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肆拉这个苦瓜瓜的脸,一副饿得快要抽过去的架势,卖弄起了关子。
铎叔这猴急的样子,看着真让人爽快啊!
哈哈哈……哈哈哈……谁让我小时候你总揍我了?这回我也有出口恶气的时候,真叫人心情爽快滴很滴很……
“啪……啊……铎叔,你咋又揍我?”程处肆正暗自得意,冷不防被程耀铎一巴掌乎在了后背上,疼得他大叫起来。
“臭小子,混蛋玩意儿,你再敢戏弄你铎叔,我把你脑袋打出屎来!”程耀铎横眉立目,下手一点都没留情,这会儿他心里正烦着呢,被一个小屁孩儿戏耍,不生气才怪。
程处肆不服气地大叫,“铎叔,你以大欺小,太不仗义了。我大老远地来给您送信儿,您不但不体恤而贤侄儿一路上的辛苦,反而还责打与我,铎叔,我又饿又挨打,这会儿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这么着吧,您要是让请小婶婶请贤侄儿我晚上吃锅子,那我就考虑考虑告诉您,我爹将您许给谁家了,若不然……哎哟,我饿死了,不行了,没力气了bb。”
程处肆叫着就往炕上一倒,说啥都不起来。他
这一放赖,若是平时,程耀铎非狠狠地揍他一顿不可,可是,现在,为了自己的将来幸福,他好像这会儿还真就得罪不起这个小混蛋,因为他要提早知道堂兄将自己许给谁家了,好早点想出对付的办法。
啊呸,老子被这个小混蛋给气糊涂了,一着急,怎么顺着他的话说了?谁他娘的许人家了?
行了,不就是吃个锅子吗?这点小要求,相信玉莲还是会给我这个面子的!
“嗖!”程耀铎忍着心里的火气和不快,眨巴眼的功夫就闪人了。
瞅着像放箭一样速度闪出去的身影,程处肆乐得嘎嘎地那叫一个响啊。
铎叔啊铎叔,你也今天哪!哈哈哈……哈哈哈……
“我说常五,那六,你们就别傻站着了,赶紧地,将这新房子给小爷我收拾收拾,该挂彩的挂彩,该批红的披红,将那大红灯笼也都高高挂起来,没个生气怎么过年?
我可跟你们说清楚了啊,我爹和我娘说话功夫估计就要到了,你们若是不将这里收拾好,若是惹得我爹兴起,你们吃不了可都得兜着走哦,我爹那三板斧子可不是吃素的!他老人家最近一直在找机会炼炼呢!”
“啊?”
“啥?”
“哎哟娘诶!”
“国公爷……要来了?”
常五,那六等人一听,都惊呼出声,嗖嗖嗖……再看这些人,撒丫子就没了。
“喂,喂喂……你们都干什么去?”程处肆一看,这些人还有没有规矩了?一听他爹娘要来,咋还都跑没影了?这也太不像话了啊?
常五将头伸进屋里,苦着脸道,“小公子,卑职等在收拾新房呢。”
“哦,这还差不多!”程处肆长舒了口气,嘎嘎坏笑两声,穿鞋的下地,就奔着旧宅这院来了。
旧宅里,正忙得热火朝天。
按照萧玉莲的要求,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了堂屋里。
堂屋里摆放着几张大桌子,没个桌子上都摆着一个硕大的火锅,那正在燃烧的木炭,将火锅烧得滚热。
程处肆一进门就乐坏了。
铎叔还真有面子哈,这一句话就好使,小婶婶真给他做火锅了。
白芷指挥着几个下人往桌子上摆放着各种菜食,有肉有菜有冻豆腐,还有粉丝火腿海鲜等吃的。
这些菜食有的是萧玉莲在集市上买的,有的是她神奇戒指空间里取来的。
虽然她现在的神奇戒指空间那处成衣室被自动封闭了,可其他的房间还在开放状态。
“小婶婶,还是您这里好吃的东西多啊,贤侄儿我都流口水了。”程处肆一见萧玉莲,一边行礼一边欢喜地道。
萧玉莲虽然神情不是很好,但是这会儿想明白了自己与程耀铎身份差距,便释然了。
不可能的事儿,就不要去多想了,徒生烦恼。
想清楚了之后,她便将刚升起的那一丝对男人情感爱意,扼杀在了萌芽之中。
随即她像没事儿人一样,张罗起了晚上来。
“程小将军,刚才有事儿未能远迎,还请恕罪。”这话不似先前那样热络,带着疏离的意思,让程处肆这个京城长大的纨绔公子哥一愣。
哎哟喂,小婶婶这口气不对啊,难道她听说铎叔要成亲了,不高兴了?
“小婶婶,今儿个吃火锅啊,”程处肆瞅着那几个大火锅,明知故问,没话找话,“贤侄儿我最爱吃小婶婶做的火锅了。我回去跟我爹和我娘一说啊,您猜怎么着?
我爹和我娘一听,都急着想来尝尝这天下难得的美味呢。哦,对了,您种的那些花啊,我爹又赚了不少银子呢,乐得我爹都找不到北了。”
这熊孩子,这是怎么说话呢?连他爹都敢这么编排,真是没大没小。
萧玉莲笑了,故意挤兑他,“小公子背后这么说你爹,程大将军听见,还不得打烂你的屁股?”
“啊?哦,”程处肆一缩脖子,赶忙坐到一旁去了。
这个小婶婶也忒没劲儿了,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没事儿你替我爹打我做什么?满桌的美味佳肴,你就不能让我有个好心情享用吗?
这时,心里郁闷,脸上却强挤出笑意来的程耀铎进了堂屋,他的身后,跟进来的是旧宅里的所有人。
这些人毕竟是自持身分是下人,一进屋,都拘谨的站在那儿手脚都没处放了,一个个激动地满脸潮红,瞅着没桌子的菜肴,眼放绿光啊!
“张管家,张嫂,你们招呼大家伙儿都坐下吧。”萧玉莲一指饭桌,道,“今儿个是腊月二十九,明天就除夕,所以,大家伙儿不要拘束,都坐下来吃吧。今儿个饭菜管饱,酒管够,都敞亮的吃,敞亮的喝。”
“多谢家主!谢家主赏宴。”众人急忙躬身行礼齐声道谢。
萧玉莲摆摆手,示意大家伙儿赶紧入席。
于是,张维峰和薛氏分别领着男女众家仆分列堂屋西边落座。
程耀铎和程处肆,萧玉莲带着小隽逸和小隽秀,则坐在主桌上。
“铎叔,我跟您说啊,咱们京城啊,前两天出了一件大事呢,说是前朝的南阳公主殁了。”程处肆一边甩开腮帮子,一边嘚啵嘚啵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