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惜了。既然他受过了惩罚。国家都原谅他了,自己还有什么资格怪他。
林炎城对陈四新能平反一事还是很好奇的,“你呢?”
陈四新声音平淡,简单说了一遍,“去年我得老师举荐,回了北京。一直在接受上面的审查。领导终于给我这次机会,让我过来接替怀江县县长的位子。”
林炎城对他真是刮目相看,“你居然还能翻身?”不被审查已经不错了,居然还能翻身。这孩子真是走了大运了。
陈四新脸上的笑容加深,“是老师力保。我才有这次机会。”
林炎城心里暗赞,原来钱君峭这么厉害。
陈四新语气难掩失落,“老师原本想举荐您担任下一任的临江省省长的。可是没想到您这么快就退休了。”
林炎城摆了摆手,“老了,当官要管的事情太多,还是当老板自在些。”
陈四新笑了,站起来朝林炎城鞠了一躬,表情严肃,声音诚恳,“如果没有您当初的醍醐灌顶,就不会有我的今天。以后请您多多教我。”
林炎城扶他起来,“行啊,为了怀江县,只要你有什么想问的,我一定教你。”
陈四新笑着道谢。
两人重新落坐后,林炎城问起他的个人问题,“你结婚了吗?”
陈四新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没有!”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异样,林炎城试探着问,“难不成你已经查到是谁举报你了?”
“是我的未婚妻。”陈四新明显不想谈这事。不过林炎城还是能从他的表情中补捉到他的愤恨。
左右不过是两男争一女,林炎城也没兴趣再问下去。
转尔跟他聊起了自己的新公司。
陈四新也觉得挺好,“县城只有一家建筑队,而且只负责政府工程。居民房只能从乡下找。业务不熟练不说,还没有保障。”
“对!”林炎城知道自己开公司的优势在哪。
陈四新把自己的想法说给林炎城听。倒是让林炎城诧异起来。这些可是资本主义理论,陈四新怎么会懂这些?
“你去深圳看过吗?”林炎城只能找到这个理由。
“去看过。”陈四新笑笑,“来之前,我就先去那边考察过了。那边发展得很快。许多人家都盖上红砖瓦房。街上的行人没有一个穿着打补丁的衣服。”
看来陈四新已经不像年轻时那样,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会用心观意了。林炎城对他越发满意,“只要你把全县都改革了,咱们怀江县也会越来越富的。”
陈四新点点头,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话。
就在这时,刘福全,林芳夏和林建华从外面回来了。
三人全是喜气洋洋的,林建华更是兴奋得脸都红了,“爹,你知道吗?我们三人又找到五家想要换房子的。我们要发啦。”
林炎城侧头看他一眼,忍不住泼他冷水,“谈成了吗?你就发了?”
林建华抓了抓头发,看到陈四新,他惊了一下,“你怎么在这儿?”
刘福全也是一脸惊讶。倒是林芳夏不认识他,一头雾水。
陈四新站起来跟两人打招呼,“我是新上任的县长,过来拜访老县长,跟他取取经。”
刘福全朝他上上下下打量一通,“这劳改还真有效啊。以前你哪会这么跟我说话啊?”
陈四新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变,反而深以为然地点头,“当然。人总要成长的嘛。”
林建华凑过来问,“钱教授身体还好吗?我都想他了。”
陈四新指着桌上的东西,“好,非常好。他还让我给你带东西了呢。你快看看喜不喜欢。”
林建华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几个盒子包得严严实实的。
他打开陈四新指的那个盒子,一个古铜色发黑的佛躺在金丝绒布里。
其他人都惊讶地看着它。
林建华放到林炎城面前,“爹,钱教授送我这东西干吗?”
铜制的佛?啥意思?
林炎城拿起来,很快就看到这尊佛的重量,这居然还是实心的。
“这该不会是古董吧?”林芳夏在省城黑市买东西的时候,倒是见过不少古董。
林炎城点了点头,“是古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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