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能出来的。” 他瞧了老夫人一眼,轻声道:“等你回来,得好好伺候你祖母。” 老夫人叹息,老泪纵横,“怕是我再也等不到他回来了。” 袁氏在旁边拭泪,“母亲一定会长命百岁的,不要乱想。” 老夫人哭得有些抽气,“都是我作孽啊,若不是我偏心琦儿,纵容他犯错,也不至于伤了晖哥儿的心,我叫他回来侍疾,也是为了他的前程,为他博一个贤孝的名声,日后在仕途上,有了好名声,也能平步青云,这是我仅能为他做的了。” 她说罢,拉住袁氏的手,千叮万嘱,“我走了以后,你千万不能像以前那样对晖哥儿,你是他的嫡母,你若对他好,日后他有出息,也断不会不孝顺你。” 陈国公听了这话,心里有些难受。 这些日子,他对母亲确实冷淡,甚至阳奉yin违,曾也顶撞过几句,他糊涂啊,被一时情绪左右,忘记了昔日嫡母曾对他的好。 看着一屋子的人哭成一团,陈国公也差点落下了男儿泪。 他慢慢地退出去,寿安堂的院子里,瑾宁站在槭树下,一身淡然冷漠的气息。 “叫大哥回来侍疾,才是耽误他的前程。”瑾宁嗓音冰凉地道。 “你闭嘴!”陈国公看到她冰冷的脸就来气,“你不进去看看你祖母都病成什么样子了?生了你这种不孝子孙,真是家门不幸!” “放陈梁琦出来,你是要害死侯爷,像你这种人,生前累媳fu,死后还累朋友,愚孝,愚蠢,糊涂!”瑾宁说完,冷冷转身而去。 陈国公气得发怔,如今是连他这个父亲也敢骂了,有了侯爷和苏意撑腰,她的xing子越发嚣张。 若再不管教,这样下去的话,不知道会惹出什么祸端来。 陈守成站在后头,轻声道:“大哥,瑾宁的xing子怎么会变成这样?虽说是从庄子里回来,可大嫂出身军候世家,xing格温婉大方,她真是半点都传不了大嫂的好,若大嫂在天有灵,看到她这样……哎,怕也是不能瞑目啊。” 陈国公回头看着陈守成,神色复杂。 陈守成见他定定地看着自己,连忙便惶恐地道:“对不起,大哥,我不是有意要说她,只是一时忍不住嘴,我以后不会再说。” 看着本来xing格跋扈的弟弟这般小心翼翼,唯恐得罪了他,他心里也是忍不住一阵的发酸,二房最近确实是遭受了太多事。 “你说的都是事实。”陈国公半是怅然,半是恼怒。 晚上陈梁晖回来的时候,便来了老夫人屋中问安。 陈梁琦见到了他,首先就跪下来对着他连续磕了三个响头,再抬头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大哥,我错了,我不该因为嫉妒小气而对你下yào陷害你,你原谅我!” 陈梁晖看着他,心里没有半点的触动。 他和陈国公到底不一样,他清醒,理智,经历了被下yào差点被毁前程的事情,他彻底看穿了这个弟弟和自己的这一大家子是什么人。 他知道这个弟弟从来没有服软的时候,忽然改变得这么彻底,必有图谋。 他伸手拉起陈梁琦,道:“起来吧,一家人,不要说这样的话。” 袁氏也走过来,抹了眼泪伸手去拉他道:“晖哥儿,快来看看你祖母。” 陈梁晖不着痕迹地抽回手,走了过去,弯腰在床榻前看着老夫人,轻声道:“祖母,可好些了?” 老夫人眼睛都哭肿了,这倒是真哭,看到自己的宝贝孙子整个瘦了一大圈,走路一瘸一拐,她的心就像被刀子割一般的痛。 所以,陈梁晖问她的时候,她眼泪又冒出来了,哑声道:“祖母没事,吃饭了吗?” “吃了面片汤。”陈梁晖道。 老夫人叹息,凝望着他,“瘦了,很苦吗?” “不苦,心里高兴。”陈梁晖轻声道。 老夫人伸出颤巍巍的手,拉住他让他坐下来,道:“祖母怕是日子不多了,你去翰林院告假,回来侍疾,落个好名声吧,祖母这身体,耽误不了你几天。” 陈梁晖垂下眸子,应声道:“是,孙儿明日便回翰林院去告假。” 说完,又觉得自己声音太凉薄,便抚慰道:“祖母不会有事的,别胡思乱想。” 老夫人看着一屋子的孝子贤孙,沉声道:“你们都给我听着,我走了以后,陈家不再有什么嫡出庶出之论,兄弟之间,兄友弟恭,姐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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