搀着他。
高中时候的丁鹤还没有他高,人又瘦,靠在他身上也轻飘飘的。
丁鹤却想推脱:“我身上都是湿的。”
郁谨不依不饶:“刚刚的事情你都看到了吧?你靠过来,我还能帮你烘干。”
丁鹤看看他身上:“可是你……不方便吧。”
郁谨低头一看,才注意到自己穿的还是浴袍,因为刚才的动作系带有些松动,白皙的胸口露了大半。他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情景,一个穿浴袍的人突然拿着刀从镜子里跳出来,可能不仅是惊悚而是怪异了。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又看了眼丁鹤,也不勉强:“需要的话,随时可以靠过来。”
丁鹤问:“你该不会刚刚在洗澡吧?”
郁谨自然而然道:“是啊。”
丁鹤的声音带着难以掩盖的笑意:“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会是这么尴尬的时间。”
丁鹤这边已经入秋,夜风还有些凉。郁谨看看夜色,催促丁鹤:“快去医院吧。”
丁鹤迈出一步,迟疑道:“现在可能出不去。”
他艰难地道:“如果和上次一样,现在门应该关着。不仅是校门,宿舍楼和校医院也锁着,里面也没人。学校里除了我们,应该再没有第三个人。”
郁谨一怔,迅速反应过来:“你刚刚不是说上次是门卫放你出去的吗?你在骗我?”
丁鹤低下头:“我怕你担心,没敢说。”
郁谨皱皱眉:“那你晚上是在哪里过的?”
其实他也猜得出来,丁鹤哪能那么容易回去,多半是在学校哪个角落睡了一夜——兴许还是睁眼熬了一夜。
果然丁鹤吞吞吐吐道:“就……楼梯边随便找了个地方。”
他一直低着头,似乎是怕郁谨责怪他。
郁谨整理了一下表情,让自己看起来不要那么严肃冷酷,对他道:“那我先帮你把衣服烘干,小心感冒。”
丁鹤半抬起头,小心翼翼地偷瞄他,似乎确定他没有因为自己的谎言而生气,才松了口气,大胆地抬头看他。
郁谨看着他,总有种自己捡了只流浪狗的错觉。尤其是他的眼睛,明亮还有些湿漉漉的。
他偏开头,不去看那双明显带着好感的眼睛:“去外面找些枯枝吧。”
丁鹤全都笑眯眯地答应。他走路的时候会牵动伤口,脚步不稳。郁谨眼疾手快地接住,强行让他靠着自己。
丁鹤这次不再推脱,半个身子的重量压在郁谨身上,鼻尖满是他身上沐浴露的香气。
他的手会不经意地碰到郁谨的身体,但也只是一下,很快就离开,像是蜻蜓点水一般。过了一会,像是找不准落脚的地点,蜻蜓又飞回了原地,再次在水面轻点。
蜻蜓点水的动作即使轻柔,仍在水面点开一圈水花。郁谨感觉被丁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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