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头,刚喘过气,就看见一双修长皙白的手拿着水闯进了他的眼帘,不用抬头他光听着四周伴随着的花痴声和议论声,就知道站在自己身前的人是谁,
不知道怎么的,他心里有些气恼,烦躁的将延伦手中的水打落在地上,看都不看他一眼,一股脑儿就往操场的外的小丛林里头走去,
这地方比较严密,是情侣夜间约会的场所,虽然对于这地方不太熟悉但是他现在脑子有些乱,顾不得其他,
他知道刚刚那行为算是在全校人面前和延伦干上了,但是即使这样又有何不可,若是能够摆脱这个人,最好能从此消失在他的世界中,那他估计还可能会为他所做的事情拍手叫好。
其实说穿了,还是害怕,那无休止的靠近,就像是脚上粘着口香糖,似乎越急越黏糊,怎么也不能处理干净,
这种感觉很不好,他的定力不错,但是却不包括在延伦的身旁,他知道这样的情况越久似乎对自己越加不利,
越往里走,越快,似乎想摆脱后头穷追不舍的那个人,
孤叶在他脚下嘎吱嘎吱脆响,就像是他现在难以平复的心情,
还没等他想出对策,只觉得脚下踩空,差点整个人窜进那口肮脏的池塘里,最后还是被后头的人给赶忙拽住才有惊无险躲过了这次浩劫,挣扎不开,最后才忍无可忍对他呵斥道“有屁快放”
延伦抓住景旭的身体将他紧紧的锁在自己怀里,直到确认这人完好无损这才松了口气,想起刚刚景旭差点掉下池塘的场景,他不由的冒出了一丝虚汗,轻轻的揉了揉他的发顶,带着怒意责怪道“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嗯?我刚刚要被你吓死了,你这样横冲直撞的万一有个什么事情怎么办,刚刚你差点就掉下去了”
“要你管,你自己都说了不会管我的”这话语带着一丝连他都未察觉的埋怨
延伦听这话火气就窜了上来,拔高音量有些伤心道“怎么?这么快就不认我这个哥了?你这小没良心的,管你怎么了?我就是不明白了,你有什么可气的,不就这点事情嘛,你说有什么事情我们一块儿解决,这是和谁置气啊?”
其实在昨天延伦脑子里就已经快速的过滤了好几条猜疑,却是怎么也理不出最近是那件事情让三儿这么糟心,将脾气发在了自己身上,
看他这三番两次的那股劲,似乎秉着和他绝交的姿态让他莫名的有些心慌,那种感觉让他整个人糟透了,感觉若是没有好好处理,
再让他肆虐,那这把火保不定会将他和景旭的感情烧的一干二净,所以他才破天荒的向老爷子请了个假,他必须把还没成型的势头给强制压制住并且永远剔除,这就是他现在想做的。
景旭不停的推就着,就是推不开来那个坚硬的臂膀,他气的狠狠的咬住了延伦的肩膀,只听到闷哼一声,延伦似乎疼的紧,但是却丝毫没有放手的痕迹,最后还是他先服软,感觉肩膀被他啃出了熟悉的腥味这才作罢,
“你丫先松开,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别这么黏糊的。两个大男人的揉揉抱抱成何体统”挣扎了半天还是没挣脱出来,景旭决定换个方式。
延伦感觉怀里的人不再做挣扎这才算是松了口气,但是却并没有将他的手松开,反而脑袋顺着景旭白皙的颈部亲呢的刮蹭了几下,
景旭被硬生生的僵在了原地,感觉到有种让他全身沸腾的炽热感,正在不停的蔓延至全身上下,整个身体都酥麻的不成样子
紧接着就听到延伦执拗的控诉声“不能,老子抱下弟弟怎么了?我们以前成天腻歪你怎么都没意见?”
延伦顿了顿又觉得懊悔轻声劝说道,“咱们就不能好好的吗?昨天的事情我昨晚上也想了很久,之前我没告诉你去军队就是怕你闹脾气,既然你知道了,那你要怎么选择我都赞同,不过哥希望你能做你自己喜欢的,你说的对,你的一辈子不能老是跟在哥的后头,哥希望你快乐,希望你能够在一个领域上闯出自己应该有的样子,但是我们兄弟是兄弟,我不希望你将我脱离你的生活,因为我是你哥,知道吗?”
作者有话要说: PS:阿肆很心累,既然没读者和我沟通......唉,我到很久后才发现这里也漏了几百个字,试问你们是跳着读的?【欲哭无泪】
☆、妥协.....
景旭听到后忘记了挣扎,闻着鼻翼间的那抹薄荷清香,他在此刻终于妥协了,是啊,他们是兄弟,永远就只能是兄弟,兄弟就像是划不过的鸿沟,永远阻隔在他们俩之间,上辈子的他似乎也在口中呢喃了无数遍,似乎在提醒自己,这是个三八线,永远越不过的情感羁绊,
是是非非,恩恩怨怨,都已经过去,他不想像个娘们一样去深究,也没有什么人能为他们那些虚无的上辈子指手画脚,既然他希望自己当他的兄弟那也未尝不可,既然这样,这也许是自己最好的一个归宿.
他叹了口气,将满腔的悲痛咽入肚中,紧紧回抱延伦,说道“行,兄弟,只要你想,我们就做一辈子的兄弟…..”
说通了之后,他似乎也放下了一些执念,和延伦算是冰释前嫌,有时候人啊,太过于较劲只会适得其反,所以退一步海阔天空,
但是他和延伦的这次争吵以以往的经历来看这事情还不算完,至少按照延伦指定的家规里头这件事情还不算翻篇,只能算是暂时平息了风波。