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道人原本与小侯爷乃是不相伯仲,如今却要分出大半心神在段少泊那边,一时间被逼迫得手忙脚乱。
“呸!狗杂毛来管小爷的家务事,分明是看小爷的奴儿俊美起了龌龊心思,你若是个凡人那是个爬墙扒灰的烂货!”
“下流!”道人心神不稳,小侯爷一棒子砸在了他肩膀上,他那乌漆墨黑的棒子上头还冒出了一颗娃娃头,一口撕扯走了他肩头一块皮肉!
“切!狗杂毛你叫啊!你再大声叫啊!你这来来去去就两句话,莫不成你其实是个大姑娘?等你死了,小爷必定把你扒得光溜溜的验明正身,然后吊在城门楼子上头,然来往的人好好观瞻一番!”
小侯爷眼睛发亮,自以为胜券在握,谁知道,道人面色一沉,掏出了一枚白玉印章来。
“天地敕令!诸魔卫道!”道人一口血喷子了印章上,直接将印章掷向了小侯爷。
这印章明明精致小巧,小侯爷却陡然变色,想要躲闪脚下却仿佛被什么牢牢锁住,动弹不得,被这小印章结结实实砸在胸口,将他砸飞了出去。
可收回了印章的道人也不好受,又是一口血喷出来,跌倒在地。可道人两只眼睛却死死盯住小侯爷,印章也被他扣在手中,只要见着不对,这就是要再次发动。
小侯爷抹了一把口鼻的鲜血:“狗杂毛!你给小爷记着!”
见他转身便要离开,道人的戒备顿时一松,可转了身的小侯爷猛然又转了回来!身体化作一团黑雾朝着段少泊的方向就去了!
“不好!”道人急忙要救,却已经慢了一步。
但是……
“呸!”红十七娘一口狐火喷出去,斗大的一团火焰,砸了小侯爷一脸,他虽然不甘心,却也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屁股后边道人的仙剑可是追过来了,只能怒骂着驾魔气遁走。
道人追来的仙剑也没落空,把两只狐狸脖子上因为主人离开已经开始放电的御兽环切碎了。
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一人两狐狸都是伤痕累累。道人吞下一枚丹药,拿着个药瓶走了过来,段少泊抱着红十七娘坐在地上,正在缓着刚才电击的疼痛,一抬头……
道人脸红红的把头低下去了:“这位……这位道友,在下此处有些疗伤之药,如不嫌弃,还请拿去疗伤。”一边说,还一边偷偷摸摸的看了段少泊好几眼。
红十七娘:“……”
段少泊:“……”
系统【……】
系统【那个……小师弟啊,这一只……】
段少泊【不是。】
系统【我也觉得……】他加速煮啥时候这么傻白甜过?
“多谢这位道友。”段少泊双手接过药瓶。
“不用谢,不用谢……!!!”交接过程中,两人的手指头不小心擦到了一下,那种段少泊都没感觉出来的擦到,可道长愣是手上一颤,脸上更红,连退两步躲到了一边。
段少泊:“……”
红十七娘变成了人形,抹了一把嘴上的血,瞬间抬起胳膊,两只手夹住段少泊的脸颊,把的脸掰到自己面前,近距离的,仔仔细细的,把段少泊打量了一番。
“娘?”
红十七娘深吸一口气,把手放下了:“我以为我的眼睛有毛病,或者我的审美有问题,再或者你对我用了什么让我看不请你脸的幻术,但是……我想多了。”可了解到事实真相的红十七娘看起来并没有放心,相反,她迷茫了,“你这个脸,到底是怎么……算了!药!”
段少泊双手把药递了过去,红十七娘倒出药丸,就闻到一股扑鼻的药香,险些没忍住把这一瓶药都倒进嘴巴里去。
但作为一条贪吃的狐狸,她还是动用全部的意志力,忍耐了下来,拿了一丸自己吃了,又拿了一丸塞段少泊嘴里,然后塞好药瓶,站了起来,拽着段少泊走回到了道长身边:“见过这位道友,小妇人乃是青丘狐族红十七娘,携孩儿段少泊,谢过道长救命之恩。”
“客气了,客气了。小道曲风山明澈观清崖子。”清崖子不知道从哪弄出来一柄拂尘,拂尘一扫搭在手上,行了一礼。
系统:→_→这位傻白甜哥们,满脸灰土血腥,衣服皱巴巴,胳膊上还流着血的状态下,你这个亚子一点都不帅啊。
红十七娘与段少泊也再次行礼谢过,红十七娘双手将药瓶归还,清崖子看了药瓶,再看了一眼段少泊,见段少泊低眉敛目半丝眼神都没给他,顿时露出一点委屈,还是乖乖的把药瓶收了起来。
“道长,实不相瞒,我们青丘狐族虽然是妖族,却一向循规蹈矩,恪守正道,与人无害,小心度日……以下省略三百字。”
段少泊听红十七娘自吹自擂的没完,忍不住抬头看了这位母狐狸精一眼,却发现红十七娘嘴上叨逼叨,可眼睛一直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盯着清崖子的方向。他顺着红十七娘的视线看去,结果跟清崖子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清崖子吓了一跳,赶紧把头扭开,眼睛斜向上三十度做望天状。
所以刚才他们仨的状态是红十七娘看着清崖子,清崖子看着段少泊,段少泊规规矩矩的看地面……
段少泊突然停红十七娘笑了一声,他顿时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清崖子道长,我们这些披毛的妖族修行本就艰难,如今我这苦命的儿又让那挨千刀的魔修看上,日后怕是也没有安宁之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