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病死了,他工作忙,没时间。我想着过来帮她料理后事,不知道方不方便?”
曹国兴收了笑脸,“请问您儿子是?”
林炎城重重叹了口气,“我儿子叫林建军,以前跟罗奚珍定过亲。要不是出了事,两个孩子早就结婚了。”
曹国兴给他倒水,面上带了几分惋惜之色,“那还真是可惜了。”
林炎城接过水,不动声色地打量他一眼。
从他的表现来看,林炎城还真是一点都看不出他对罗奚珍有想法呢。
林炎城放下碗,“我听说罗奚珍已经火化了,请问她被埋在哪里了?”
曹国兴起身,“我带你去吧。”
林炎城跟着起身,末了装作无意问,“为什么要火化呢?”他挠了挠头,“我们老家一直都有留全尸的传统。还真没有几人会火化的。”
曹国兴很认同地点头,“她得了肺癌,我担心她的病会传染,所以把她的东西全都跟着一起烧了。咱们劳改农场三四千人,我总得为那些人着想。”
这理由合情合理,林炎城理解地点了点头。
曹国兴从杂物房拿出一个铁锨,走在前头。林炎城紧跟其后,“火化多少钱啊?总不能让你帮着贴钱。”
曹国兴也没跟他客气,报了个数字。
林炎城掏钱的手顿了顿,以一副相当肉疼的表情问,“怎么这么贵?在哪火化的?”
曹国兴抽了根烟点燃,神色不急不缓,“还能在哪,当然是县城了。咱们乡下人谁愿意花那个钱啊。”
林炎城打听到自己要知道的,没有再细问。
两人走了十来分钟,到了一片荒凉地,这里大大小小的坟有十几座。
曹国兴带林炎城到达一处新坟。
林炎城绕着新坟转了一圈,从外表上看,这只是个光秃秃的小土丘,一点象征xing的标识都没有。
曹国兴解释,“她犯了事,所以也没有给她立碑。”
林炎城点点头。乡下不立碑才是正常的。甚至连牌子都很少。
曹国兴也没跟他废话,朝着坟头鞠了一躬,拿起铁锨就开始挖。
林炎城站在一旁,不经意地道,“早知如此,我当初不该拦着他俩结婚。哎!”
曹国兴好似没有听到。
林炎城又添了一把火,“其实我对这姑娘根本不满意。如果不是她不检点,被我三女儿抓到,我早就同意他俩结婚了。”
曹国兴挖土的动作一顿,侧头看了一眼林炎城。见他根本没有看自己。曹国兴不确定这人是不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曹国兴装作不经意地问,“她怎么不检点了?”
林炎城无力地摆摆手,“算了,不说了。人都已经死了,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他对着坟头认真地道,“希望你到另一个世界好好做人。别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了。你对小五什么心思,我都知道。但是人要学会知足,不知足的人到哪都过不好的。”
曹国兴竖着耳朵听得真真切切,心里暗自纳闷。罗奚珍到底哪里不检点了?她长得那么漂亮,xing子也柔,怎么会不检点呢?
该不会是这人故意在抹黑她吧?可是罗奚珍都已经死了,他还有必要抹黑她吗?
心事重重的曹国兴开始向林炎城打听罗奚珍为人,“你家儿子跟罗奚珍谈了几年啊?”
“五六年了吧。”林炎城叹了口气,“一开始两人处对象的时候,她对小五非常好。哄得小五对她死心塌地,什么都愿意为她做。可后来,小五要跟她结婚。她又让小五买各种各样奢侈的东西。甚至要五百块钱的彩礼。”
曹国兴强挤出笑容,“你也能同意?”
“我有好几个儿子呢。哪能紧着一个儿子啊。我没同意。但是两人也没分。我知道她是舍不得小五的钱。小五每月花的工资,一大半都花到她身上了。”林炎城颇有几分自责,“早知道,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让他娶了她。”
曹国兴没有再说什么。
林炎城却好似打开了话匣子,说个不停,“我以前听人说,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如果我让小五娶了她,兴许他不会像现在这样难过。”
这话似乎触动了曹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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