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我问你,你喜欢疙瘩吗?” “谈不上喜欢。”海棠说。 “那讨厌吗?” “不!”海棠摇头,但是,脸上却有一抹绯红。 “海棠,我需要你为我做这件事情,若你不嫁给疙瘩,父亲便会一直缠着木老夫人不放,企图把我嫁过去,可若疙瘩娶了亲,那便再威bi不了我了,你愿意为我这样做吗?”瑾宁问道。 海棠眼睛濡湿,“得了,您别说了,您心里想什么,奴婢都知道。” 她是个奴才,她为自己预设的人生道路最多是嫁个家丁,然后生个家生丫头小厮,世代为奴。 能嫁入木家这样的门楣,是她的福分。 “奴婢明日便送去。”海棠垂泪道。 瑾宁眸光盈盈,心里也很酸楚,她抱住海棠,“我如何舍得你?可我不能耽误你一辈子,女孩子家总得嫁人,所幸是嫁得不远,随时能回来看我。” 海棠哭得一塌糊涂。 翌日一早,瑾宁便带着可伶可俐姐妹出门。 陈瑾瑞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她也只带了一名丫头,只是那丫头却不曾见过,走路的步伐轻巧,脚后跟不沾尘埃。 可伶可俐只瞧了一眼,便知道是练家子。 “三妹,今日穿得可真清爽!”陈瑾瑞含笑看着瑾宁道。 瑾宁今日做男装打扮,没有摇曳的裙摆,没有多余的首饰,头发束冠,腰间系着流云鞭,脚穿小羊皮短筒靴,显得英姿勃发,没有半点女子的妩媚。 反观陈瑾瑞,一身月白色绣海棠罗裙,轻纱蒙脸,露出美丽的杏眼,梳着凌云髻,步摇两chā,因看不到脸上的疤痕,只这么一看,是个活脱脱的摇曳生姿的大美人。 “既然是上香,自然是穿得方便一些好。”瑾宁淡淡地道。 陈瑾瑞点头,“是的,上马车吧。” 国公府的马车,很宽敞,五人坐上去也绰绰有余。 “走,去德寿寺!”陈瑾瑞掀开帘子对车把式道。 瑾宁一怔,“德寿寺?不是去安福寺吗?” 陈瑾瑞懊恼地道:“对,我都忘记跟你说了,这本是为父亲祈福,希望他延年益寿,自然是去德寿寺合适的。” 瑾宁有点着急,道:“有什么打紧?那德寿寺又远又高,爬上去可辛苦了,还不如去安福寺好。” “不,就去德寿寺!”陈瑾瑞说着,马车已经起行。 瑾宁有些生气,“去德寿寺那么远,为什么不早说?” 陈瑾瑞柔声安抚,“你若不想爬上去,到时候请肩舆抬上去便是。” 瑾宁没说话了,但是却还是怨怪地瞪了她一眼。 陈瑾瑞眼底有一抹隐隐的光芒,面纱底下的唇瓣轻扬,陈瑾宁,若真是去安福寺,你怕是早就叫人埋伏了。 马车从西北门出城,一路西去,风光是极好的。 道路两旁,开着顽强的小花朵儿,蒲草摇曳,蝉鸣阵阵。 因这条官道一路所通向的地方都是比较偏僻之地,因而路上没几个人行走,偶尔能看到山民用牛车拉着山货往城里的方向而去。 瑾宁看着是平静了许多,掀开侧帘看出去,只顾着欣赏风景了。 陈瑾瑞也在闭目养神,但是,时而会睁开眼睛看一眼瑾宁。 可伶可俐两人都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副孱弱的样子,坐着坐着就靠边上。 马车一路颠簸,中途停顿过一次让马儿吃草喝水歇脚。 之后,便一路往德寿寺而去。 德寿寺的确实是远,起码一个半时辰才可抵达山下,而抵达山下之后,爬上去也得一个时辰。 因而,光来回就得五个时辰,若不是一早出发,晚上还真回不去。 到了山下,陈瑾瑞看了看四周,奇怪地道:“怎地没见到有山民的肩舆?往日是有的,五十文便能送香客上山,要不在这里等等?” 瑾宁有些不耐烦,“算了,走上去吧,不知道要等多久,免得等不到还耽误了时辰,今晚难不成要留宿德寿寺不成?” 五人上山,只留下车把式在这里看着马车,陈瑾瑞千叮万嘱他不可走开。 这一路上山,瑾宁和陈瑾瑞的丫鬟翠菊走得还算快,但是,看着孱弱的可伶可俐和陈瑾瑞,走着走着便落后了。 瑾宁好几次都在上头生气地喊:“你们走快一点行吗?若过了时候,今晚就回不去了。” 陈瑾瑞每次在她生气呼唤之后,会走快两步,可之后还是走不动,光歇息便不知道歇息了多少次。 瑾宁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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