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个地方对自己来说还是太过记忆犹新啊,
毕竟上辈子的记忆依旧对自己来说来的如此清晰,
他甚至能感觉到他进入里屋时头皮发麻到极致的那种恶心感,
看着指尖夹着的烟,他狼狈的瘫坐在一旁,发疯似的葛笑着,顺着缕缕烟圈眼里带着一丝混沌,
其实烟这个东西是他上辈子唯一没有碰过的东西,上辈子的他最讨厌的就是烟,每当连穆每次在他面前吸烟时,他都带着嫌弃和厌恶,
不是自己不喜欢,绝大部分是因为这东西是延伦最反感的,只要是他不喜欢,
自己会将他自然而然的打入地狱。
直到后来他才意识到,他永远都无法做到让他爱的人不反感,
因为自己本身就让他反感。
于是后来啊….
他就将自己也打入了地狱…..万劫不复….
想到此处,景旭深吸口烟,吸入口腔的烟呛的他直咳嗽,
他顺手抹了把脸,不知从何时脸上已经遍布泪痕,
他哼声冷笑,掐了烟,站起身,俯瞰山下繁密的绿丛,
上辈子的他啊,在苦不堪言,惊慌失措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呢?
他曾经拿着针头,让DU品顺着针管刺入他的体肤,嗜人的清液顺着他的血管与他早已破旧不堪
的血液融合在一起,
他想要快乐啊….
随之而来的迷幻却带着麻木剧痛的悲伤,没有半点快乐…..
他曾经蹲在破旧的角落边上,观摩过每一个吸食UD品的毒贩子,想试着品味着他们的神色中那种来自心灵的享受KUAI感,
但是直到生命结束他都从未如愿以偿。
他佯装快乐,可是每次快感来袭时他却倍感痛苦,
他大声告诉那些人,他很快乐,可是脸上冁然失色的面容却时不时的提醒自己,他是一个实打实的说谎者。
他找寻快乐可是却从不快乐,
后来他才意识到,原来他的快乐早已经被他丢在了那个毕业的午后….
跟随着爱情埋没在了那个夏季…
这辈子的他却在烟里得到了一丝快乐,这是讽刺还是和自己作对….
对于这一切他都不得而知,
可能他从上辈子的经验里体会到
烟这东西比毒品来得更加平易见人吧…
若是这样,是不是让他更容易被人接受一点呢?
可能吧……
站在淋浴下,随着水不断的冲刷着□□,景旭睁着眼睛任它砸进眼帘,刺痛着神经,
滚烫的泪水夹杂在水流一路流淌而下,
他眼里带着麻木的呆滞,直到他站在镜子面前,用自己的手抹去镜子里头的水汽,看着年轻了几十岁的青涩脸庞,
他这时才回过神来,轻轻一笑,
他回来了啊,原来他还这么年轻啊。
用颤抖的手将头上的头发撸到脑后,这时他才觉得有些满意,
上辈子他死之前的样子也是这样子,将自己的头发用发蜡打理的干干净净,就像是一个不可一世的绅士,
将伤痕覆盖在西装下,标志性的露出八颗瓷牙,
啧,真是让人可悲,
“砰”
猛的一拳打在了镜子上,镜子沿着景旭的拳头崩裂开来,一张本来在镜子前完整的脸蛋变得面目全非,
收回手,他看着鲜血直流的手背,带着一丝莫须有的快感,
就像是个疯子般咧着嘴,苦笑着。
停滞了很久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他想他是不是应该预约下医生,进行心理治疗,
他仓促的包扎了下手,在通讯录里找寻了很久,却没有找到自己心理咨询师的电话,
越找越烦躁,直到气恼的将手机扔在了地上,无意间瞥过书桌上的那台日历表,
扶额嗤笑,原来他现在只不过才正值青春年华,
上辈子的那位名医现在才不过30,可能还在那个小地方学习怎么样成为一名举世闻名的博学者,
他拱起身子,学着像上辈子心理医生教他的方法,用手捂住心口,大声的喘息着,好半天这才停止了自己即将咆哮崩溃的内心,
心脏传来了阵阵舒服的酥麻感,
四周安安静静,整个身子像是躺在暖阳里,
真好,终于可以睡一觉了,
“三儿?三儿?你的手怎么了?”这是谁在说话?景旭皱着眉头将自己钻进被窝里头,手却被一个有力的臂膀拉扯了出来,抱进了怀里
那种感觉真的很温暖,他试着小心翼翼的环住了那个自己心里头肖想已久的胸膛,将自己的头深深的埋进了他的心窝,
胸口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富有规律的弹跳着,将他又一次带入了梦乡,
等到再醒来,他的眼睛被一时的光亮蒙住了眼,摸索着刚想起身,只觉着一股视线正赤.裸裸的盯着自己的后脑勺,心里咯噔一沉,睁大眼扭过头,只见一双凤眼正挑眉的看着自己,带着明媚的笑意,
景旭楞了好半天,刚想挠头,就被手上的伤口刺痛的差点跳脚,
“哎哟哎,疼死我了。你几时来的?”
景旭吱牙咧嘴的倒吸口凉气,看着手上被包扎的完好的手臂有些心虚….
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被大人刚巧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