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那还有什么?”这么大的事情都不是,苏方怀疑廖战到底有没有事。
“我昨晚看到古道心和王爷关系亲密,古道心甚至直接称呼王爷的表字,而王爷对古道心的维护也超乎寻常,他们之间到底什么关系?”
苏方舌头舔了舔后槽牙,心想这两人秀恩爱准时没底线,怎么在别人面前也不知道避讳呢?还是他们就确定廖战就算猜到了他们关系也不会说出去?要是他没记错的话廖战虽然也算宗室子弟,但是一直保持中立,而且跟陆镇的关系一般,跟其他勋贵子弟也没有过多来往,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人,所以从一开始,陆熠鸿和陆熠景就没有想过要拉拢廖战,因为知道根本拉不过来,还有可能被软硬不吃的廖战到皇帝那里告上一笔。
“你看到他们是什么关系,他们就是什么关系。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不要让别人知道,免得给他们带来不好的影响。王爷的脾气你该知道,他自己无所畏惧,但要是伤着了古道心,王爷不会放过你。”
“我知道。”
苏方咬了下嘴角,“那你为什么非要知道王爷和道心之间是什么关系?你是喜欢王爷还是喜道心,吃醋啊?”
“都不是。”
苏方翻白眼,他问了那么多,廖战这家伙就回了不清不楚的三个字,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廖战看着苏方情绪不佳,这才又补充一句到:“我原本以为你喜欢古道心。可是当我说到镇南王和古道心关系亲厚的时候,你没有一点吃醋的反应,我便知道,你不喜欢他。”
“哈?道心?我当然不喜欢他,我拿他当好哥们儿!哎我说都是大老爷们儿,你怎么总会有这种奇奇怪怪的想法,难不成你也喜欢男人?你放心,要真是这样我也不会嘲笑你。”
廖战低头,“我不喜欢男人。”
“既然不喜欢就少打听。”苏方语气又恶劣起来,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在听到廖战说不喜欢男人的时候,心里面就有种点小小的异样的感觉,不大舒服。
说完苏方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重了,他也不想自己是这种喜怒无常、随时翻脸的人,便又缓和了语气说道,“行了,没别的事儿我先走了,你自己……自己小心点。”
苏方没把话说得太明白,但他知道廖战懂他的意思。
早膳之后稍作休息,就要正式开始狩猎了。
昨晚古道心在陆镇那睡的,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起来回到自己的住处。早膳的时候古道心没什么胃口,但最后却有宫人端着丰富的早膳到他房间去,说是宣平候世子的吩咐。
但是古道心却知道,苏方可不会细心到这种程度,这一定是陆镇的吩咐,于是便高高兴兴地吃饱了。
到了猎场上,由皇帝开了第一箭之后,狩猎正式开始。
武将们都一窝蜂似的冲了出去,文官们就在原地搭伙,喝酒聊天,然后让随行的护卫去狩猎,将猎到的动物交给宫人,这些文官可以自己动手烧烤,也可以叫宫人烧烤。
这以地为席,春色无边,美酒配烤肉,文官们也都诗兴大发,聊天之余也要做做诗词、走走对子。
古道心却是闲不住的,向皇帝请旨也要去狩猎。
皇帝早就听说古道心在琼林宴上露的那一手,知道他是个有武功的,大笑两声后叫人给古道心配上马匹弓箭,让他也能去玩儿玩儿,还说要是真猎了东西回来,得上交点。
“陛下放心,我要真猎中了好东西,自然要先孝敬陛下。”
嘴上抹蜜说了几句好听的,古道心便驱马而去,瞧着跨马扬鞭的英姿,倒真是不比那些武将差。
边上有爱拍马屁的大臣瞧着皇帝在看向古道心时那赞许的眼神,立刻笑着道:“陛下,咱们这位新科榜眼还真是全才,不仅文章做得好字写得好,就连武功也不差,我大晏要是多些如古大人这样的人才,必然能更好地为陛下分忧解难。”
“说的对,古爱卿虽然年轻,但确实是个人才,而且朕也很喜欢他敞亮的性格,有什么说什么。朕就烦那些说话还拐弯抹角,还要朕去猜度他们意思的,到底谁是皇帝?”
“父皇说的甚是。”陆熠鸿走出来,对皇帝行了一礼,“儿臣也以为,我大晏应当文武双修,以在文治武略都能超过其他国家,古大人确实给文臣武将们都树立了一个好榜样。”
“说得好!熠鸿,朕听说你为了这次春猎,苦练骑射许久?”
“是,儿臣想亲手猎得猎物送给父皇。”
皇帝又大笑两声,“好好好,那就快去吧,这不用你陪着,去给朕猎两头鹿来!”
“是!”
陆熠鸿翻身上马,往跟古道心相反的方向而去,皇帝看了之后满意的表情更甚。
只是皇帝并不知道,在陆熠鸿离开了他的视线之后,就立刻调转了马头。
其实从那时候,朝臣上奏,说要让一甲前三也跟着一起来春猎的时候,陆熠鸿就有了自己的计划。
他要得到古道心,是让对方打从心里面就要忠诚于他,而不是表面上把人拘在自己身边,他要是只要人的话,有千百种方法,又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他早就料到古道心一定闲不住,有那么好的功夫,怎么会安安静静坐在那等着侍卫打来猎物享用呢?一定要自己去狩猎才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