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淡话,我用得着忍这口气?你总之别管就是,陈瑾宁那边我自有分寸。” 李齐容还是有些不甘心,不过见母亲语气严厉,也是不敢再说了。 李良晟大步走了进来。 长孙嫣儿抬头看他,见他发鬓稍稍凌乱,衣裳也不是十分整齐,心里直冒酸水,真是便宜崔玉那贱人了。 李良晟直直就跪在了地上,倒是把江宁侯夫人吓了一跳。 “你这是做什么?”江宁侯夫人问道。 李良晟抬起头,语气坚硬地道:“儿子求母亲应儿子的婚事。” “婚事?”长孙嫣儿顿时尖叫,“你要娶崔玉?不行,你只能纳她为妾。” 李良晟猛地看着她,眸色严厉,“你说什么?” 李齐容瞪了长孙嫣儿一眼,“闭嘴,有你什么事?” 长孙嫣儿知道自己情急说错了话,可她不甘心,也知道李齐容不可靠,噗通一声跪下来,哭道:“夫人,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啊,世子也不能娶崔玉,崔玉是个……” 李齐容气得推了她一下,“你闭嘴,听母亲说。” 江宁侯夫人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却不急着问她,只问李良晟,“你说,你要娶谁?” 李良晟道:“国公府的陈瑾珞,儿子与她……已经生米煮成熟饭。” “糊涂!”江宁侯夫人怒极,一巴掌就打了下来,指着他就痛骂,“你为什么会糊涂至此?国公府一家,男盗女娼,你竟然要娶他家的人?你是不是猪油蒙心了?你休想,我绝不同意!” 李良晟固执地道:“若母亲不同意,我便去求父亲,儿子坏了她的清白,必须要娶她。” “你说,事情到底怎么回事?”江宁侯夫人虽狂怒,却也知道要了解事情才好拆解,想必,一定是陈家那个丫头设下的诡计。 长孙嫣儿也猛地回头看李齐容,脸色煞白,怎么会是陈瑾珞?不是崔玉吗? 李齐容垂下眸子,也有些糊涂。 李良晟道:“儿子今日吃了些酒,便回了屋中休息,刚回来一时,便听得奴才说明妃娘娘落水,儿子便赶忙出去看,结果落水的不是明妃娘娘,而是陈瑾珞,她被人救了上来,全身湿透十分寒冷,儿子便让她到我屋中换衣裳,只是,没想到,儿子一时冲动,竟然强行与她……此事明妃娘娘也看见了,儿子不能不负责任。” “一时冲动?你怎么个一时冲动?你是看着她换衣裳还是怎么地?”江宁侯夫人顿时就发现了问题,自己的儿子虽然不说是柳下惠,但也绝不是那种好,色奢乱之辈。 “不,她还不曾脱衣裳,是儿子不知道为什么……”李良晟说起来的时候,也觉得疑惑了,自己的自制力一向是很好的,即便是和长孙嫣儿那会儿,也是事出有因,但是今日怎么会这样? “你想一下,那陈瑾珞可曾给你吃过什么喝过什么?又或者,你在她身上闻到什么?”江宁侯夫人连忙问道。 李良晟摇头,“不曾。” 江宁侯夫人绝得不可能,必定是下了yào的,否则他绝不会这么没定力。 她看向长孙嫣儿,“你方才说的崔玉是什么人?” “她说是表妹,她扶着陈瑾珞,也叫陈瑾珞表妹。”李良晟代为回答。 “表妹?”江宁侯夫人心思缜密自然听出问题来,陈瑾珞比长孙嫣儿要大,那崔玉是长孙嫣儿的表妹,就绝不可能叫陈瑾珞为表妹,是这个傻儿子糊涂了。 她没点破,只追问道:“那崔玉是你带去的?” 长孙嫣儿点头,白着一张脸道:“是,我带去给世子见,让她给世子请安。” “同辈,请什么安?多此一举!”江宁侯夫人冷冷地道。 李良晟忽然想起来了,指着长孙嫣儿怒声问道:“你给我端过解酒茶,你是不是在解酒茶里下了什么?” 长孙嫣儿连忙摇头,“我没有,我哪里敢?” “你还不承认?我就是喝了那茶之后觉得浑身滚烫,我当时想出去散散气,奴才跑过来……一定是你,你这个贱人!”李良晟怒极,一巴掌甩过去,直打得长孙嫣儿的头歪到一边去。 长孙嫣儿捂脸痛哭,“和我没有关系,是姑nǎinǎi安排的,姑nǎinǎi的意思是让你收了崔玉为妾侍。” 李齐容也恨不得一巴掌劈死她,就没见这个这么猪的人,死活不承认不就得了吗? “又是你,上一次你带我去国公府,让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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