    “总之我感觉这其中肯定还有很重要的事儿我们还没有弄明白,所以还是不要轻易下杀手。我最反感那种为了保护什么就得伤害什么的做法,那不过是以保护之名实行的伤害罢了,说句不好听点,谁给了我们这么做的权利?换句话说,人家正主赵公子都希望我们手下留情,咱们既然都答应了,那就得言出必行,真得是尽全力吧?在能力范围内尽了全力要是还不行就该怎么办怎么办,这才对得起人家的嘱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