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
弗瑞掩面的手拿开,仰头,看着只有一轮空月悬挂的夜空。
“好啊。”
他说“好啊”。
真好。
这么年的束缚桎梏消失了。
他弗瑞以后再怎么疯狂肆意,都没人管着他了。
可是···
他好像没想象中的开心。
摇头,扯出一个轻挑恣意的笑。
他怎么会不高兴呢,肯定是错觉了。
从地上站起身,弗瑞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按下车按钮,不久,一辆红色跑车疾驰而来。
打开车门,弗瑞坐上车,红色跑车重新发动,一路疾驰,朝着暗尊会所方向去。
他要去浪dàng。
没人缠着的感觉,肯定很快活。
—
温音房间。
优雅的白色卧室门后,温音坐在地上,双腿弯曲,头埋在膝盖处,轻轻颤抖着。
地上,一滩滩水渍。
无声的哭泣在卧室里蔓延着,悲伤一点点填满。
好难呀。
温音想。
坚持好难,可她不怕难,她坚持了二十年。
但放弃怎么比坚持还要难呢。
难到呼吸都是痛的。
一轮明月,两处伤悲。
温家别墅外,何半才站着,隔着一堵墙。
他不知道站了多久,夜风将整个人染凉,低头,摊开的手掌收紧又放开。
良久,调出智脑,莹莹蓝光照着他的脸,抬起手,极为缓慢的打出一行字,“爱他,就坚持下去。”
如果这能让你快乐,他甘愿退出。
凝视着这行字,冷淡的脸上扯出小小的唇弧,指腹一点,发送。
收信人,温音。
“叮——”
温音的智脑提示音响起。
温音听见了,从膝盖上抬起头,双眼红肿,满脸泪痕。
犹豫了两秒,调出智脑,点开。
哭的红肿的双眼睁开一条缝,温音看清了智脑上的字。
“何半才”
不是弗瑞。
自嘲的笑笑,都这个时候,自己竟然还抱有这种幻想,真是傻的可以。
抬起手指,点开。
【何半才:爱他,就坚持下去。】
温音勉强看完了一整行字。
看完,又沉默下去。
整个人软软的,下巴搁在膝盖上,缩起来。
不了。
她不坚持了。
不是因为坚持好难。
而是所有的坚持一文不值。
家人说她执拗,弗瑞说她缠人。
说感情易变。
她坚持了这么久,没换来什么,连意义都没有。
没人记得,没人在乎。
算了吧。
温音撑在膝盖上,眼皮耸搭下来,睡了过去。
这次的梦里,没有红衣张扬的男人。
*
次日,上午十点。
南姝去了珍馐百味。
店员都走了,何半才正在收拾东西,看得出也要走了。
“今天没坐着看书?”南姝笑,故意调侃。
何半才摇摇头,“没有。”
估计以后都不会有了。
南姝闪眸,看着何半才僵硬无神的脸,“怎么了?”
前几天不是春风满面,怎么今天就成了这样?
何半才低头,手下动作不停,“我想了想,还是不介入别人的感情了。”
南姝皱眉,何半才这是要放弃?
老实说,比起弗瑞,她更偏向何半才。
何半才说完这句就不想再提,将自己的东西收入星阁,问道:“南总还有事吗?”
南姝摇头,“你先走吧。”
何半才应了声,离开了珍馐百味阁。
南姝坐在转椅上,想着刚才的一幕,叹口气。
感情的事,她还真不好chā手。
南姝困扰了许久,陆暄来时,看到的就是南姝这幅微烦的模样。
凝眉深思,眉梢泄出一点烦闷。
“怎么了?”
陆暄踏进来,走到南姝身边。
南姝仰头,眉心飞快的皱了下,将何半才三人的事情说了。
说完,南姝看向陆暄,“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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