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儿,现在我知道错了,我只是担心她下半辈子不知道怎么过,你就别恶心我了,好吗?我们好好谈谈。” 苏意当下就拍桌子怒道:“这话就难听了?更难听的我都他妈憋着没说呢,我不恶心你恶心谁啊?嫌弃我说话恶心怎不想想你自己做的事情恶心不恶心?” 陈国公软了下来,垂下头道:“你骂,你若心里痛快,尽管骂,我今日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只求你劝劝瑾宁,让她不要犯糊涂。” 苏意想起他昔日对瑾宁的强硬,再看他如今耷拉着脑袋的丧气样子,不禁冷道:“我有什么办法,她自己要嫁的,她就跟她母亲一个xing子,当年大将军不许甄依嫁给你,又劝又骂都没凑效,最终还不是嫁了?她就是犯糊涂啊!” 陈国公怔然,良久,叹了一口气,“我愧对她们母女,只求能做点什么赎罪。” 苏意神色冰冷地道:“不是你想赎罪便能赎罪的,瑾宁这事,你就别阻挠了。” “那不行,纵然她生气,此事我也不能袖手旁观。”陈国公道。 苏意怒了,“你不是要她高兴吗?她嫁给靖廷,她高兴,你真是,该管的你不管,不该管的,你倒是较真了。” “这事怎么就不该管?这才是该管的事情。”陈国公道。 苏意瞪着他,还真怕他横chā一竿子,把事情给搅和了。 这人旁的本事没有,搅屎的本事却大着呢。 想到这里,苏意沉声道:“这话,你听着就好,因着你那位母亲给甄依下寒du,瑾宁娘胎里带了这种du,瑞清郡主说,她顶多再活三年。” 苏意说完,也就不再搭理他,起身走了。 陈国公双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慢慢地移动了一下,双手哆嗦得厉害,脑子也是一片的空白,那空白之处,只有苏意的这句话在不断地回dàng,震响。 三年,三年? 是苏意故意这样说来刺激他的吗? 可苏意不会这样诅咒瑾宁,他很在乎瑾宁。 那么,是真的了? 陈国公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府中的,他毫无意识地走到了寿安堂。 婆子见礼,“国公爷来了?” 陈国公视而不见,从婆子身边走过,进了去。 他坐在了床边,看着老夫人,老夫人吃yào睡着了,脸上的溃烂未好,但是,吃了yào止了yǎng便能安睡。 老夫人许是感知身边有人,醒来了。 慢慢地睁开眼睛,又眯了起来,“是……你!” 疏风去邪的yào喝了,也确实有些效果,加上瑾宁给下的寒凉的yào除去漆树汁和蜈蚣煅灰,对她的病情也有适当的疗效,因此老夫人看着就好一些了。 陈国公没说话,就那样看着她。 老夫人动了一下身子,淡淡地道:“恨du了……我?” 陈国公依旧没说话,只是方才木然的眼神,如今却注入了恨意。 “哼!”老夫人闭上眼睛,遮蔽眼底的戾气,“废物,有我一天……你和晖哥儿都别想出头。” 这话,说得甚是利索。 陈国公慢慢地收回眼光,看向旁边的婆子,冷漠地吩咐,“取盐过来。” 婆子虽不知道他要盐做什么,但是国公爷和三小姐不一样,便是再恨,也不会为难老夫人。 因此,福身下去,取了一罐盐上来。 陈国公慢慢地取过来,放在了床边,然后取出匕首,匕首的寒芒在yin暗的屋中显得特别的的灼眼。 老夫人睁开眼睛盯着他,脸色愠怒,“想做什么?” 陈国公倏然抬头,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眼底的恨意喷薄而出,从牙缝里迸出两个字,“疗伤!” 他的匕首在她脸上原本的伤口上连续刮了几刀,顿见伤口鲜血淋漓,老夫人惨叫了两声,却无力挣扎,只能愤恨地瞪着他,却怎么也没想到,他会下得了这狠手。 婆子也惊住了,“国公爷!” “滚!”陈国公回头,眸子yin沉地喝了一声。 婆子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吓得不敢再说,退后几步,远远地看着。 “你……谋害嫡母,你这庶子,不得好死!”老夫人虽被捏住了下巴,可嘴巴却也不饶人,陈守业最怕旁人指责他不孝顺,他怎敢如此? 陈国公yin沉一笑,“母亲说错了,儿子不是谋害你,我是在为你处理伤口。” 他从盐罐里倒出一把盐,就那样覆盖在老夫人的脸上,使劲搓揉,粗粝的盐粒磨着伤口,掌力催动盐粒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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