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青州回来,便一直不喜欢我,母女之间也难免生疏,她心里有事从不跟我说,我见她昔日挺安分的,怎么会料到忽然就出了这种丑事?难怪这几天她如此反常,竟是存了要走的心思。” 陈国公一路进去,听着长孙氏的哭诉,心里的怒火点得越发炽盛,进了屋中一拍桌子,“她的丫头怎么说?” 长孙氏道:“那小贱人开始死活不招,后来上刑才吐了话,说瑾宁去年年底便与那书生认识了,两人一见钟情早已经私定终身,且那小贱人jiāo代说,瑾宁和那书生……早就,早就生米煮成熟饭……哎,怎么会这样的?她还口口声声说嫣儿呢。” 陈国公听得心都凉了半截,生米做成熟饭,她怎还敢应下侯府的亲事?他和侯爷之间的jiāo情,怕是要被她毁于一旦了! “带那丫头上来!”陈国公越想越生气,bào吼一声道。 长孙氏打发了令婆子去,半响,便见海棠被拖了上来。 海棠被打得奄奄一息,满身的血污,手指肿胀出血,看来确实是上了严刑。 令婆子一巴掌挥在她满脸血污的脸上,恶狠狠地道:“国公爷有话问你,你直说便是,但凡有一句隐瞒,叫你好受。” 海棠颤抖了一下,散乱的头发遮蔽着的眼睛慢慢地睁开,大滴大滴的泪水落下,肿得黑紫的嘴唇动了一下,“奴婢……奴婢不知……” “不知?”令婆子又一巴掌下去,揪住她的头发厉声道:“忘记方才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了?国公爷面前,不得有半句假话,不得为三小姐遮瞒。” 海棠无可自拟地哭了起来,“奴婢知道错了,三小姐……是奴婢撺掇三小姐与那书生走的,三小姐不想走的……” 令婆子眼底闪过一丝凶光,长孙氏暗暗打了个手势,示意她不要做声。 陈国公狂怒不已,一脚踢向海棠的肚子,海棠疼得整个人蜷缩着,一口气几乎提不起来,许久,才吸了一口气,“国公爷……杀了奴婢吧!” “拖她下去关起来,等把那逆女找回来再杀了!”陈国公脸色铁青地下令。 令婆子连忙就命人进来把海棠拖出去。 长孙氏眼底闪过得意之色,却马上垂头掩去,忧心忡忡地道:“国公爷,这如何是好?侯府那边怕很快就要得到消息,这事儿,总得善后。” 陈国公满肚子的怒火乱窜,狠狠地瞪了长孙氏一眼,“内宅出了这样的事情,首先便得问你的罪,你若当不好这个家,我马上便去信母亲,叫她回来。” 长孙氏心头惊跳,眼睛乱飞了一下,却是兀自沉下这口气,道:“妾身无能,叫国公爷失望了。” 她顿了一下,又有些不甘心地道:“上次瑾宁杀了张妈妈,兄长刚好遇见她发狂,教训了她一下,您又心疼着她……” 陈国公眼光冰冷地盯着她,“你的意思是国公府的家事,得你兄长才能主持?” 长孙氏见他盛怒之下,也不敢造次,“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您再生气,也总得解决,不是吗?” 陈国公压住狂怒沉吟了一会儿,道:“侯府那边若遣人来问,你先虚应着,我已经派人去找,想必她也只能去青州,到时候把人抓回来再算。” 长孙氏应道:“是!” 她退了出去,心底却是异常痛快,还能回来?不,陈瑾宁这辈子都回不来了,她会死在狼山! 想嫁入侯府?下辈子也别指望!
第15章 福将
瑾宁被带到了狼山贼窝里。 前生,瑾宁便来过这里数次,是在山贼被剿灭之后。 这里的建筑都是木制的,虽然建筑不精美但是异常坚固,前生瑾宁来的时候,右翼被火烧过,其他地方还是完好无缺的。 这山贼窝里,有一个地牢。 是名副其实的地牢。 地牢的前身是一个山洞,被山贼占用之后,加固了铁栏和铁门围着,瑾宁便被丢在地牢里。 她听得山贼粗暴的脚步声远去之后,慢慢地睁开眼睛。 地牢只有一盏油灯照明,光线微弱黯淡,仅仅能看清楚眼前一丈的距离。 她双手已经解绑,嘴里的堵塞的破布也被拿走,看来山贼认为已经她完全没有威胁了。 至少,在狼山上,莫说一个女子,便是来百个军士,都未必能起什么风浪。 有微弱的呼吸声传来,除此之外,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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