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登时吓慌了老张媳妇和老纪媳妇屋里所有的人,那张彩霞几个姑娘更是羞红了脸,头都不敢抬,急忙都下地穿鞋,慌里慌张地出了屋。
自家姑爷这举动,太让人震撼了!
简直让人措手不及啊!
不过……
老张媳妇和老纪媳妇等人,还是很高兴看见家主能被伯爵爷这般维护,只要是伯爵爷喜欢家主,那家主婚后必会独受宠爱!
没有哪个女人愿意见到自己的丈夫被别人分享,那些纳入后宅的女人,简直能让人呕血的心里发狂!
这是老张媳妇她们心里话!
而家主能独受宠爱,她们当然是非常乐意看到的事情!
“唉……现在伯爵爷是病着,才会只认家主一个人,可要是病好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这般在意家主了bb。”
老张媳妇一张嘴,除了爱八卦,还挺败兴,这就给满是欢喜的几个人心头上,“哗啦”一声,冷不丁地浇了一盆冷水,要多丧气就有多丧气!
其实细想来,也不怪老张媳妇这张嘴败兴,因为她心直口快,说出了大家伙暗自的担忧罢了。
因为什么?因为家主毕竟是和离妇,还带着两个孩子,能嫁给伯爵爷容易,可能被伯爵爷宠爱到什么程度,能维持多久,可不就让人担心吗?
正如老张媳妇所言,伯爵爷现在是把脑子坏了的病人,他才认准了自家家主,可一旦脑子好了,他还能不能独宠家主就是个未知数了!
老张媳妇和老纪媳妇等人暗自担忧的时候,房间里的程耀铎见萧玉莲手指冒了血珠,就脚着是天塌了一般,紧张的不得了啊,差不多这么一会儿工夫,就将萧玉莲十个手指都挨个的吮了一遍。
一边吮吸着,还一边担心地左一遍问右一遍问,疼不疼?疼不疼?好些了没有?
弄得萧玉莲既感动又哭笑不得。
只是针尖扎了一下而已啊,没有性命之忧,你紧张个什么劲儿呢?
可是,面对脑子有缺陷的人,有些事情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讲得通的,所以,萧玉莲只能好言好语地安慰程耀铎,“没事儿了,刚才是挺疼,你这么一吮,就不疼了,真的一点都不疼了,不信,你看,都不冒血了。”
是啊,十个手指都被这货给吮吸的干干净净,原本就修长白皙的玉指,这会儿被吮得白中带点绯红,,就像是葱白似的,哪还有什么血珠?
程耀铎不放心地挨个检查了一遍,果然见十个手指都完美无损,登时就笑得跟个孩子似的那般开心了。
挨得如此咫尺之距,连程耀铎那厚重的气息都扑在脸上,萧玉莲眸光灵动,面色绯红,依旧还是有些放不开。
她刚一抬头,就见程耀铎抬起手,在她凝脂般地脸颊上,轻轻地划过。
萧玉莲本能将头一侧,身子微微后仰,就要躲开这厮那带着温热的魔爪,可她刚一动弹,程耀铎另一只手就揽住了她的腰,轻轻往怀里一带,就将她抱了个结结实实!
男人的气息减重,程耀铎那双好看的丹凤眼促狭地微眯着,嘴角挑起一个漂亮的弧度,然后在萧玉莲的额头上快速地用自己那滚烫的嘴唇触碰了一下,便傻呵呵地笑了起来。
真神哪,你能告诉萧玉莲,这位二缺的程耀铎不是在装傻吗?
谁家的傻子能动作这么行云流水地优雅且君子?
若是程耀铎能收起最后那几声憨笑,萧玉莲肯定认为程耀铎这举动是个正常男人应该有的!
看到萧玉莲没有因为自己的唐突而生气,程耀铎的胆子大了,抱着她更不安份起来,气得萧玉莲使劲儿一拍他的猫爪,抬眼斜睨了他一眼,“你给我安分点,不然,就滚回你的新房去。”
这话真好使,程耀铎立马消停了。
只是,这厮今儿个也不知怎么地,竟然没有像往常那般被萧玉莲呵斥,就又闹又别扭的,而是靠在炕里边的被垛上,嘴角含笑地眯眼盯着萧玉莲娇俏含羞的脸陶醉了一般!
并没注意到程耀铎异样的萧玉莲,见他安静乐,心里既失落又平静,拿起那件婚装继续绣制百鸟朝凤,这件大红嫁衣,她已经见缝插针地绣制了快一个月。每一针每一线,都绣出了她对程耀铎的真情实意!
依靠在被垛上的程耀铎,看着萧玉莲穿针引线,动如流水般,令人赏心悦目,便忍不住开口道,“娘子,本相公昨晚去抓那红狐了。”
“哦。”萧玉莲此刻还在回味着程耀铎指尖划过额头,那暖暖的感觉,也没在意他的话,就随口哦了一声。
程耀铎倚靠在被垛上,双手垫在头部,脸上是邪魅地笑意,双眼促狭地眯着,那姿态看起来是那么得肆意潇洒,只可惜,萧玉莲此刻正低头绣制嫁衣,根本就没看到这厮那深情地凝望!
“我昨天在后山上看到了那只红狐,火红火红的,忒好看了。”程耀铎继续说他的所见所闻。
萧玉莲只当他是因为那只红狐入了他脑,所以才想一出是一出,又提起了它,便点头微笑算是敷衍他,省得他一会儿使起性子又来磨人。
“我昨晚上一落黑就去山上逮它,结果,这家伙忒狡猾了,差点又让它跑掉。”差点见萧玉莲没回音,只是敷衍地笑笑点点头,就不死心地又道。
“然后你就费了很大精力才将它逮着对吗?”萧玉莲乐了,很配合地哄着他,只要是这货高兴,不给她添麻烦就好,她不介意跟他一起做美梦。
果然,程耀铎闻言,竟是一愣,“娘子,你怎么知道的?我追它的时候,差点被山上掉下来的石头砸到,幸亏抓住了它,不然就亏大了。”
傻人除了喜欢吃,就是爱做美梦了!真是有这事儿,那石头砸你脑袋上才好呢,说不定就能碰巧了,把你脑袋砸好了也不一定!
萧玉莲心里腹诽着,可脸上依旧是哄孩子一般地迎合地笑意,“我家爵爷真厉害,真乖,做梦都这么美好!好了,咱们这梦醒了,该去做正事儿了,一会儿去看看老张他们做得铁木铧犁怎么样了。”
程耀铎嘴张了几张,还待要说,白芷正这时挑帘栊走了进来,先是给程耀铎行了一礼,然后才轻声禀告,“娘子,冯家的大娘子求见。”
是乔氏来了,愣是把程耀铎下面要说的话给憋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