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道羽与萧玉莲这次谈话并不愉快和融洽,关键是因为,这中间插着一个傻乎乎的倔驴程耀铎。
每次周道羽情绪稍涨,语气热络一些,程耀铎就会在中间给他们两个泼冷水,那叫一个败兴和讨厌哪。
整个客堂的气氛极为地尴尬!
周道羽都快绷不住要发火了,瞪着程耀铎心道,你这傻驴,还能不能让我和萧氏玉莲愉快地聊天了?她都要嫁给你了,整个人,包括她的俩孩子都是你的了,我就跟她好好地说一回话不行吗?
“瞪什么瞪?你再瞪我,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当泡踹!”程耀铎破坏人家气氛不但不感到可耻,反而还理直气壮地梗着脖子冲着周道羽龇牙!
这他娘的大傻子,整个就是一个混球啊!
周道羽欲哭无泪,再次深深地为萧玉莲惋惜!
不过,更让周道羽感到郁闷的是,傻驴程耀铎无论是怎么骄横,再看萧氏玉莲,都是一副好脾气地温言软语地哄劝,那温柔地态度,叫人看了都不能不暗生嫉妒之心哪!
就他娘的哄孩子,也没见过这样脾气好得不得了的啊!
你们能明白地告诉本公子,你们不是故意在本公子面前刷爱爱?故意在本公子受伤的心灵上撒盐?
唉……这叫什么事儿嘛?!
周道羽脚着自己再坐下去,心碎没碎不知道,可眼睛定然会上火长针眼!
“萧娘子,在下珠宝行中还有些要是需在下谨记处理,就不多耽搁了,就此告辞!”周道羽看不下去了,人家两口在坐在那儿挤眉弄眼谈笑风生,自己夹在这中间太难受了,还是早些告辞吧。
虽然舍不得离开萧玉莲,可这女人是人家倔驴程耀铎的媳妇了,跟自己压根就没啥事儿,自己还是别掺合中间了,省得人家碍眼,自己伤心!
“周公子既然事务繁忙,那玉莲就不多留了。以后在这殷庄乡,终究还会再见面的,若是可能,生意上的往来也还会有机会合作的bb。”萧玉莲不想周大于太过尴尬,便客气了几句。
哪知道,她这几句客气话一出口,就等着她能给这么好态度的周道羽闻之,一屁股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满脸激动地点头道,“哎哟萧娘子,在下久盼甘露如饥似渴,就等你这句话呢。”
得,一言不慎,就给自己招来麻烦了!
萧玉莲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心道,你周道羽多精明的一个人啊,怎么这么客气的话都听不住来哪?
那程耀铎见状更是不乐意了,先是瞪了一眼萧玉莲,那意思是你个败家娘们,没事儿嘴这么碎做什么?嗯?遇到姓周这么无耻没下线的人,你这不是废话自找麻烦吗?
然后程耀铎借病发疯,冲着周道羽又龇牙咧嘴瞪眼眼珠子,“你怎么这么没皮没脸呢?啊?烦人哪你,你知不知道?
我家娘子都说了,生意上的合作是以后的事儿,你现在还坐在这儿干什么?想在我娘子家吃饭哪?大脸皮,没羞没臊!”
周道羽自打当上了珠宝行老板,那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在殷庄乡这地界,哪个人见了他不都客客气气地谦让几分?像今日被程耀铎当众,啊不,当着他心爱的女人的面羞辱,还是第一次!
是第一次啊!
大丈夫可杀不可辱!
周道羽转头回瞪着程耀铎,一脸的不服,然后……很没志气地看着萧玉莲,满脸都是无声地控诉,那意思,他伤我心,你管不管你家倔驴了?
萧玉莲这回才算是真正认识到了程耀铎的小心眼,说他那颗容易敏感地玻璃心比针鼻儿还细都算是夸奖他了!
而且,令萧玉莲哭笑不得是,程耀铎脑子坏了,做事有些像孩子气,可他这记仇的样子却不像是一个傻人该有的,并且只针对周道羽一个人!
行吧,能记仇,只记住一张脸,也算是为治好他的脑子增加了更大得治愈希望!
这是个好兆头,不是吗?
“来,乖,好好吃点心,别闹!”当着周道羽的面儿,萧玉莲也不忌讳,将一碟自己自制的蛋挞端到了程耀铎的面前,又是一阵和风细雨般地安抚。
程耀铎倒也没再耍横,而是冲着周道羽扬了一下得意的俊脸,鼻子里还冷哼一声,然后很听话的拿起一块蛋挞,吧唧吧唧地吃了起来。
吃个东西都他娘的跟老牛磨牙似的吧唧嘴,也不知道萧氏玉莲将来会怎么人受得了他!
周道羽刚刚发下的心,见状又提了起来,为萧玉莲担心忧虑和不平!
只是,再看萧玉莲对程耀铎那轻柔地样子,周道羽还是歇了心头火,淡定自若地看着人家两个人你一口啊,我一口的吃蛋挞!
萧玉莲不吃不行啊,这程耀铎浑楞性子上来了,她不吃,他就闹脾气,萧玉莲没办法,只好陪着他玩“吃蛋挞”游戏!
这还是自己之前认识的那位脚踹崔继业,横眉冷对泼皮小混混的萧玉莲吗?啊?
周道羽赶脚着这一刻,一颗跳动有力地心脏,吧唧碎裂了!
然后,这位珠宝行的老板,再也坐不下去了,更没了要与萧玉莲合伙做生意的心思,遇到辣女配傻夫,完全丧失了独立人格的女人,他还是选择默默离开吧!
于是,带着一颗惆怅的心来到岳良村的周道羽,又带着一颗破碎的心离开了这让他不忍再目睹的旧宅!
人家未婚夫妻,你一口我一口,当众刷爱爱玩吃蛋挞游戏,谁见了谁不闹心?谁见了谁还能好意思地坐在那儿赖着不走?
这一次的打击对周道羽印象是深刻的,心灵是致命的,多年以后,当他想起今日,还心有余悸!
“娘子,那傻缺姓周的庶子滚蛋了!”程耀铎伸手给萧玉莲沾着蛋糕沫沫的嘴角,动作极其轻柔地搽拭了一下,然后愉悦地口气道,“本相公不见他,整个人都好了,真的,我没病,我正常人一个了!”
你要是正常了,姐姐我就得神经!
萧玉莲脸上带着鼓励地笑意,可心里却暗自腹诽,你要是病好了,这天下还有你这么傻缺的人吗?当着人家的面,非要像孩子似的磨人,你们家正常人能干出这事儿来?
看过整场戏的小隽逸和小隽秀,抹把嘴上的蛋糕残渣,又喝了一口茶水,然后兄妹俩个站起身,来了一个戏散人离去,心满意足地走了……
他们才不告诉他们的娘,程叔叔说他病好了,是真的,没撒谎,你这么惯着他迁就他,早晚会把他宠坏的!
你最好能把都给了程叔叔的一腔宠爱,分点出来给我们兄妹,那咱们这个家就彻底地和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