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们的世界是单纯,纯真的,相处在一起,虽然是初次玩耍,可这几个孩子玩得非常的融洽。
只不过,小秀蕊深知与皇子们在一起玩耍时的危险性,便每次与小李治玩新花样的时候,都让他当众说一声,“若本王摔着磕着捧着,与你们无关,恕你们无罪!”
这样郑重说完之后,小秀蕊才肯允许小李治与她们一起玩耍。
结果,这句话竟成了小李治的口头禅,没用上两天功夫,这小屁孩就成了惯性,不说这话都脚着浑身不得劲儿。
看得护守在李治身边的李恪嘴角像得了神经跳一样,抽抽的好看的嘴型都歪了。
粉雕玉琢瓷娃娃的小秀蕊,心眼子也忒多了,生怕与小李治在一处玩耍,出了什么差池被问罪啊,便想了这么一招。
这招虽然有些幼稚,可也有效,毕竟晋王李治身份是皇子,代表着皇家的威仪,他说的话,自然是吐口吐沫都是钉,君无戏言啊!
李恪觉着你自己不能小看这几个孩子的智商,更不能小看了小秀蕊。
关于这几个孩子的事情,萧玉莲和程耀铎,程咬金他们几个大人并不知情。
现在他们忙着酿酒的事宜,哪还能顾得了这几个孩子呢?
再说,萧玉莲明知小秀蕊是南阳公主重生的,她有着成人的思维,带着那几个小孩子玩,不会出什么事。
酿酒坊里,一应酿酒工具都准备停当,算是万事俱备。
萧玉莲带着程咬金和程耀铎哥俩,以及一干培训人员,开始了酿酒大业。
这次长安城那些老杀才们送来的粮食,有高粱,粟米,水稻,江米,这些都是酿酒的主要原料。
程咬金看着这一堆堆小山似的粮垛,乐得咧着大嘴哇哈哈哈大笑,眼前仿佛晃动着黄金白银之色,喜得都不会说话了。
程耀铎心里更是美滴很滴很,跟在萧玉莲的身后,犯贱的口气要多腻歪就投腻歪,“媳妇,你说,这些粮食,都能酿酒的话,咱们家是不是发财了?啊?到时候,咱们家儿媳妇的聘礼,咱闺女的嫁妆,哈哈哈……可都不愁了哦。”
这纨绔爹,孩子才四五六岁,他就打算的这般长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深谋远虑呢。
萧玉莲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警告道,“咱闺女我还要多留几年呢,不到十八岁,不许她嫁人。我儿子不到二十岁,不许娶妻。”
十三四岁的小屁孩,就给他们定亲成亲,除了皇帝李世民能做出这种不是人的事儿来,她萧玉莲的儿女可不允许这么早就被当成牲口繁衍后代!
十八岁才嫁人?
二十岁才娶妻?
程耀铎登时就是一阵心急,话说这也……你是俩孩子的亲娘不是啊?十八岁,二十岁成亲,这不是太晚了吗?
可是素来以媳妇的话为中旨的程耀铎,尽管心里不赞成萧玉莲的说法,可也没当面反驳出来,反正孩子成亲早着呢,现在与媳妇争执这个不理智!
别说程耀铎不太赞成萧玉莲的呃想法,就是程咬金也不同意她这般做,谁家闺女留到十八?也不是没人要了的,干嘛不早点给她下手选个好婆家?
在小秀蕊的亲事上,程耀铎和程咬金哥俩是出奇地心有灵犀,心里的想法是一致的,决不能将这孩子留到十八,耽误了她。
萧玉莲不知道这哥俩已经开始准备与她打持久战了,现再她最关心的就是她的产业。
在酿酒这一块,虽然酒作坊全数归了程咬金,可这产业到底是程家的,她还是非常地用心的,所以决定先酿些粟米酒来,尝试一下用灵泉水酿出来的酒味道如何,再酿其他粮酒。
“大哥,您先将所有培训人员带到这里,我要一步一步教授他们。这蒸锅,下料都很讲究,不能有丝毫的马虎,否则酒的口感就差强人意了。”
程咬金此时一副乖乖男的形象,很听话地招手叫来了选好的酿酒技术人员。
“小的等拜见国公爷,伯爵爷,伯爵夫人。”这些人员都是程咬金的忠实仆从,跟着程咬金上过战场当过府兵,从战场下来之后,又回到宿国公府效命,对程咬金是忠心耿耿。
“你们都赶紧的,给老子竖起耳朵来,仔细听从伯爵夫人的教习,以后咱们的酿酒坊,就交给你们几个酿酒。酿得好酒,大赏;若是出现纰漏,重罚不怠!”程咬金这么一喝,这些人急忙应声,“是!”
萧玉莲便按照酿酒的程序,一一讲解给他们听,并且将自己整理出来的酿酒笔记交给他们当中的领头的张延,“这是酿酒笔记,你们要严苛按照这上面的方法制作,不得投机取巧。”
“是,夫人!”张延带头,回答的响亮,信心十足!
萧玉莲满意他们良好严谨的态度,微微一笑,便从袖笼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一盒酒曲丸,郑重地叮嘱道,“这是酿酒不可取少得酒曲丸,不同于这平常的酒曲子,你们不可掉以轻心,多一分则苦,少一分则涩,酿出来的酒口味极差。”
张延几个人闻言,登时绷紧了神经,再次郑重地表示不敢疏忽大意。
于是,一连三天,萧玉莲都守在了酿酒坊,指导张延这些人酿酒。
三天时间不长,可也不短,程耀铎和程咬金就像是守护神似的,一直守在酿酒坊,连个眼神都不曾离开那酿酒锅,比张延他们几个还要紧张。
待糯米酒终于酿出来的时候,这哥俩整个一个神经病啊,连句话都没说,哆嗦着拿起水瓢,舀了半瓢甜丝丝的糯米酒就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下了。
纯度高清的糯米酒喝着是甜,可度数比大唐的糟子酒要高得多,浓烈的多,所以这哥俩开始喝的时候不脚着怎么地,然后没有一会儿工夫,就都头重脚轻眼前发晕,瞅哪儿都是双的。
“媳妇,你,你别动,别动。晃得本相公……找不到北了。”这是程耀铎。
而程咬金则脚步踉跄地直扑张延,“媳妇,几天不见,你咋还变样了儿了呢?来,待为夫与你插朵花来,你就更俊了。”
得,这老流氓连男女都不分了,这么一叫,真就坐实了他老流氓的雅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