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比如说我儿子写的纸条,比如他们开小会的时间和地点。”
江峰林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面露不悦,“是你审案子还是我审,我用不着你教。”
林炎城气得咬牙切齿,他很想给对方一拳。却硬生生给忍住了。
季主任见两人吵起来了,忙挤在中间当和事老,“小江,你生什么气啊。大林也是紧张自己儿子女婿。你就跟他说说有没有证据不就行了?”
“要什么证据?”江峰林哼了一声,“谁说查案必须要有这些。有人证还不行吗?好几人都jiāo待了。我可是单独审问的。不是他领头的,为啥人家会把他供出来。吃饱了撑的?”
林炎城闭了闭眼,好不容易才把心头的火气压下去。
一直未出声的贺云逸抬头,“爹,你帮我好好照顾云夏和孩子,我在这里没事的。”
林炎城看向江峰林,“也有人指认他是领头人吗?”
江峰林摇头,“没人指证,但”他话峰一转,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看到没?这封信上明明白白写的是贺云逸和林建华两个人的名字。他的名字还在前面呢。”
林炎城看着这封信,似乎想把它记在心底,末了才抬头看向江峰林,“那几个指认我儿子的人也招出贺云逸的名字了吗?”
江峰林:“那倒没有。”他们甚至都没听说过贺云逸的名字。当然后一句,他没有说出来。
季主任朝林炎城道,“你跟我过来。我突然想起一事jiāo待你。”
林炎城看着林建华可怜兮兮的模样,摸摸他的头,“我先出去,待会儿再进来。”
林建华这才松开一直抱着他爹的胳膊。
出了工宣会的大门,季主任把林炎城拉到没人的地方,小声道,“你刚才也听到了?你儿子的罪名已经落实了。区别只在于早晚的问题。与其受尽折磨再招,还不如现在主动招认。最好是,把你女婿给摘出来。”
林炎城想也不想就拒绝。
季主任知道他是舍不得儿子,苦口婆心劝道,“你想想你儿子已经有人证了。举报信有真有假,只要你儿子一人承担,我再去帮着说说好话,你女婿很快就能放出来。”
林炎城还从来没见过这么草率的审案过程。只凭别人几句口头指认,就把另一人定了罪。简直太可笑了。
季主任知道他心有不甘,给他透了底,“这个江峰林身份不简单。你想想他姓什么就知道了。他,我惹不起。还得把他供起来。”
深感无力的林炎城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两人再次进了工宣会,季主任把江峰林叫到隔壁聊天。
林炎城拉着林建华坐下,“小六,是爹没用。爹帮不了你。”
林建华抹了把眼泪,“爹,我现在特别后悔,当初不该不听你的话,你说我待在乡下多好啊。开着拖拉机,挣着满工分。”
林炎城挤出一抹笑脸,“不要后悔。你上进,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这根本不是你的错。”他握紧小六的手,“小六,千万别放弃!”
林建华点了点头,“爹,你放心吧。就算要我死,我也不会承认不属于我的错。”
林炎城揉了揉他的脑袋,“儿子。你还记得卧薪尝胆的故事吗?”
林建华点头,简单把这个故事讲了一遍。
林炎城笑了,“对。我的意思是你承认这个罪。”
林建华显些以为自己听错了,就连贺云逸都呆住了。
时间紧急,林炎城也没时间说太多,只跟他分析得失,“小六,如果你主动承认。那你接下来就不会被审问,只要pd几次,就可以发到劳改农场。到时候,爹把你安排到小岛上,日子照样能过。如果你不承认错误,他们就会对你进行精神折磨,那种痛苦,你昨晚已经经历过。今天你精神就差成这样。我担心再这么下去,你会被bi疯的。”
林建华激动地摇头,“可是我不是领头人啊。我怎么能承认没有犯过的事呢?如果我成了劳改犯,芳芳和牛牛怎么办?”有个劳改犯家人,别人一定会排挤他们的。
林炎城扶住他的脑袋,“小六,有时候说谎不是坏事。是为了保护自己。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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