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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陶瓷出来的时候又蹦跳的跑进季承怀里。
    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不走?”
    “抱着走。”
    “抱着怎么走?”
    “横着。”
    他们像是螃蟹,只会横行。
    走一步亲一下。
    黏死了。
    陈慧在角落抽完烟,出来就看见两个人腻歪的模样。
    她一个人单枪匹马在社会打拼,在工作上习惯了勾心斗角雷厉风行,她没有避开两人,而是径直的走到季承面前。
    她眼睛里根本就没有陶瓷。
    陈慧死死的盯着季承,“季承,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季承目光平静,带着天然生人勿近的气势,“你不在。”
    陈慧以为季承在跟她玩暧昧,但是生活在幻想里的就只有她是吗?
    她突然觉得嘲讽又莫名心酸。
    男人最受不了女人的眼泪。
    尽管陶瓷不知道这招对季承管用不管用,但是一个女强人眼泪说来就来,让陶瓷防御力暴增。
    她瞪大漂亮的杏仁眼,勾住季承腰的手收紧,“你不要难过,因为他本来就是我的。”
    她想跟他在一起。
    从新鲜到腐烂。
    第32章 发生
    第三十二章
    “我是你的?”
    “……”
    季承背脊靠着车门,曲着肘撑头看陶瓷, 声音被酒熏出桃花般的粉劲儿, 再问她:“我是你的?”
    “……”
    陶瓷见季承还要问,可烦了。
    她装作很凶的瞪着他, “你烦不烦,总问。”
    季承喝了酒,眉眼显得柔软, “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
    今天对自己行为最惊讶的应该是陶瓷她自己。
    她不喜欢大张旗鼓的说喜欢或者爱,因为不确定对方的想法,所以从来不说。
    太危险了。
    尽管她知道季承可能是爱她的,但是爱的程度多少不知道,一点点的话,可能比她少,她更不能说。
    在感情的世界里,最怕放大了或者误解了别人的喜爱。
    那她为什么说了呢?
    陶瓷想不通就懒得想了。
    她看了眼变色的交通信号灯,轻踩了一脚油门融进夜色里。
    时间太晚了, 城市都睡觉了。
    车往前开, 陶瓷目光侧瞟到对面马路边还亮着灯的便利店。
    口渴。
    陶瓷不自觉的舔了舔唇,她靠边停下车,没有叫醒在睡觉的季承, 去到对面买水。
    陶瓷在货架里晃悠了好一会儿, 不知道到底要买什么, 她犹豫拿起来又放回去, 最后选了两瓶矿泉水。
    她还想着刚才那个问题,有点走神。
    这时正好有辆出租车开到她面前,按了按喇叭。
    陶瓷招手上了车,报了地址给司机。
    她背脊靠着椅背,目光懒倦的瞧着窗外。
    开了大概十几分钟,陶瓷去拧水,发现没能拧得开。
    她懵懵的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水。
    两瓶。
    这时候她才把季承给想起来,“师傅,麻烦倒回去,到我刚才打车的地方。”
    “忘了拿什么东西?”
    陶瓷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把人给忘在那了。”
    陶瓷返回到刚才的便利店门口,付了钱下车。
    停靠在路边的车闪着灯,季承斜斜的靠着车身抽烟等她,他身体隐在黑暗里,火星明明灭灭,白衬衫更显肩宽腰窄。
    他看见斑马线对面的陶瓷,目光在交通信号灯上停顿,给她打了电话,“去哪儿了?”
    陶瓷远远的看着他,回答:“我把你给忘了,打车回家了。”
    季承在模糊的黑色里抬了抬手,烟雾缭绕。
    “怎么又回来了?”
    “我想你应该会等我。”
    “肯定会。”
    倦懒的夜风轻拂面颊,便利店叮咚欢迎光临的声音不时响起,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野猫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在安静的街道上,还有热恋中的情侣躲在夜色里拥抱。
    陶瓷好像知道她为什么说那么直接的话了。
    他是虔诚的信徒,为去圣地三跪九叩,而她就是他的神庙。
    她太确定季承喜欢她了,一定比她喜欢得更多。
    世界上有大把数不清的美好,比如说夏天、夜晚、季承、矿泉水和变绿的信号灯。
    他们在车边拥抱。
    情人间那些寻常的欢乐,会闪烁的车灯不懂,会扑棱涌向路灯的白蛾也不懂。
    “该回家了。”
    “嗯,回家。”
    陶瓷第二天早上上班差点迟到,还好有季承这个人形闹钟才避免了惨案。
    她开了两个小会,把需要确认的文件全部处理完,在快要下班之前才发现还有一份报表没有看到。
    她挨个文件夹找,没有看见,给秘书打了个电话,“老李那边的报表今天没交?”
    “陶总,老李这两天刚好出差,所以把报表传到你的邮箱里了,他说发短信告诉你了。”
    陶瓷这才想起来昨天看见短信之后本来打算立马处理,结果就被夜店勾走了……
    “好,我知道了。”
    她打开邮箱,正要下载附件,手机嗡的震了一声。
    [下来了吗?]
    [这就下来。]
    跟工作比起来,季承好像稍微重要了一点点。
    陶瓷看了眼平躺在邮箱里的邮件,想着晚上再临幸它,心安理得的关电脑下楼。
    陶瓷跟季承在西餐厅共进晚餐,晚上八点到家。
    她洗完澡想起今天还没有处理完的文件,揉着头发走到书房边,敲门。
    她基本不在家里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只是平日心情好会在书房看个电影,读个书或者睡个懒懒的午觉。
    书房对她来说基本没什么大的用处,所以从季承来之后,陶瓷就直接把书房让给他用。
    “进来。”
    陶瓷推开门。
    临着窗边的榻榻米中间摆着小矮桌,四周堆了不同玩偶和抱枕,彩虹色的渐变书架上整齐从高到低顺序摆着书,色彩粉嫩,而另外一边颜色偏冷硬。
    滑稽不搭,但又奇异的有融合感。
    季承正在看文件,陶瓷瞧他,“我想用打印机,有份报表想打印出来看。”
    “来。”
    陶瓷进屋,手里拖着滚轮椅。
    她早就准备好了。
    两把椅子并排放着,陶瓷开了机,用手肘碰碰季承,“有密码。”
    “你生日。”
    “……”
    陶瓷把自己年月日输进去,看着电脑解锁,眸里映着屏幕背景的蓝,嘟嘟囔囔:“幼稚不幼稚,一般有防范意识的人都不会设这种密码的,很容易被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