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再来哈!”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味呢?
这要是再拎着个小手绢的话……
萧玉莲后知后觉,感到了自己这话是多么地不合时宜,可当她抬起头看到自己的手,顿时感到整个人都不好了,因为她的手里……居然,还……真就,拎着个绣着白玉兰的……手帕啊!
手帕……帕……在半空中招展……
程耀铎见状,鼻子都差点没气歪了,第一次指着萧玉莲恨其不争地斥道,“人家往回家招财,可你……败家娘们啊,净往家招强盗,还是无人敢惹的大强贼!你个败家娘们,你等着,等咱们儿子出来之后,本相公再好好收拾你!”
“夫君,相公!”萧玉莲哀声。
她也想招惹这位大唐第一大boos好吧?
“回家去,等家去再好好教训你!”程耀铎借机又吼了两嗓子,心情爽得赶脚着汗毛孔都舒张开了!
白芷见状,在一旁偷笑,伯爵爷夫纲一振不容易啊!
也是萧玉莲一孕傻三年,竟没看穿程耀铎得意的嘴脸。却不想想,那皇帝陛下要想来岳良村,是她萧玉莲能阻挡得了的?
换句话说,今儿个这位大唐最强的大贼人,不是她萧玉莲招惹来滴,干嘛要她负这个责,挨这顿骂?
不过,现在的萧玉莲脑子短路,结果就让程耀铎给得逞了,铁臂一挥,雄风大振!
就在萧玉莲和程耀铎还在旧宅外“打情骂俏”的时候,人家程咬金早就像做贼似的,早一步回到了旧宅,命人将新产下来的作物装车,等待这两口子回到旧宅一看,差点都哭了!
这是什么世道啊?啊?还讲不讲理了啊?
人家出力,你们收获,这还有天理吗?
萧玉莲看着程咬金手握横刀,一副你敢拦着我就动武的架势,就赶脚着这日子真心不能过了啊!
真的,真不能过了,没法过了!
“大哥,将那车土豆给我留下,咱们还是一家子人,你若是敢说个不字,我跟你拼命,不信你就试试!”萧玉莲是真急了,指着满脸写满我是流氓我怕谁的程咬金,咬牙切齿地喝道。
“对,玉莲说得对,大哥你要是敢不把最后那辆车留下来,我程耀铎就领着老婆孩儿上你家过,不信你就试试!”程耀铎也妇唱夫随,应声威胁道。
程咬金将大嘴叉子一裂,大眼珠子一瞪,冲着程耀铎就是一巴掌,将他扇了个趔趄,“混账东西,你再敢给老程我嚷嚷一声?这“利不独占”的道理你不懂啊?嗯?”
萧玉莲一听,火气立马歇菜了!
人家大老粗都懂曾国藩讲过的那句“利不可独,谋不可众”的道理,自己还能说什么?
虽然程咬金不可能知道千百年后,有一个曾国藩说的话,与他所说的是一个意思,但是萧玉莲就冲着他这句话,就深深地了解了大唐这些看似粗鲁实则都是人精的朝臣们,为什么都能在皇帝李世民面前游刃有余滋润的活着了!
利益独占,势必会招人嫉恨,引来杀身之祸,而要是与众人分享,那自己的确是活的更自在更有滋味!
大道理就是,一个人面对利益的时候,要懂得权衡取舍,有时候为了避免后患,还要当机立断,舍弃自己应该得的利益!
可是关键是,你程咬金想要与生死弟兄们都分享点这新产下来的作物,也得给我们夫妻留点啊,不能都运走啊!
你们这分明是借着这利益均沾的大道理,来强抢的好不好啊?
程咬金把大脑袋一摆,一指不远处与小秀蕊笑得一脸殷勤的晋王小李治,大言不惭地道,陛下不是把他给你们留下来了吗,这晋王殿下你们不稀罕,还稀罕什么?
这哪跟哪呀?
萧玉莲和程耀铎气得肝颤啊!
这时,晋王小李治见这边僵持不下,一个要走,一个硬拦,便牵着小秀蕊的手,笑呵呵地走过来,对程咬金甜糯糯地道,“程叔,这最后一车土豆就给小叔和小婶子留下吧。”
晋王殿下发话了,必须得好使啊!
程咬金当下大手一摆,一副你晋王殿下欠我老程人情神情,放过了那一车的土豆。
“哈哈哈……哈哈哈……晋王殿下说话,老程我肯定听。殿下啊,这人情啊,就算你先欠着叔叔的吧,不要客气。”
萧玉莲一听,这位宿国公爷忒不要脸了,大人欺负小孩,还大言不惭地说人家欠你人情,你咋就这么不要脸呢?
不要脸的人,脸皮不仅厚,而且还大!
让萧玉莲想不到是,在今后的几年间,程咬金不止一次地在晋王殿下李治面前念叨着今日这一车的土豆之情份,念得李治那好的脾气都忍受不了了,让自己的媳妇小秀蕊将家里最值钱的东西送给这个不要脸的宿国公。
小秀蕊很听话,就将李治的玉玺递给了程咬金,吓得这位宿国公当场就跪了,再也不敢念叨他的土豆了!
当然了,关于小秀蕊成了李治的媳妇这事儿吧,得是十多年以后的事儿了,而且其中的波折那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咱们留在以后慢慢交代,请诸位看官小主们表着急哦!
精彩总是留在以后嘛!
咱们且先说萧玉莲,终于在晋王殿下的帮助下,争取到了最后的利益,气得她三天没稀得嘞程耀铎。
谁让你们家出了这么个不要脸的哥哥呢!
程耀铎那是使了十八般武艺,浑身的解数都快用尽了,才将媳妇给哄好!
这天,萧玉莲和程耀铎,以及晋王李治,小秀蕊,小处逸刚吃过早饭,就见那六急三火四地闯了进来,“九爷,夫人,东坡肘子美味店出事了。”
“怎么回事?说仔细些。”萧玉莲抢先问道。
那六忧心忡忡,看了一眼程耀铎,见其点头,这才道,“管事柴峻榕犯案了,已经被抓进大牢了。”
程耀铎闻言,脸色一黑,担心地看了看萧玉莲,生怕她因此而急坏身子,便一摆手,准备让那六到屋外去说,可萧玉莲没让。
“说吧,柴管事犯了什么案?何时被抓的?为什么县衙没人来告知我这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