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步天和元宵将日期定在元宵二十二周岁后,步天二十八岁,一大家子人和亲朋好友们包机前往索尔小岛。
罗剧从接到元宵说要开发小岛的吩咐到现在也就一年多点的时间,但其实从好几年前元宵就在偷偷规划,他是想以后在索尔小岛养老,没想到阴差阳错成了他举办婚礼的地方。
目前岛上建筑有限,但风景是一等一的好,海水是清澈的碧蓝,海滩上铺满细软的白沙,不远处就有一处珊瑚礁,热带鱼群缤纷多彩,一点不逊那些知名度假海岛。
步老爷子一到就喜欢上了这地方,还和大儿子说要在岛上住个一两月,步锦康一头黑线,等步天婚礼办完,在这吃顿饭都得乘私人飞机去买,还只有几个人,这不跟孤岛求生似的,有啥好待?换来老爷子一个怒瞪。
且不说步老爷子是否想来个长时间度假,步天难得有些紧张。
大概每个人在婚前都不能淡定吧?
至少步天如此,哪怕他已经确定元宵是自己后半生想要一起过的人,哪怕亲朋好友对他们的关系早已明了,可一个仪式,却让他前所未有的慎重和紧张。
他形容不出来自己的心情,有点焦虑,有点开心,有点不安……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复杂到他想要去泳池游上两圈好好平复下。
“步天,你在干嘛?”元宵来窜门,冷不防就看到一个倒立的步天,脚下一趔趄。
婚礼在明天,按照习俗他们今晚分房……其实元宵觉得根本没必要,他俩都老夫老夫了,还分个毛线的房?
步天放下腿,吐出一口气,朝元宵招招手,元宵立刻屁颠屁颠跑过去,疑惑的看着他。
步天一抬手捏住他后颈往前一压,双唇相触,轻轻咬了一口,又放开退离。
元宵眨眨眼,又眨眨眼,一脸懵逼。
见他那傻样步天不由一笑,所有复杂的情绪在此时消退了大半,一颗原本还有些起伏的心也安定下来。
“步天,你该不会……婚前恐惧吧?”元宵试探性问。
被戳中心事的步天动作一僵,旋即面无表情否认:“没有。”
但哪能骗过元宵?怎么说也在同一张床上睡了四五百个日夜,几乎每天同进同出,元宵还能不了解他?
“别不好意思嘛,其实我也有点哦。”元宵往他身边凑,语气虽很符合他此时的身份,但眼睛笑弯,像极了小狐狸。
步天睨他一眼:“是吗?我没看出来。”说着,他准备去洗澡。
元宵跟在他身后,在他拿衣服前利索的先一步拿过往他手上一放,用诱惑的语气道:“要不然,今晚你还是陪我睡,缓解下我的紧张?”
步天:“……”
他看出来了,小怪兽是特地跑来讨那啥的。
既然如此……
他就不客气了。
元宵被拖进了浴室,心满意足的洗了个双人浴,过程值得回味的那种。
介于明天还有婚礼仪式,步天没太折腾他,偏偏元宵自己不老实,总忍不住想撩拨,步天无法,干脆拿了被子将他裹把裹吧给裹成了一个蝉蛹。
“你想明天爬不起来就继作妖。”步天在他耳边威胁。
元宵老实了一分钟,一分钟,大型蝉蛹往他怀里拱,拱着拱着拱着就把他给拱下了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元宵也尴尬了,他怎么就忘了,这不是他们家的定制床?
步天:“……想让我给你中眠蛊还是打晕?”
元宵一脸委屈巴巴:“我不闹了,睡觉。”
一夜好梦。
甚至还睡过了头,第二天步天还是被步扬喊门声吵醒的,睡得正香的元宵习惯性耳朵往他怀里贴,想将噪音隔绝在外。
步天把他喊醒后再一看顿时齐齐无语,他们昨晚明明睡的床,结果一睁眼,全跑地上来了。
“还是家里的大床好……”元宵咕哝一句,起床洗漱去。
接下来便是一阵忙碌,主要是做造型化妆,元宵在这方面简直比步天还直,步天偶尔还会稍微修下眉毛,到他这里别说修饰,护肤品不是步天给他涂他都懒得抹。
但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元宵耐着性子一坐坐了两小时,结果除了感觉头发抹了一瓶发胶什么变化也没。
比起他,步天变化更小,步天好歹挂了个总,上班形象需要注意,因此发胶他平常生活里也会用到。
然后还是换来一堆彩虹屁,尤其以伏侠为代表,溢美之词不要钱一串接一串往外蹦,听得步天嘴角直抽。
上午10:18分,步天和元宵随着两个洒花的小花童在亲朋好友的目视中走过了红毯,站在牧师面前。
海风轻柔拂过脸颊,牧师慈祥地看着这对新人念着祷文。
步天并无宗教信仰,但不妨碍他想听到一声“我愿意”,合法的婚姻明明一张结婚证就能搞定,为什么还会有一场象征性的婚礼?自然是人们赋予它的意义。
当他从元宵口中听到那含笑却郑重的“我愿意”,他的心忽然漏跳了一拍,那一瞬间,他几乎想脱口说出“我爱你”,但理智在他开口前半秒阻止了他。
“现在,新郎可以亲吻你的另一位新郎。”牧师笑容越发慈祥。
“哦哦哦哦哦,亲一个!”一个稚嫩的嗓门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