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女人,就算平时不怎么“女人”,自然也是对这种行为大为反感的。
苏方挠挠脑袋,“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现在我可是对我们家战战忠贞不二的!”
“噗!”张峥不小心一口酒喷了出来,一边擦嘴一边道歉,“不好意思。”
苏方垮下肩膀,“不是,你这什么意思啊?信不过啊?”
“这倒不是,只是乍然听到苏世子对廖大人的称呼,稍有不适应。”
张峥算是比较正经严肃的人,而且他也一直觉得廖战是比自己更加正经严肃的人,所以听到廖战的称呼,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苏方不说话了,撇着嘴看向廖战,廖战在小桌下面握住他的手,拇指轻轻在苏方手背上摩挲。
苏方塌下去的嘴角又翘了起来。
古道心和陆镇就看着他们其他人热热闹闹的,没怎么说话。
陆镇是一直沉默惯了,但古道心也没跟其他人凑热闹,这就有点不同寻常。
“怎么了?”陆镇看古道心一直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以为是生意上出了什么事儿,最近古道心官途确实一帆风顺。
古道心笑了笑,“也没什么,就是有些事情想不通。”
“说来听听。”
陆镇一边说一边给古道心倒了一杯酒,他知道古道心对青梅酒的喜爱已经超越了常人对酒喜爱的程度,不是沉迷于那种可一杯酒麻痹逃避现实和不快的感觉,而是喝着青梅酒,就会不由自主地觉得心情愉悦。
周围其他人看着两人有要说悄悄话的趋势,大都露出了暧昧地笑。
夏侯静静看着古道心,许久不见,古道心似乎比之前更加稳重成熟,回想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跳进水中救他的还仿佛是个青涩少年,一转眼,也就不到两年时间,竟然就已经是朝廷三品大员,坐拥富可敌国的财富。而唯一不变的,是古道心看着王爷的眼神,喜悦,爱慕。
夏侯站起来,看向对桌的廖战,“久闻廖大人武功不俗,不知今日能否有机会跟廖大人切磋一番。”
廖战还没说话,苏方先兴奋起来了,转头一下下拽子廖战的袖子,“切磋切磋,我好像很久都没有看到你动武了!夏侯是王爷手下大将,你们两个切磋一定有看头!”
因为苏方的话,廖战点头,应战。
在这里自然是不方便打的,廖战和夏侯便一起到了院子里。两人前脚出去,莫廷就拦住其他准备出去观战的人,“先锋将军夏侯锦程对吏部尚书廖战,史上最有看头的切磋,谁赢谁输,现在可以下注啊!”
穆飞烟狠狠白了莫廷一眼,从另外一边跳出去了,张峥也摇摇头,没理会莫廷。
苏方笑嘻嘻地走过来,莫廷撇嘴,“就你一个人,还想下注?”
苏方笑着点点头,点得很有频率,然后拿出一两银子赌夏侯赢,一百两赌廖战赢。
莫廷觉得苏方就是在变相给自己的男人加油。
众人都到院子里去了,亭子里就只留下古道心和陆镇。
“就是这根笛子,”古道心从身后拿出墨笛,基本上从他得到墨笛开始,就每日都带在身上,“你可还记得跟辰国使者比试那日,我吹奏笛子的时候,竟然引来了无数飞鸟。不觉得太离谱了?就算用了这墨笛之后,我吹得比以前好听了,但也不可能到这种程度。”
“那你是觉得问题出在笛子本身上?”
“没错,后来我又用别的笛子吹了,但并没有一样的效果,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换了笛子之后吹得没有之前好听。可是后来有一日晚上,我坐在这里吹笛子,到了第二天早上再过来,却发现开了遍地野花。我以为这只是巧合,但有一天晚上,我又来吹,早上再过来看的时候,本来盛开的花都在一夜之间枯死了。”
“两次吹奏有何不同?”
不愧是他们家显章,一下子就问到了点子上。
“第一次吹奏的时候是我心情正好,但第二次吹凑的时候……就是找到那十几人的尸体那天。”
陆镇下意识地就想皱眉,但是想到之前古道心说的,就又舒展开,只是面上表情沉重,“两天的心情截然相反,情绪带到了笛声中,所以效果便不同。”
古道心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这太诡异了,如果不是因为我本身情况就比较特殊,绝对难以相信,这笛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陆镇低头,看着这根通体漆黑的笛子,按理说这么诡异的东西,他应该也觉得抵触,但却并没有。
“有没有去问过殷霆这笛子的来历?东西原本是他的,可能他会了解更多。”
“有,后面我是有去找殷霆,但我去的时候江南春的人说殷霆出去游历了,归期未知。”
“太巧。”
“可不是!”古道心一拍桌子,“明明之前大晏和辰国比试的时候还有看到他,结果我一去找他他就去游历了。好歹也是个生意人,怎么一点事业心都没有?一天到晚就知道出去玩儿。”
古道心绝对不承认自己其实是很羡慕这种生活状态,也想着等将来该忙的事情都忙完了,他一定要跟陆镇去游山玩水,逛遍大晏锦绣河山。啊,不只是大晏,其他国家也能去看看。
“但这笛子终究不是凡物,也不知道会不会对你造成伤害,以后还是不要轻易使用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