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她当时太高兴了,自以为终于抓住了古道心的把柄而得意忘形,所以就按照信上说的做了,将唯一能证明她清白的纸条烧成了灰烬。
白端瑞拍了下脑袋,他现在简直要怀疑这个蠢到死得女人真的是他白家人?这么明显的陷阱都能跳进去,而且还能按照对方的指示把他们之间交易的证据给毁了。现在没人能证明她的话说的是真的。
古道心抿嘴,他就不该对这个没有脑子的女人期待太多。
他家月宝都太抬举这个女人了,这个女人何止是脑子不灵光,根本就是没有脑子。
古道心微微一笑,“那便是我也爱莫能助了。大人,若是没什么事的话,学生就先告辞了。”
府台大人一挥手,“去吧去吧。”
声势浩大的开始,草草结束,这还真是一场闹剧。
回去的路上,古道心问陆东,“可有看到什么?”
“人群中有四个古家下人。在看到主子被判无罪后就都回去报信了。”
“四个……”
“确实是四个。属下也很是不解。按理说古老夫人那里一个,大房一个,二房一个,加起来也就三个,怎么还会有一个?”
古道心笑了笑,“四个就对了,这多出来的那个,估计就是跟白芷联系的人。”
“主子相信那女人的说辞?”
“为何不信?”古道心双手背在身后,脑袋一歪,“就那个女人的脑子,能想出这种陷害我的方法?还有之前她的那一番说辞,她要真有这样好的口才,后面也就不会一直哭,都不知道该怎么替自己分辨。”
“那白芷口中的主子的堂兄,会不会是古信诚?”
“如果你是古信诚,你会主动向白芷爆出自己的身份?他难道就不怕白芷失败,把自己给咬出来?虽然我有两个堂兄,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我跟古信诚不和,十有八九都会怀疑到他身上。”
“话虽如此,但是那古信诚也不是个多聪明的,未必就想到了这么多。再说他有可能也是觉得如果自己不亮明身份的话,白芷不会轻易相信。再者古信诚也可能是想到还有古信义在,所以只要白芷不知道是谁,手上又没有证据,那便也不能将他如何。”
“分析得不错,有进步。”
陆东面上不显,心里高兴,“谢主子夸奖。那不知属下这么分析对是不对。”
“说对也对,说不对也不对。”
陆东不太明白,“属下愚钝,还请主子明示。”
“不着急明示,”古道心仰头看着已经映入眼帘的古府大门,“用不了多久就能知道了。”
古道心一回到古府上,那些人就好像之前的种种不愉快都不存在一样,都表现得十分亲密。
陆东都觉得这些人的脸皮真是太厚了,他自叹弗如。
古书博拉着古道心的手腕一阵赞叹,“我就知道道心不可能做出任何违法乱纪之事,那白家小女定然是因为自己生意做得不好猜迁怒道心,竟然做出诬告这等下作之事,幸好府台大人明察秋毫,道心又是吉人自有天相,不然可不知道会遭什么罪!”
古道心拂开古书博的手,他实在憋恶心到了,忍不住。
“我怎么记得出门之前二伯不是这么说的?”
古书博笑容卡了一下,但很快掩饰过去,要不是古道心一直看着古书博,还真要被这高超的演技给蒙骗过去了。
“我的大侄子,你这还是在怪二伯呢!之前二伯是一时不查,但也是因为事发突然,其实你跟着衙役走了没多久后二伯就反应过来了,一定有人冤枉诬告我大侄子。二伯没去衙门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相信你也相信府台大人,知道你必定逢凶化吉。不信的话你且过来瞧瞧,这火盆和柚子叶早就给你备上了,这可不就是知道你一定能平安回来。”
古道心笑了笑,“二伯说的是。”
走到门口,古老夫人就由老嬷嬷掺着站在门口里面。
“赶紧的,拿柚子叶想抽抽,抽完跨火盆,这晦气就能去了!”
古书博笑了笑,“祖母身子不爽,怎么不在屋里好好休息?”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哪还能坐得住?白家那小贱蹄子真真可恨,这样污蔑我的乖孙!我是没过去,不然我定要撕烂她的嘴!”
“那不如孙儿把她带过来,给祖母撕?”
“呃……”古老夫人看着古道心似笑非笑的样子,一时语塞。
古书博赶紧凑过来打圆场,“你祖母这是心疼你,实在气不过白芷的做法。不过长辈终究是长辈,哪能真跟一个小辈撕扯?对了,今晚让厨房做一桌子好菜,都是你爱吃的,也算是给你好好找补找补!”
“多谢二伯,不过今晚就算了,今晚约了白家少爷和沈家少爷一同用晚膳,谈些生意上的事情。”
古老夫人眼睛一亮,“既然是生意上的事,那就让你二伯跟你一起过去,你二伯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很多事情也能给你们这些小年轻意见。”
古道心一笑,“那难道不是因为二伯口重?”
古书博脸上的肌肉跳了两跳,这个古道心真是太可恨了。
“祖母和二伯放心,我们虽是谈生意,但更多的是年轻人之间闲聊,说句会让祖母和二伯见笑的话,这长辈在我们身边,我们可是会紧张的,哪里还能放松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