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心横起墨笛硬生生挡了一下,结果被震得后退数米。
那人愣了一下,飞快可看了一眼手中的剑,表情中甚至有震惊,似乎不能想象他的剑竟然会被一只笛子给挡了回来。
他手中的剑是把绝世仅有的好剑,当年为了得到这把剑也是费了大力气,搭上了不少人命进去,自己也是生死一线,削铁如泥绝不为过,砍人比菜刀砍豆腐还要容易,绝对算得上当世名剑,但居然会被一根笛子挡住。
男人看向笛子的目光中带上了火热。
中间耽误了一会,男人再次挥剑向古道心刺过去,这次的气势比之前还要强,看起来古道心是真的躲无可躲了,而且他真的已经没有力气了,靠着柱子滑倒在地,几乎连笛子都要握不住。
眼看着长剑就要从古道心头顶劈砍而下,一个人影突然窜了出来,背对着古道心单膝跪下来,双臂交叉顶在头顶,臂剑扛住了那一剑,又顺势往上顶,直到将那一剑完全顶开。
持剑的男子被顶得后退了两步,冷眼看着男人。
“羽忌!”
于紧要关头救下古道心的正是羽忌。
“好久不见啊,楼主。”
古道心震惊地看向太监服的男人,他有猜到对方应该是个很厉害的杀手,但是真没往千羽楼楼主身上去想,他何德何能,得千羽楼楼主亲自刺杀?
“你这个叛徒,还有胆子出现在我面前?”
羽忌站起来端着手臂歪头笑,“背叛都背叛了,还有什么不敢出现在你面前的?”
千羽楼楼主晁震眯着眼睛冷冷看着羽忌,“你上次刺杀失败,这次还想如何?”
“当然是继续了。我打定主意的事儿,除非我做成了,要不就是我死了,不然我不会停下。我说要带羽骨离开千羽楼,就一定要做到,你不同意,那我只能杀了你!”
晁震冷笑:“大言不惭!我今天就杀了你,再把你的人头送给羽骨!”
羽骨果然是羽忌的逆鳞,一听到晁震这么说,羽忌也不顾的假笑了,面无表情就开始凌厉一击,毫无征兆。
两人快速交起手来,古道心赶紧抓紧时间恢复体力,蓄积内力。也不知道容太后到底下了多少药,这药效到底有多久。
容太后没想到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本来板上钉钉的事儿现在又变成这样。但她已经没有退路了,明天陆镇就回来了,错过了今天,她可能再也动不了古道心。
古道心是陆镇唯一的软肋,只有杀了古道心,才能给陆镇最致命的一击!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杀了他!去杀了古道心!”
那几个假太监正在制住皇帝身边的真太监,不方便出手,能动的就是跟着容太后的那几个真太监。
他们被容太后轰过去,却一个推着一个往前走,就好像古道心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就算古道心因为药力的缘故而暂时没有力气,他们也不敢直接上前杀人,就只是走近了一点之后,拿着一把小刀来回瞎比划,还是闭着眼睛的。
容太后气得不行,正要亲自出马,那边晁震已经将羽忌重伤。
羽忌倒在古道心身边,虽然一身黑看不出什么,但那刺鼻的血腥味已经告诉古道心羽忌必然伤得极重,而且椒香殿的地上面一滩又一滩的血,看着着实触目惊心。
晁震也受伤不轻,一边拿剑指着羽忌一边笑着说道:“我早就说过你是快练武的料子,才多久没见,你的武功又精进了,这要再等个一年半载,说不定还真能赶上我了。只可惜,是块好料却不能为我所用,那就只能被我毁了。临死还能有个垫背的,黄泉路上你们俩都不会寂寞!”
说完,晁震扬起剑对着羽忌刺了下去。
在剑尖距离羽忌胸口不到一寸远的时候,晁震突然被人踹飞了出去。
陆镇收力落地,额头上带着一层薄汗,喘得稍微有点厉害。
古道心在看到陆镇的一瞬间眼睛就亮了,“显章!”
陆镇快步过来,蹲下身,一手扶剑撑着地面,一手搭在古道心肩上,仔仔细细查看古道心身上有无伤处。
陆镇戎装未解,一身风尘,但在古道心眼中,依旧无可挑剔。看到陆镇的那一刻,他就彻底心安了。
远处晁震站起来,扶着柱子咳嗽了两声,竟吐出一口血来。
刚刚陆镇那一脚可不是像当初揣柳纯的时候那样普普通通的一脚,而是蕴含着深厚的内力。若是这一脚落在柳纯身上,那柳纯当场就死了,连多喘一口气儿的机会都不会有。
晁震还能站起来,足见其内力深厚。
陆镇抬头,看向晁震的眼中闪着罕见的凶光。
陆镇提剑而起,与晁震的剑碰撞在一起,发出争鸣之声!
古道心扶着伤重的羽忌往边上靠了靠,手上湿热的触感让他皱起眉头。晁震身上的伤比古道心原以为的还要多而且严重。看这样子,也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
想了想,古道心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这是他自己配的止血药,带在身上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因为药性凶猛,不到关键时候不能轻易服用。但古道心觉得要是还不给羽忌止血的话,他可能死得更快。
虽然陆镇没有用他最擅长的长枪,但依旧在十个回合之内赢了晁震。
晁震的五脏六腑都被陆镇内力震伤,最后还被一剑钉在了柱子上,低着头也不知道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