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联系不上。
郁谨原本放松的神经又紧张了起来。他现在住的房子是丁鹤的,他随时可能找回来。
他只能再次搬家。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能搬到哪里。无论他搬到哪里,丁鹤都能找到他。
除了死,他根本没办法甩掉他。
但郁谨绝不情愿就这么死去。
他在客厅坐了一会,瞥见染血的水果刀,走到卫生间把水果刀冲洗干净。
他抬头看着镜中自己憔悴的面容,抬手把镜子砸碎。
他真是再也不想进到这种梦里了。
镜子碎裂的同时,他的意识也逐渐模糊,最终回到了现实之中。
教堂内破旧残缺的座椅倾倒在一旁,不少地方沾染着鲜血。
丁鹤还没有醒。他在梦中眉头紧锁,明显遇到了什么难解的问题。
何樱樱坐在一边,无聊地给娃娃梳着头发。
娃娃的脸朝着外面,可以看见和她几乎一模一样,连眼睛里的灵气,都不差分毫。
她嘴里哼着轻松的小调,虽然不成完整的篇章,却很好听。
郁谨不知道这是她的真身,还是分身,不敢贸然攻击,只是静静看着她:“只有你一个人?”
“一直都只有我一个人啊~”何樱樱用小调的音调回答。
她摆弄好娃娃的头发,给郁谨看:“好看吗?”
郁谨问:“这是你姐姐吗?”
何樱樱吃吃地笑起来:“怎么会是我姐姐呢?这是我呀。”
她笑的时候,娃娃似乎也笑起来。
教堂内回dàng着她清脆的笑声。
郁谨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笑。
何樱樱笑了一阵,似乎觉得太过冷场,无辜地瞪大眼:“你们不回去吗?”
她看了一眼丁鹤,恍然大悟,两颊有着浅浅的梨涡:“他是不是醒不过来了?”
郁谨不顺着她的话说,只是反问:“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何樱樱看了看窗外:“下雨了,我在等雨停。”
她的声音又低了下来:“不过雨可能再也不会停了。就像长梦不会苏醒一样。”
“梦永远都是梦,最后一定会回到现实。”丁鹤捂着半边脸从长椅上坐起来,神色有些憔悴。
何樱樱双手对拍,惊喜道:“雨停了,可以回去了!”
她抱着娃娃,自顾自地走出教堂。
郁谨略带担忧地看着丁鹤,却见他摆摆手,露出安抚人心的笑容:“我没事。只是这个梦……确实算不上好梦。”
他看着郁谨的眼神有些迟疑,似乎还没能完全从梦中清醒过来。
郁谨抓住他的手,直截了当地问:“你梦见什么了?”
丁鹤掩饰地垂眸:“没什么,你过得很好,只是我一直离你很远,有些不适应。”
“你撒谎。”郁谨心如明镜,压低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恳求,“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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