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城估摸着信应该寄到了,担心林建军会像书里那样黑化。利用这次休假时间,林炎城便往县城跑。
林建军住的是大宿舍。他的xing子不像以前那么孤僻,倒也jiāo了几个朋友。
听到林炎城来看林建军,林建军的舍友带他回宿舍。
路上舍友一脸担忧,“今早,他收到一封信,整个人都懵了。请了半天假,回来就躺在床上,连饭也不吃。问他出了什么事,他一声也不吭。”
到了门口,舍友要回去继续上班,林炎城向他道谢。
等人走了,林炎城进了屋,找到蒙着被子躺在床上的林建军。
他坐到床沿,隔着被子拍了一下,“小五?”
林建军拉开被子,露出那张红肿的眼,声音哽咽,“爹?”
林炎城把自己带来的东西放到床头柜上,担忧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爹,奚珍出事了。”林建军抹了把泪,tiǎn了tiǎn干涩的嘴唇,“她已经没了。”
林炎城诧异地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找到声音,“她怎么会没了呢?她不是在劳改农场好好的吗?”
“她之前就得了肺癌。医生说治不好了。”说完这话,林建军把头埋在被子里痛哭流涕。
林炎城轻抚了下他的背,重重叹了口气,“小五,人死不能复生。你一定要好好挺过难关。”
林建军把揉成一团的信铺开,无奈地笑,“她向我道歉,说不该利用我。她说她一直拿我当朋友。她想要嫁给一个有本事的男人。”
林炎城气愤地站起身,“她怎么能这样?”
“爹,一直都是我自作多情。你说可不可笑?”林建军扯了扯嘴角。自己为她死心塌地,她却一直欺骗自己。
林炎城仔细观察他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道,“小五,你没事吧?”
“为什么她要告诉我。我宁愿她一直骗我。”林建军捂着心口,一副受了打击的模样,“她救过我,给我馒头吃。我记了一辈子。她为什么说对我没有喜欢,只有利用?”
林炎城掐了掐手指,心里暗自吐槽,该不会是实话太伤人,把这孩子给bi疯了吧?
其实家里几个孩子都能看得出来罗奚珍对小五不是真心的。也不止一次当着小五的面说罗奚珍这人太装。当初罗奚珍给小五馒头吃,估计也是心存利用。并不是她真就善良。
可是小五不信。他一直相信罗奚珍的谎言。
但是罗奚珍写信承认了,他又受不了了。
林炎城搂着他的肩膀,不停地安慰他,“小五,虽然她欺骗了你。但是你确实接受她馒头了。我年轻的时候,可是遇到比这还恐怖的欺骗。”
林建军没有说话。
林炎城继续道,“我年轻时遇到的一个真事。我朋友的对象在大户人家当丫环,为了过上好日子,她故意喝醉酒跟那家的少爷发生关系。还故意让少nǎinǎi看见。少nǎinǎi一气之下回了娘家。这姑娘为了能有个名份,第二天又跟好几个男人发生了关系。终于怀了孕。那家老太太让她把孩子生下。后来,她又挑拨少爷和少nǎinǎi的关系,少nǎinǎi小产之后,一辈子都不能生了。她的儿子反而成了这家的唯一继承人。”
林建军听呆了,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怎么会有这么恶du的女人?”
林炎城紧接着又道,“少nǎinǎi因为娘家失势,跳湖死了。没几年,老太太也走了。这个姑娘当了家。但是她儿子究竟是谁的种,谁也不知道。”
林建军迫不及待地追问,“后来呢?”
林炎城叹了口气,“后来,临死前,这姑娘才告诉这家少爷,把少爷活活气死。她成了名副其实的女主人。”
林建军沉默地捶了下床板,“不公平。这种人就该下地狱。”
林炎城见他还没明白自己话里的意思,继续道,“这少爷笨吗?他不笨,他是家里的顶梁柱。在外面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为什么他会被一个丫环耍得团团转呢?”
林建军低下头,作思考状。
林炎城给他答案,“因为丫环低眉顺眼,从来没有忤逆过他。甚至在他心里,丫环只是个丫环,他当个玩意。他错就错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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