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嘴硬心软?”崔氏打趣道。 老爷子拂了一下衣袖,道:“什么嘴硬心软?我从来也没说过不喜欢她。” 顿了一下,老爷子道:“她这人虽说诗文不通,只懂得舞刀弄qiāng,可为朝廷效力立下了大功,在家国天下说,她便没让人不喜欢的地方,至于xing情,还是我刚才那句话,这样的xing子,反倒实在,若不是因这事,我还不会对她发脾气呢。” “你发脾气也无用啊,人直接躲起来了。”崔氏笑道。 “她就是知道得躲起来,不躲起来不得跟我冲?我也没说非得强迫她不可,只是,这到底和她名声有关,就是可惜她这般不知道爱惜名声。” “行了,你就甭说了,这事没闹出大事来,就算过去了,你这若还生气的话,少夫人指定十天半月也不敢回府。” 老爷子也心软了,道:“你去传个话,叫她不必再躲!” 崔氏扑哧一声笑了,“行,回头我差人去总领府说句话。” 老爷子看着她问道:“对了,我日前可是听白儿说过,少夫人不甚尊敬你,你传她去,她都不搭理你,你如今怎么老为她说话?” “误会!”崔氏道,“她对我还算恭敬的,其实,少夫人很好相处。” 老爷子点头,“如此便好,叫她回来吧,眼看这就出殡了,这事就算过了。” 大家都以为这事就算过去了,瑾宁当晚也回了府,踏踏实实地到了老爷子屋中赔罪。 老爷子见她到总领府住了两日,整个憔悴消瘦,便道是因为老夫人去世的事情,也就不忍心苛责,打发了她回去休息。 等晚一些靖廷回来,问起这事,瑾宁轻声道:“老爷子是真疼我。” 靖廷知道了婆儿的事情,也陪着她难过了两日,如今见她回来还是愁眉不展,便道:“我请几天假,陪你到庄子里住好吗?” 瑾宁摇头,“暂时先不去了。” “你不想着她么?”靖廷问道。 “想!”瑾宁眼底含了泪,“日夜都想,可我若去了,她势必要在我面前装得什么都好,明明难受也不愿意说,反倒受苦,还不如让她如今自在地过一段日子。” 且她若去了,她怕自己憋不住情绪,在老太太面前崩溃,一样叫老太太不放心。 “那好,你什么时候想去跟我说一声,我陪你去便是。”靖廷道。 瑾宁嗯了一声,“等我冷静几日,把事情接受了再去。” “别难受,人总归有这一日。”靖廷不知道如何安慰她,这几日白日在府衙做事,晚上便回去陪着她,她一皱眉,一叹气,或者默默坐在那里不言不语,他的心就要揪痛。 国公府那边老太太出殡之后,本以为事情就过去了。 殊不知,国公府老太太出殡之后第二日早朝,议完国事之后,陈侍郎上了折子,弹劾飞凤将军不仁不孝,竟连祖母大丧都不出现,甚至,连国公府送去的孝服都没接,扔了出去。 这些事情,朝中官员早有所耳闻,但是,大家只是放在心里,并未想过要上奏,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谁知道曾发生过什么事? 但是,陈侍郎上奏,这就叫皇帝震怒。 皇帝当朝大发雷霆,质问江宁侯,江宁侯道:“人确实是没回去,但是国公府并未送来孝服,何来把孝服扔出去一说?” 皇帝怒道:“且不说她是朕亲封的将军,是朝廷官员,即便是草民百姓,也当只人lun,行孝道,不可如此忤逆反叛,连自己祖母的葬礼都不出现,她还配做人吗?来啊,传朕旨意,着飞凤将军陈瑾宁即日到其祖母坟前,磕头一百个,以安老夫人在天之灵。” 苏意在朝上,听了皇帝下令,他情知瑾宁不会遵旨,可一旦抗旨,可就是大罪了。 他心中暗暗着急,看向了督查李大人,李大人会意,两人一同出列,可还没说话,皇帝便一眼瞪了过来,“苏意,听说她是你的徒弟,这徒儿教不好,你这做师父也得一同治罪,便罚你与陈卿家一同监督她磕头,由陈卿家宣旨,退朝!” 苏意与李大人对视一眼,皆是无奈。 江宁侯淡淡地看向陈侍郎,“我竟不知道你是这般喜欢管闲事,她不回去奔丧,碍着你什么?抑或说,你是记恨上了她,以此报复?” 陈侍郎澹然道:“岳父,小婿不知私怨,只知道皇上以仁孝治国,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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